喜娘连忙按部就班的道:「请新郎官给新娘子揭盖头,从此和和美美,称心如意。」
「好!」萧得骄语气显得愉快,比平时随和太多。
他拿起喜秤,几个箭步走到床前,轻轻挑起了喜帕,就见一张姣若朝阳、灼如芙蕖的玉颜,他有些出神了,她平时就很漂亮,今天说是艳冠群芳也不为过。
沐得辰看到他惊艳不已的表情,不由得露齿一笑。「我是不是很漂亮?漂亮到你快睁不开眼了?」
萧得骄回过神来,笑着捏了捏她的俏鼻。「顽皮。」
沐得辰笑着闪躲他的手。「别捏!有粉!我粉掉了唯你是问!」
萧得骄眼里满是宠溺与浓情。「粉掉了更漂亮,你不上妆更好看。」
喜娘和小兰都有点傻眼和尴尬,新郎新娘旁若无人的调情,叫她们怎么是好?
幸好,萧得骄总算是知道规矩的,他咳了声。「该喝交杯酒了吧?」
喜娘连忙端来交杯酒,沐得辰起身,两人交缠着手臂把酒喝了。
萧得骄低首,趁机在她脸颊啄了一口,贴在她耳边低语道:「等我回来,不准睡着!」
沐得辰心头一热,瞋他一眼,也踮起脚尖,手扶着他的腰,唇贴在他耳边说道:「你不要让我等太久,也不许喝醉,不然我可不理你。」
萧得骄眼里溢满笑意,揉揉她的下巴。「知道了。」
喜娘从没看过这样露骨调情的新郎新娘,这些话是她能听的吗?她脸红得不知往哪里钻才好,幸好萧得骄出去待客了。
沐得辰拿下凤冠说道:「你们都出去吧,喜娘去领赏,小兰去休息,我呢,也要先眯会儿,用不着人服侍。」
两人唯恐萧得骄又回来上演一些让人眼睛不知往哪放的戏码,巴不得能出去,争先恐后的告退了。
沐得辰的行李早搬过来了,她熟门熟路的找出常服,净房里早备着她吩咐的热水,浴桶里还飘着花瓣,水温刚刚好,散发着淡淡清香。
王府的下人办事周到,洗漱用品都备齐了,她自在的卸妆,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回到房间慢慢把头发绞干,桌上有简单的点心和时令瓜果,她吃了一点,感觉不会太饿,便四处走走看看,自己整理会儿行李,嘴角儿不自觉往上翘了起来,实在有种小夫妻度蜜月的感觉。
一会儿,她双手合十,诚心默念,「爸妈、大姊二姊三姊,我现在很幸福,不需要担心我,萧得骄会对我很好很好的,我很爱他,将来我会在这里生孩子,过上安稳的日子,这里照顾我的人很多,你们就安心的对我放手吧!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
念完了,彷佛是种告别的仪式,她心里也好过多了。
房中红烛高燃,屋子里显得喜气洋洋,她知道今天肯定宾客众多,萧得骄怕是不易脱身,脱身了也不一定能保持清醒,她的洞房花烛夜肯定要泡汤了,虽然前世的新人也多半如此,搞个婚礼累都累死了,谁还来初夜呀,都么是交往期间就这个那个了,哪里会像古人真的都等到大喜之日才圆房。
既然萧得骄不会那么快回来,回来也肯定会醉得不醒人事,那等他干么,她才不想看他的醉态,不如自己先睡上一觉,明天一早还要去宫里给太后请安,得要养精蓄锐才行。
沐得辰爬上床,在松软舒适的被褥中安心的睡了,因为天未亮便起来折腾梳妆打扮,她一沾上枕头,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萧得骄其实只喝了几杯,后头便一律以茶代酒,他说不喝便是不喝,没人在他面前闹得起来。
所以,他回到新房时,除了有几分微醺,其实还是极为清醒的,而且时辰并没有太晚,控制得刚刚好。
可是,他的新娘子居然睡着了!
