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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提看。”

  黎仲华拱手一揖,“多谢大哥了,还有一事,我媳妇不得母亲所喜,日后的晨昏定省就免了,逢五再去请安,免得再起风波。”

  “啊!这……”黎仲汉笑不出来了,二弟着实给了他一个大难题,母亲就等着磋磨二房媳妇,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唉!难呀,难呀!天大的难事!



  第四章 黎府众人各怀鬼胎(2)

  “有多难,她打断牙齿也得和血吞,她敢做初一,就连十五的菩萨也拜了吧!咱们在这吃了十天的素是拜谁所赐?她不出点血佛祖都看不过去。”黎玉笛嘴里淡得没有味道,好想吃肉。

  在他们最难的日子,也没有超过十日未食荤食,那时身板才三四岁的她就会摸虾捉鱼,拾野鸡蛋、野鸭蛋,还设陷阱捉兔子、山鸡,连肉少的松鼠也没放过,最惨的时候还啃过蛇、地里的田鼠。

  除非天候不佳,否则她天天上山找吃食,箫哥儿便留在庄子里照顾娘和刚出生的幼弟,为了填饱肚子他们什么都吃。

  后来进了药王谷,她开始认识草药,开始挖药草卖钱,局促的生活才慢好起来,饮食上也变好了。

  “噗哧。”这孩子呀!太记恨了。



  忍不住笑出声的张蔓月轻抚女儿的细发,“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喜悦让她多了一分疼惜。

  “娘,你别笑,我说的话你牢记心头,日后我们回黎府,不论谁想见你,你想见才见,不想见就装病,不用管什么孝不孝道,大不了我们家再搬出府,城西、城东相隔二十里,她想刁难你也要有力气走到咱们府邸。”不看人脸色。

  “又说什么傻话了,哪来的城东城西,京城居大不易,三进宅子就要五、六千两银子,而且还在偏远地带……”不是买不起,而是没必要,她存下银子给儿子、女儿添嫁妆、置聘礼,眼着看都快十三岁,是该议亲了。

  十三、四岁议亲,走完六礼约十五、六岁,最迟十七岁就得成亲了,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娘,我也不瞒你了,我已在城西买了一间五进宅子,用的是你的名字,日后旁人问起,就说你用嫁妆银子买的。”非公中出银子便是二房私产,谁眼红也没用,抢不走。

  “什么?”张蔓月大惊,女儿哪来的银子?

  “娘,你以为有老夫人这个大刺头在,我们在黎府能住得久吗?”她先上点眼药,让母亲心里有数。

  “这……”她迟疑了一下。

  黎玉笛不在意地挥手,“搬出来是迟早的事,就要看是心平气和的分家,或是撕破脸被轰出来。老夫人的性格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你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忍着忍着就把你除了。”

  闻言,张蔓月想笑,说女儿杞人忧天,可那抹笑到了嘴边成了苦涩,笛姐儿看得比她明白。“你怎么有银子?”

  这篇翻过去了,她知道心思细密的女儿全为她着想,贴心的小棉袄不忍心亲娘遭受恶意对待。

  “你不知道有些药草很值钱吗?我不过挖到两根五百年的人参、十来朵巴掌大的血灵芝、和一株三百年的何首乌,我卖了一些就有银子了。”她不提皇甫小侯爷的一万两诊金,那是她的私房。

  张蔓月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那么值钱?”

  “人参呐!能救命的,还是五百年的,你说有没有人抢着要?”她把药王谷镇谷的药王千年人参都给挖了,这些算什么。

  张蔓月直点头的想着,若她手中有银子也会买,“娘晓得你学医,可是给自家人看诊就好,别胡乱开药。”

  晓得和明了有一段很大的差距,张蔓月知晓女儿和人学习医术,她当是一般的游方大夫,能看几种小病,所以也就没在意,由着女儿治治风邪、头热、腹泻、胃涨气之类。

  黎玉笛自个也没说穿,就让母亲继续误会下去,反正她不是治病的大夫,能让她出手的机会少之又少。

  “好的,娘,我是你最听话的女儿。”只要她师父不给她招麻烦,否则普天之下有几人知道她懂医术,而且医毒无双,医术之出神入化连药王谷谷主也比不上。

  “好了,去休息吧!初来癸水会不太舒服,以后就习惯了,等那边的墙筑好了再搬回去。”暂时还要住寺里几天。

  “娘!我后面没沾上什么吧?”感觉量满多的,古代的草木灰月事带真不好用,她得弄些棉花来。

  她看了一下。“没事,干干净净。”

  “嗯!我回厢房了。”她鼻头一拧,只觉有淡淡的血腥味。

  身为女人的成长过程,黎玉笛也莫可奈何,她的另一世好像也是快十三岁时,那时她的酗酒妈刚过世,死于酒精中毒,大人们忙着办丧事,根本没人发现角落旁血流如注的她。

  不过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倒像一部可歌可泣的励志史,她是爷爷奶奶养大的,母亲是舞厅上班的小姐,父亲是混黑道的角头大哥,她刚出生那几年他还挺照顾她的,什么昂贵的玩具都肯下重本买。

  后来父亲被砍死于街头,母亲回舞厅重操旧业,两人干的都不是正途,但留给她不少身故保险金,因为一直到她从楼梯口失足摔落致死前,她的生活过得相当富裕。

  当古画修复师是兴趣,同时也是收入颇丰的行业。

  山泉寺位于半山腰,桃花盛开后的五、月正是桃子成熟期,走着走着有点失神的黎玉笛被撞落的桃子砸到头,她回过神来,脑子里昔日的景象瞬间烟消云散,她又是黎府的大小姐,一个行不摇裙,笑不露齿的名门闺秀。

  “两眼无神,印堂发黑,走路无精打采……唔,你有血光之灾……”

  啊!恩将仇报,居然用石头砸他。投桃报李不是这么用的,下回找出《诗经·大雅篇》让她好好看,反省反省,不读书,面目可憎。

  “去你的,你才有血光之灾,少来触我楣头,你的毒不是解了,怎么还在这里?”简直阴魂不散。

  黎玉笛四下张望着,喜儿在不在,让她来赶狗……呃,赶人,他勉强算是个人。可左瞧右瞧没瞧见,才想起她跟东子去给箫哥儿当帮手了,封闭了九年的清风斋要重新启用,身为二房的长子要负责监工,以免有人偷工减料。

  两人高的墙隔开清风斋和黎府内院,同时一扇红木拉门由侧边开,自此进出不走大门,皆由此门来去。

  原本老夫人极力反对,扬言二房敢筑墙就一头撞死在墙上,二房也很简单的回道——“无墙不回府,您自个看着办。”

  如此霸气的回话肯定出自二房长女,老夫人闻言气得卧床三天,哼哼啊啊的呻吟,等人来磕头认错。

  可是等呀等,等到的不是黎仲华率妻小来探病,而是张家人已到了五十里外的周家渡口,最多五日就会抵达。

  老夫人一个激灵,吓得从床上跳起来,病一下子全好了,立即让人买砖砌墙,另开侧门。

  这时候二房的人说什么都成,就连不用日日请安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也阴沉着点头应了,还先送上半年的月银“求”他们快点回府,一定要赶在张家莽夫们进京前。

  实打实的欺善怕恶,老夫人也没她自个认为的硬气,遇到真正的铁板还是会低头,她也怕以卵击石。

  “给你送礼来,省得你馋死。”桃上跃下一名穿着张扬红衣的少年,嘴里叼着麦杆,一脸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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