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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想……”他把脸贴在她丰满的胸口,努力想再换一个姿势,“嗯,我看不如这样,你先把左手绕过来……”

  “大少,你们到底在里面做什——”

  马车都停下好久,车里的人却怎么叫都不应声也不理人,负责来请他们下车前往住宿地点的海冬青才打开车门,马上就喷出两管热血。

  一颗心差点跳出胸口的他,一手掩着鼻子、一手关上车门,再默默自怀中掏出一条汗巾止血。



  “你又怎么了?”博格朗不懂他只是请人下车而已,怎么就请出一身的血湿。

  “三魂七魄差点就出窍……”那对缺德的夫妻,早晚会被他们害去半条命。

  “又坏事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谁让他们在车内做那种不雅动作啊?就不能等到客栈再做吗?

  “你下半辈子就等着被你家魂主奴役吧,老坏她宝贝儿子的好事。”他没遭天打雷劈就很好了。

  “我要辞职……”



  第7章(1)

  南贞国一干曾被月穹画过裸画的老臣,在月穹带着文谨这号奸商找上门去讨价还价时,被兰云衣偷偷弄出来的西苑国大批女人,已经坐着由黄金门所经营的车队,暗中抵达了男儿国的京城。

  那一日,男儿国宛如沸腾了般,京中的大街小巷皆可听到各式的欢呼庆贺,或是喜极而泣的哭泣声。

  “祖宗有灵啊!”

  “天佑我男儿国啊!”

  “文氏夫妻救人无数啊!”

  男儿国皇帝文谦笑得合不拢嘴,先后派出大批人马与朝中重臣,前去协助文府安置这些远道而来的待嫁女人,并按照事前就造好的册子,开始依着男女双方的要求分类,准备在京中展开一场又一场的联合相亲大会。

  而远在原国的黄金门,拜手下门人消息灵通所赐,他们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收到了这项消息。

  容易一手抓着写满最新情报的纸张,一手拚命揉着眼。

  “我有没有看错,集体相亲大会?”

  蓬莱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待到全数相亲完成后,男儿国皇帝届时还要在皇宫前举办大规模的成亲仪式。”

  “他们不是一直都娶不到媳妇吗?这些人都是上哪找来的?”倘若这些人都是买来的话,那得要花上多少钱啊?

  “西苑国,以后可能还会有南贞国的。”

  “男儿国的风水是变好了吗?”不然怎那么多女人愿嫁了?

  提到这点蓬莱就骄傲得很,胸膛里充斥着的都是满满的成就感。

  “不,是因为他们有了老四。”这么夸张的事,除了月穹外还有谁干得出来?当然是因为月穹出手解决了他们长久以来的问题。

  他事前也没想到,月穹嫁人后依旧不安分就算了,那位妹婿文大少竟也由着月穹乱来不说,还积极地配合她。

  男儿国长期以来娶无妻的老问题,在月穹那只精明猴子眼中,压根就不是什么难事,而文谨这商人既有脑袋更有手段,有他们夫妻出马,男儿国皇帝文谦还能不乐歪了?他自然是要把这场婚事给办得盛盛大大、热闹非凡,一扫男儿国数百年来的悲情!

  容易没理会蓬莱在那边暗笑什么,更加不在意男儿国将会有多少人要成亲,他瞥瞥蓬莱手中另一封关于月穹消息的来信,甚是想看又不愿意开口,于是只能别过脸,别别扭扭地问。

  “那女人她……她婚后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嫁过去就没消没息了,她是乐不思蜀啊?师门里最没良心的就独属她一个。

  蓬莱要笑不笑地看着这个嘴巴上说归说讨厌月穷,但其实骨子里还是很担心她的容易。

  “喏,你也瞧瞧吧。”他故意把信亮在他的面前。

  容易梗着脖子就是不承认,“谁、谁要看她的消息了!”