他看着床上那团睡得正香甜软糯的小人儿,剑眉不快的一挑,他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她?
他转身先去沐浴,随意套了件外袍便回到房里,反正待会儿也要脱掉,就没必要系上带子了。
吹熄高高红烛,只剩一盏烛火,放下床幔,里头的小天地瞬间只剩下他和他的小兔子。
她屈膝睡着,真像是只小兔子,身上是粉色桃花吐蕊的常服,微松的衣襟露出若隐若现的堆雪,那片柔软随着她不经意的翻身露出更多,他顿时血脉贲张,下腹立即有了反应,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脖颈间吻着,双手也自然的在她身上游移。
沐得辰被摸得醒了过来,她略略一回神,知道是萧得骄回来了,而且没闻到什么酒气,挺意外的。
「你没被灌酒?」前世她也参加过不少婚礼,新郎都被灌得蛮惨的,还看过新娘因此当场大发雷霆的。
「谁敢?」萧得骄热血奔腾,他瞬间堵住了沐得辰的唇,昏天暗地的吻了起来。
沐得辰被他吻得身子都热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在身上,她没穿衣服,而他也没有。
萧得骄的唇舌往下游移,逐一在她饱满的酥胸和纤腰大腿间攻城掠地,没有一刻停歇,他没有经验,但有天性,长躯直入,刻不容缓。
沐得辰从头叫到尾吟哦不断,觉得自己死了一遍又一遍,可也一遍遍的升天,她的夫君能力太强悍了,与她想的一般,不来怜香惜玉那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再要第二次时也一样,仅是休息了一盏茶功夫又把她压住了。
第三次时,她终于告饶。「萧得骄,咱们明天再来行吗?」
萧得骄瞬也不瞬的看着身下小娘子那张苦脸,蹙眉问道:「你会疼吗?」
「是不会。」她咬着下唇,有些忧心地道:「就是觉得……呃……纵欲过度可能会对你不好。」
萧得骄眉蹙得更深,声音有些低沉,「你是我二十几年来第一个女人,二十几年只有两次,你觉得我会纵欲过度?」
沐得辰一愣,想想还挺合理的,遂配合的答道:「不会。」
她回答得格外真诚认同。
萧得骄伸手将她鬓边发丝别去耳后,深深地看着她道:「这灵肉合一的欢愉太美好,幸而我不曾答应让他人暖床,否则我现在一定会懊悔万分,这种事,我只想跟你一个人做。」
沐得辰想到之前她进宫向太后问安时,闲话家常间,太后曾说萧得骄多次拒绝她安排的暖床侍女,又说一般皇子在十多岁时便会由专人亲自教导人事,萧得骄偏偏特别难搞,不肯就是不肯,让她很是头疼。
此时听到他的肺腑之言,她打从心里感激他过人的定力,为了「奖励」他守身如玉,洞房这晚,沐得辰彻底奉献了自己,让萧得骄腰足,她自己则累瘫了,在他臂弯里昏昏沉沉的睡去。
沐得辰的新婚生活如鱼得水,在王府里她只在一人之下,那一人自然就是萧得骄了,可他査案很忙,白天几乎都不在府里,晚上也是加班狂魔,整个王府随便她捣鼓,大总管每每都用看孙媳妇儿的眼光笑咪咪的看她,随便她顽皮,彷佛她肯嫁给萧得骄就是全天下最大的功劳,是大周朝的救世主,连她突发奇想要抽干荷花池的水来种作物,他也一句反对都没有,反而对底下人说道——
「你们谁也不许拦着王妃,王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王妃高兴就好,你们只要盯仔细了,不让王妃受伤就好。」
大总管一个劲儿的护着她,让她都想喊他一声爷爷了,谁叫他真的很像她前世的爷爷,对她们四个孙女儿从来没有一句不好,都带头领着她们去买糖买玩具,当她们皮得要死,老妈要揍她们屁股时,他总是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