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吻你,你还要死吗?!”她气息仍喘,脸颊红扑扑的,自己都被自己热情的举动撩拨得快要受不了了。
萧凌雪亦是相同,他轻轻呻吟了一声,“你这般……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那就不要丢下我!她说话之时,双手不停在他身上抚弄,只要他不死,她甚至可献身。
她好像有些明明莫子熙总是先性后爱的感情观了,原来肉体的接触也可以引发爱意,她还以为要先有感情、先心灵相通,才能有肉体的接触,原来她错了,就像现在,吻着抱着,所有的感觉都益发浓烈,她对他的感情加深了,虽然还不是爱,可他对她而言也不再只是路人甲了。
“小阿飞,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秦肃儿紧密而用力的搂着他,她的唇就贴靠在他的唇上,威胁道:“咱们这样吻来吻去,哼哼,你可不能死,你要对我负责,你得娶我!”此时此刻,她完全忘了自己已是人妻。
而这一番话听在萧凌雪耳里则是有了另一番解读,她果然是骗他的,她不是人妻……
“你听到没有?听到了就应我一声,否则我要脱你衣服了,别以为我是说笑的,我说到做到!”
她依旧死命抱着他,胡乱摸他的身子,只要他能有知觉就行了,若能令他冲动更好,她相信一个男人在欲望冲动之下是不可能突然失去知觉死掉的,起码能撑一撑。
秦肃儿的思绪刚转到这儿,还真的听到焦急的哭声传来,而且很像就是凌宝的声音,金她一度以为是幻听。
“爷!爷!您在哪儿啊?”
那声音在远处呼唤了几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秦肃儿看到点点火把在晃动,她终于确定真的有人,不是幻听,她兴奋的大叫道:“这里有人!”
大叫之后觉得不够,深怕对方没看见,她先将萧凌雪轻轻放躺在地上,起来跳着挥动双手不停的高呼着救命。
火光渐渐靠近,她看到为首的是手里拿着火把的凌宝,身后还跟着好多人,都穿着御林军服。
“爷!”凌宝火速把火把交给身后的人,急切地冲向回躺在石子堆上的萧凌雪,“爷!您怎么了?您这是怎么了?!”
秦肃儿赶紧说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快死了,要赶紧把他弄出去,我才能救他!”
凌宝抹着泪,蓦然朝她大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我们爷变成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害的!”
“不错,都是我。”秦肃儿瞪视着他,同样大声地回道:“等我救活了他,我再任凭你责骂,现在把你的情绪收起来,快点设法将他弄出去,若是他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凭什么不放过我?”凌宝对她又吼又叫,“要不是你要来采药草,我家爷也不会遭此劫难!”
“你还要吵是不是?”秦肃儿寒声回道:“那好,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吵,在场谁能把萧凌雪弄出去,我双手奉上两百两银子,绝不食言!”
所有人眼中都掠过一抹惊异,不是因为她出价两百两银子,而是因为她直呼翼亲王名讳。
“你凭什么出头?”凌宝跳脚。“我们救我家爷,还轮不到你出头!”
秦肃儿眸光一寒,神色更冷,“那你就快救!少在那里满口废话,若是延误治疗,我唯你是问!”
凌宝实在不甘心,很想顶一句“你凭什么唯我是问”,可他也知道她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快点把主子弄出去。
死丫头!他就知道她是扫把星,等救活了主子,他一定不准她再靠近主子一步……不,半步都不行,以后她休想再出现在主子面前!
他不知道的是,他家主子如今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了,要不要让她靠近,不是他说了算。
第十章 告白情话(1)
众人抬着萧凌雪一进到军机阁,凌宝便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将秦肃儿一人拒于门外。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让躁动的心平静下来。
想想他的伤势虽重,但还在顾太医能医治的范围内,若是顾太医医不好,还有韩青衣,她并没有太焦心,但她还是想见他一面,确定他安然无恙再走。
夜已深沉,她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数度叩门都无人搭理,这时天公不作美,响起了阵阵闷雷声,好像快要下雨了……不,是已经下雨了。
秦肃儿掉到湖里湿掉又干透的衣衫,此时已被雨水打湿,她正思忖着要不要继续等下去时,有个小兵溜了出来。
“秦大夫!”
她对他有些印象,是她医治过的伤兵之一,叫作靳山,他的伤势本就不算太严重,如今看来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靳山,五爷怎么样了?能让我进去看看吗?”
靳山回道:“秦大夫,现在没法让你进去,王爷受伤之事已传进了宫里,皇上可能会来,顾太医让我转告秦大夫,王爷暂无性命之忧,让秦大夫先回去。”
秦肃儿这才知道萧凌雪的身分比她想象的还要高,他受伤,皇上竟要亲自来探望,可见是挺受朝廷重用的,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不过经过一天的折腾,她确实精疲力尽了。
“那我先回去了,若你有机会跟五爷说上话,劳烦你转告他,我很挂念他,还有,我很对不起,害他受了重伤。”
靳山点头,“我明白了,秦大夫在这里稍候片刻,顾太医派他家的马车送您回去。”
秦肃儿让顾家车夫在万宴楼前让她下车,万宴楼早已打烊,街道上的店铺也全部关门了,飘雨的冷清街道,就见林晓翠心急的在万宴楼前走来走去。
“小姐!”林晓锋一见她下了马车,立刻奔向前去。
“你在等我?”她顿时有种看到亲人的感觉,也无暇在乎古代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她揪住了他的肩,“太好了,快点带我回去,我快要倒下。”
润青和珊瑚见她浑身狼狈地回来简直吓傻了,她被淋成了落汤鸡,发髻落了,头发凌乱不说,身上还有伤。
“王妃……”看着她衣裙上的血和土,珊瑚一阵头皮发麻。“您是不是被……打劫?”其实她想的是更骇人的事,主子是不是被劫色了,但她不敢说出口。
秦肃儿也知道自己的模样很吓人,她疲惫的摇了摇头,“别问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泡个热水澡。”
润青对珊瑚使了眼色,警告她不要多嘴随即去备了热水,伺候秦肃儿泡澡。
当秦肃儿坐进浴桶的睡间,身心终于得以放松,润青为她洗好发便出去了,她闭起眼,想要放空,可偏偏会想起萧凌雪。
片刻过去,她终于承认她无法放空,她脑子想的都是萧凌雪,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口止血了?可是解毒了?
前世她不曾如此牵挂过一个人,她和高仲安恋爱了三年,两个人都忙,要找时间约会吃饭已是难事,好不容易能够约会一次,结束后根本没空回想,急诊室永远有紧急伤患让她分神。
发现他劈腿,她愤怒大过于伤心,大家都知道他们在交往,他移情别恋一个刚毕业的控理师,她面子挂不住,有段时间恨透了他,甚至希望他也被那护理师劈腿,可是传说中心痛、心碎,她却不曾感受过。
现在,她不禁怀疑自己真的爱过高仲安吗?如果爱过,她怎么拉不下脸求他回头?如果爱他,她的自尊面子怎么会比失去他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