  “死鸭子,在我面前玩什么嘴硬?”蓬莱的大掌罩在他的脑袋上,硬是将他的脸转过来,“给我看!”

  钜细靡遗的情报,透过黄金门探子之笔,将月穹于嫁过去的日常生活一一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在探子的笔下,他们彷佛看到了,那个总让人气得牙痒痒的月穹,依然还是他们印象中的搞怪猴子,小黄书照样写,男人豆腐照样偷吃,自家夫君的裸画还挂满了他们的新房,而那个承诺过不负她的文谨,虽然也老是被她气得肝火旺旺,可他却从不曾食言。

  他就一如男儿国其他宠妻过度的男子般,认认真真地把月穹捧在他的掌心上,不但在文府里放任她各种自由,就算是出了门,他也不在乎月穹的臭名声会为他带来什么影响,该为月穹出头时就出头,有机会替她报复也绝不会手软放过……

  他是真心对月穹好,又或许他们师门所有人对月穹的用心加起来,也及不上文谨所愿意为她做的。

  容易很不想这样说,“文大少……对她似乎不错。”

  “不就是一直溺爱着她吗?”虽没让月穹无法无天,不过也快差不多了。

  “师姊她居然也没逃婚……”打从她出嫁后,他就一直在师门里待着,还想着说不定哪日就得准备出动去围捕她回家。

  “妹婿不但帮老四出书还兼卖书呢,你说,她会想逃?”文家大少在任何一方面都大大满足了她,月穹又不是傻子,不傍着他要傍着谁?她八成是这辈子都赖定这个金龟婿了。

  容易扁扁嘴,拿开蓬莱放在他头顶上的大掌,眼底暗藏着几分落寞又有几分难以言喻的高兴。

  蓬莱故意逗着他,“要是还不放心,那就去看看嘛。”

  当下被猜中心思的容易红透了一张脸,结结巴巴地道。

  “谁、谁担心那个女人了!”他只是很庆幸她往后不会再丢师门的脸而已。

  蓬莱将眉一挑,“我这是指名谁了?”

  “二师兄,你的心眼最坏了!”性子直得跟梁柱似的容易气息一窒,气跳跳地扭头就往外跑。

  “不然能镇得住你们这帮孙猴子吗?”他又不是如来佛。

  整理好与月穹有关的消息后,蓬莱将每个探子送来的信函都收在一个小木盒中,准备将它送往后山佛堂让大师兄过目,但在走出书房后,他也不知怎地,脚下一拐,就走去了月穹的房间。

  取下门锁后,蓬莱推门而入。

  安静的房间里,日光无言地照射着空气中飘飞的尘埃,入目所见,一切如昨,就像月穹从未出嫁过,只是因师门任务暂时出了远门似的。

  桌案上四散乱摆的图纸与毛笔、床舖上起床后就忘了收拾的凌乱被褥、窗边那盆她养了多年一直都半死不活的兰花、还有房柱上,她小时候在挨他打后,故意用小刀刻上去的坏话……

  瞧瞧这乱七八糟的房间,哪像个闺女的房间了?都跟她念了几百次,她就是懒得动手收拾!

  蓬莱搁下了手中的小木盒,想也没想地就动手帮她整理了起来,在一屋子的凌乱中,唯有一处是他稍稍还看得过眼的,在靠近书柜旁的那个绣架,他买来后,月穹虽然没动手绣过几回,可她却一直都很爱惜它。

  他伸手轻轻抚过绣架上那幅月穹一直没绣完的彩缎,然后拿起置在绣椅上,一只保存良好的陈旧布娃娃。

  那是当年她入门后,他亲手买给她的。

  月穹虽入门得早,可入门时年纪却很小。

  他记得当年师父是这样告诉他的,月穹来自一个穷得可怜的渔家,她打鱼的父亲侍亲至孝,可兄长却不,早年就丢下双亲去了大城市谋生,即使发达富贵了,也不愿回乡奉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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