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晓得,但叶某就不同了,叶某的方法乾净俐落,且一劳永逸,可以永远的除掉善源堂。”
黎月宽不置可否的问道:“不知叶馆主有何方法?”
他很明白此刻的叶瑾很想置马彩蒙、纪玉琢于死地,可叶瑾自己弄出的诈死事件都失败了,叫他要如何相信,又如何与之合作?
“方法自然是有的,不然叶某今天也不会到这里来。”叶瑾笑了笑。“不过黎馆主须得答应,除掉善源后,黎馆主得助我生元堂恢复往日名声。”
黎月宽沉吟道:“这件事颇为难办……”
“事情没有难不难,只有愿不愿意。”叶瑾徐徐说道:“只要黎馆主答应事成之后,立即让晶儿与令郎成亲,那么叶家就形同有了保人,跟着黎馆主亲自到我生元堂坐堂一个月,我俩再一同到贫民区义诊,施以小惠,找几个人将咱们的义行散播出去,生元堂自然会渐渐恢复名声,之前的事也会被淡忘,毕竟人都是健忘的。”
黎月宽在心中冷笑。这小子倒是阴险,这主意都想得出来,真不是普通的卑鄙无耻。
虽然他不愿意和叶家结亲,可若让儿子二次退亲,那么恐怕再无人敢和黎家议亲,会大大的影响了黎家的名声。
所以,与叶家的亲事只能拖,不能退,既然最终都得与叶家成为亲家,那么助生元堂重新站起来也是对黎家有利。
他想了想,终是点头答应了。“那好吧!反正黎马两家是不可能再交好了,善源堂出
风头也不是冠医堂乐见之事,若真能除掉善源堂,就一切依叶馆主之言,黎某定会遵守诺言。”
既是得不到,不如毁了,免得被别人得到,到时候心塞。
“恕我无能为力。”刘大夫起身摇头。“这是肠瘫,经络堵塞,食肠腐烂,已是药石罔效,准备办后事吧!”
刘大夫还没走,许鸣熙便急急抓住掌柜,急问:“城里没有别的大夫了吗?就只有这几个?”
掌柜蹙眉。“客官,城里的大夫都轮流给您请来了,这已是最后一个了,总共来了三十六名大夫,不是只有几个,而且每个大夫都是一样讲法,请客官您还是早早退房吧,免得连累了小店。”
许鸣熙气急败坏。“大胆!你这是在赶我们走吗?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掌柜无奈问道:“是什么人?”
“是——是——”许鸣熙憋着一气。“是有钱人!”
掌柜更无奈了。“我知道您们是有钱人,能够包下一排厢房便看的出来,可是,这钱我不赚行吧?若是人死在这里,怕是再也没有别的客人敢上门了。”
许鸣熙气得直跳脚。“大胆!大胆!出言不逊!竟敢说什么死不死的,不想要脑袋了你!”
皇上身子一向硬朗得很,哪里知道出来会生病,也没带着太医,现在赶回京城最快要半个月以上,也不可行,他已经把满月城里所有大夫都请来了,没一个有用的,全部都是庸医!
胡一峰面色凝重。“许管事,不如我连夜快马赶回京里,将大夫带来?”
许鸣熙知道胡一峰的意思是去将太医带来。
“这怎么成?”许鸣熙完全不赞成。“即便是日以继夜都不休息,来回也要十日,再者您身子勇健,可以不眠不休、披星戴月,京城里的大夫能这么折腾吗?怕是来了,自己先病倒了,也没法子给主子医治了。”
胡一峰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主子,蹙眉。“那更不可能我带着主子连夜启程……”
掌柜见他们商量不出个所以然,便又道:“我看这位大爷是撑不下去了,我把银子退给您们,您们今晚就搬走吧!城里有几间殓葬铺我都挺熟的,可以帮您介绍……”
许鸣熙涨红了脸,大吼一声,“大胆!”
这一声大胆像河东狮吼,吓得掌柜和刘大夫差点儿没抱在一起。
叩叩两声,一位姑娘端着一盆水进来。“客官,您要的温水来了。”
许鸣熙气呼呼的拧了布巾给主子擦面,不再理会其他人。
掌柜见状,叹了口气。“客官,您这样逃避不是办法,还不如趁您家主子还有一口气时商议后事。”
哪姑娘诧异道:“怎么?刘大夫也没法子吗?您是城里医术最高明的大夫……”
昨日,这客人身子开始不适喊肚子疼,原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请了一个大夫来不见效,便开始将城里的大夫一一请来,当时刘大夫去城外出诊,今日才回来,她还以为刘大夫一定有法子。
刘大夫叹道:“孟姑娘,患者是肠瘫死疾,老夫也束手无策。”
“这样啊……”那姑娘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爹,咱们在苏月城遇到的那个大夫不是很高明吗?当时您给飞来的石瑰砸中胸口,都没气了,可那大夫还是能在顷刻间将您救回来,令女儿着实惊讶。”
许鸣熙立即丢下布巾跑到那姑娘面前,急急问道:“什么大夫?在什么地方?”
那姑娘有些惊诗他的速度,一愣之后才说道:“在隔邻的苏月城,医馆叫做善源堂。”
那姑娘便是孟金梅,掌柜是孟镇吉,便是让纪玉琢所救的气胸患者。
孟镇吉也道:“客官,从这里过去苏月城也不远,不用半个时辰便到了,现在出发,入夜前便能到达。”
刘大夫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两位说的可是善源堂的纪大夫和马大夫?”
孟金梅一笑。“不错,便是纪大夫和马大夫,我们在那里叨扰了几日,他们为人极好,医术更是高明。”
刘大夫道:“苏月城善源堂纪大夫、马大夫的神医之名,刘某耳闻已久,传说那两位的医术神乎其技,叫人叹服。”
许鸣熙听到刘大夫也认证此事,连忙催促胡一峰上路。
眼下没有其他法子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已做了最坏打算,若不幸主子驾崩,他就随主子一起去!
善源堂打烊后来了个难产妇人,幸而纪玉琢和马彩蒙已用过晚膳了,两人把昏迷的产妇送到诊间里,叫家隽在外头等候,嘱咐东盛寸步不离的守在诊间外,将妇人带进空间里开刀。
产妇的情况相当危急,是脐带缠着婴儿三圈,两人紧急为产妇剖腹,顺利保住了母子。
马彩蒙将婴儿擦拭乾净,用大毛巾包起来,待产妇输液稳定下来之后,这才在产妇未清醒之前出了空间。
马彩蒙抱着新生儿,纪玉琢在她身后,两人出了诊间向焦急的家属报喜。
“是个哥儿,母子均安。”
初为人父的少年接过孩子,满脸喜悦,频频道谢。
一名妇人道:“奇怪了,怎么没听见孩子啼哭?”
马彩蒙心里一跳。孩子出生时有啼哭,只不过是在空间里,他们没听见。
纪玉琢淡定说道:“出生时没有啼哭的孩子,将来会特别出息,你们不知道吗?”
他这么一说,家属们顿时都笑得阖不拢嘴。“承纪大夫的金口,这孩子能让两位神医大夫接生,是他的福气。”
东盛这时过来说道:“姑娘,纪公子,适才又来了个急诊病人,依我看好像是肠瘫,患者疼得不行,我本来打算先请师父出来看看,谁知师父两刻钟前出门会友了,只得先给患者服了止痛药。”
东盛往长椅上一指。“喏,就是他们。”
那候诊长椅上,纪玉仁瞪大了眼睛,这时震惊的他已浑然忘了自身病痛。“许鸣熙,我适才看见了什么?他……他在给人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