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水中激烈的拉扯,激起的巨大水花,马上引起跳水救人的齐谕与侍卫们的注意,纷纷往水波涌动的方向游去。
见李照君死命的将唐昀若往水面下拉,齐谕毫不迟疑,掌心一股磅礴气波朝她轰去。
李照君的身子蓦地受击,整个人被震开。
齐谕第一时间朝唐昀若游去,将她护在怀中,圈抱着她游上岸。
李照君随即被赶来的侍卫们押上岸,侍卫得知她是私自从慈云寺偷跑的二皇子妃后,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押往宗人府。
第十六章 大皇子身中剧毒(1)
也许是落水时撞了头部,引起脑震荡,在回王府的路上,唐昀若吐了好几次。
经过几天的卧床休息,她头晕呕吐的症状总算减轻,但脑袋里却不断出现各种画面,那画面是原主从小到大的生活一点一滴,一直到行宫宴会。
虞蕴被李照君诱哄喝酒,她们主仆扶着虞蕴,将她骗进何霖的房间,到她摇摇晃晃掉进冷泉里,非礼了一个天仙一样的男人,而那男人就是……
光风霁月的颖王爷,齐谕,烨华。
她的老天啊!虞蕴这傻白甜竟然主动非礼正在泡澡的齐谕,不只有迷药药性,更有酒精助兴,这也怪不得她被人吃干抹净。
再后来,虞蕴在湖边遇到李照君的丫鬟,她竟狠下杀手置虞蕴于死地,虞蕴落水身亡,也就有了后来她的穿越……
想来虞蕴会落水身亡、未婚生子,全都脱不了李照君的关系。
虞蕴性子温和,从不与人结怨,李照君利用了她的信任,不仅勾搭她的未婚夫,趁机抢了她的男人,甚至下狠手杀害她。
「蕴儿,你醒了吗?」
唐昀若正想着要怎么替虞蕴报仇,让李照君那个阴狠的蛇蝎女受到更多的折磨,齐谕那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好听嗓音便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烨华!你今天怎么没上朝?」她侧过头看了下外面明亮的天色。
「汤药煎好了,既然醒了,就把汤药喝了吧。」他将药碗放到一旁的桌上,小心翼翼扶她坐起身,关心问着,「小心点,头还晕吗?」
她稍稍摇头,「不晕了。」
他拿过药碗一勺一勺细心的喂她吃药,「里头加了蜜,很好入口,我尝过,不苦的。」
「两个孩子呢?」她喝了口药,朝门口方向望去,没有看到两个小包子在那儿探头探脑的身影,忍不住问道。
为了让她能够安心养病,齐谕只允许他们每天早晚过来一趟,不过他们还是会不时偷偷摸摸溜过来,她已经习惯他们在身边叽叽喳喳的,他们这么多天没有在她身边,她身体一好就觉得极不习惯。
「白易来了,带着他们到马场骑马,你四叔也在马场,不用担心他们。」
「那我就放心了。」她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碗,将剩下的汤药一口饮尽。
「你脸色还是很不好,躺下来休息吧,我让下人熬了燕窝粥,一会儿让人给你端来。」他要扶着她躺下,却被她制止,「烨华,等等,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他微歪着头,蹙眉瞅着她:「什么事情,脸色这般凝重?」
她定定看着他那张让女人着迷的俊秀脸庞,片刻才缓缓开口,「烨华,我,恢复记忆了。」
他愣怔了下,黑眸随即过一丝惊喜光芒,问道:「当真?」
「是的,我已经想起落水之前的所有事情……」她点头,握紧拳头,愤怒地将经过告诉他,「我不是自己落水的,是李照君跟她的柳叶,连手欲置我于死地。我后脑被人拿石块重击,整个人失去重心掉入水中,落水前看到了……柳叶拿着沾着血迹的石块……」
他将她搂进怀中,抚着她的背脊安抚,「你现在只要将精神用在好好调养身体上,那个蛇蝎女人的事情就交给为夫。」
「你要如何?」她抬头看着他。
「李照君那丧尽天良的女人,被关进宗人府,这辈子别想出来了,为夫有百种以上能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法子,定不会让她在监牢中好过,或者你想要马上要了她的命?」
「让她太好死,便宜了她,一点报仇的快感都没有。」她重新靠在他胸口上,闷闷地说着,「李照君这元凶被关进宗人府了,那个跟她一起狼狈为奸的柳叶怎么能在外逍遥!」
一想起这点,她心里就很不舒服,不希望有任何一只漏网之鱼。
「那个丫鬟坟头上的草大概都跟你一样高了。」
「不是吧,那个柳叶……」她瞪大眼睛,努力回忆,「不像是短命的人。」
「她本在李照君的陪嫁名单之中,不过在李照君嫁给齐信宏的前三天,被马车撞死了。」
她听明白后,嘲讽的轻笑了声,「还真是她一贯的手法啊。」
李照君表面上装得温良贤淑,私下却是个占有欲与掌控欲十分强烈,近乎疯狂的女人,怎么可能跟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就算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丫鬟也不行。
齐谕炯亮的深邃双眸直锁着她的脸蛋,看得她忍不住拧起一对漂亮秀眉,「烨华,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我有什么不对,或是说错什么话吗?」
「蕴儿,你还有想起其他的事吗?」他轻声问着,「例如……冷泉里的事情……」一提到冷泉,她脸蛋瞬间爆红,眼神乱飘,不敢看他。
看她那表情,他就知道她肯定想起来了,当时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是她,他哪里会让她逃避,非要她给个肯定的答案,再次问道:「有吗?」
她哪里能睁眼说瞎话,神情有些不自然,僵硬的说道:「冷泉的事情我也想起来……」她心虚的将脸别向一旁,不好意思看他,「那个非礼你的可恶女人是我。」
虽然那事情是原主做的,但是她既然继承了原主的身体,就得概括承受了。
只是原主做出扑倒男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情,要替原主背上这锅,她还是觉得很冤而且很尴尬。
齐谕轻笑了声,这笑声里带着一丝丝的宠溺,让唐昀若顿时一头雾水,茫然的看着他。
「你是在嘲笑我吗?」她眯着眼睛揣测着他的想法。
他捧住她的脸蛋,柔情缱绻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傻瓜,你怎么会认为为夫在笑你?」
「那你笑什么?」她不解的望着他。
「为夫是高兴,为夫很开心在冷泉边轻薄为夫的人是你。」他眼里柔情乍现,再度落下一吻,「很高兴你想起来,是你主动招惹了为夫。」
她捂着还染着他气息的红唇,一双眸子用力的眨了眨,「我主动招惹你,你还很高兴?」
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捧起她的脸俯视她,深邃黑亮的眸子漾着深情,语气平稳地向她表明自己的心迹,「是的,蕴儿,以前我从不懂得爱,可在回京的路上,却被你的开朗、热情、活泼给深深吸引,不知不觉,目光总是停留在你身上。
「无意间得知两个小家伙身上的胎记,似乎与我身上传承自母族的胎记如出一辙,经过检查后,我终于确定你就是当年那个胆大妄为的女子。
「确认这事我很开心,心下也松了口气,因为你们两是同一人,不管你是否对我有不同的情感,我都能用这理由将你留在我身边。当时你是如何丧失记忆的,我不想知道,当下我只有一个想法,留住你,因此我只能很无良的利用两个小家伙,先博得他们的好感与认同,这样才有办法得到你的心,让你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