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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生活从来没有如此密切的交集,但他对她仅止于眉心的吻,没有再多的亲密举动。

  「虽然我知道那些美人都是摆饰用,但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吗?」她问。

  他对她的特别,肯定会让其它美人们眼红,而且他在王府走动,也会遇到那些美人吧?

  「是有一点,不过我说了,在王府,你只在我一人之下,也就是这府里所有人,除了本王外,任何人都得听你的吩咐,不得支使你,这么宣布了,那些美人不会笨得来吵你,反倒让一个小厨娘支使干话儿。」



  她瞠目结舌,「所以,这里才这么安静?」

  「再次发觉我对你的好了吧?记得,日后要以身相许。」他笑说着,继续替她按摩手指。

  她乖巧的直点头,「现在就可以了——噢!」

  他突然用力,让她疼了一下。

  「活该,竟敢撩拨我,天知道我有多么自制。」他其实也很哀怨的,很想对她做什么,但理性很讨厌,总会提醒他再等等。

  半个时辰后,暗卫来通知四大暗卫逮到逃脱出夏宫的翼王后,他立即进宫去见魏鸣渊。他这一走,就是三天。



  第四天回来,先吻吻她,再继续当男佣,也由于这段日子他将什么昂贵稀少的药材都用在楚心恬身上,外敷内用,再适时按摩,终于让她的十指康复,可以活动自如。

  第十五章 抛开身分的束缚(1)

  这一晚,楚心恬大展身手,做了一桌点心谢谢照顾她的人,三小厮很有眼色,拿了大盘子外带走人。

  魏兰舟品尝了几样,将肚子吃撑了,这才带着她到花园走路消食。

  秋天夜凉,两人走了一会儿,就回到温暖的屋内。

  「我今天有件事要告诉你,这事有些沉重,所以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魏兰舟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说。

  「沉重?」

  他点头,「你知道药王无名子吗?」

  「知道,他是名闻天下的神医,每年也会在京城义诊。」她说。

  「他是我师父。」

  她读异的看着他,真的假的?她傻眼了。

  他开始道来在十多年前,他师父曾经带着他到穆国公府为好友之女看病,那个女娃因为母亲怀她时,遭人暗算,导致女娃儿一出生,体内就带着寒毒。

  而当年的穆国公府,亦是世家底蕴的大户,无人敢小觑,却因卷入摄政王——也就是他父亲叛逆一案,被判抄家流放。

  「当年那个孩子,肩上有一朵像花的胎记」他说。

  她错愕的看着他,「我也有。」

  「对,那一次你坠谷受伤,我看到了,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那个娃儿,这段日子,我也在查你的身世,我画了你肩上的胎记图案,派人送去药王谷,给师父再做确认。」他握住她微微冰冷的手,「师父证实了,你的确是穆国公府的女孩,只是,你的家人不是未到流放处就病亡,就是在流亡处受不住当地气候,病死了。」

  她泪如雨下,这原主的痛楚让她的泪水拼命的流,无法抑止。

  「至于当年的事,我的人也查到了,其实在我父亲谋逆案未爆发前,你就在看灯会时失踪了,当时你的家人派人四处寻找,都一无所获,最后他们锒铛入狱,再也无法找你了。」

  她被人贩子带走,一而再的转卖。

  他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为她逝去的家人静静的流泪,静静的悲伤。

  「你想知道我怎么会成为药王的徒弟吗?」他转换话题,也想让她转移注意力,她哭太多了。

  她点点头。

  他告诉她,他七岁那年,正好遇到药王带着弟子在京城护国寺义诊,他无事可做,便跟着人群过去看,见药王凝神把脉,妙手回春,觉得他非常厉害,便在事后,药王进到庙内厢房休息时偷溜进去,自愿拜在药王门下。

  那时,药王问了他一些问题,也告诉他习医之路漫长艰辛,随他离京,不一定都在药王谷,也须简衣行路,到外游历,他可吃得了苦?

  父亲认为机缘难得,他又是幼子,对朝政无兴趣,能去游历增广见闻也是好事,父亲点头,让两人有了师徒缘分,幸好他也颇有天分,几年下来习得一手药毒双全的医术。

  「你会用毒?」

  「会,只是很久没使用,不过——」

  「不过?」

  他神秘一笑,「前不久被激怒,就用了。」

  「这是什么?」

  太后寝宫,先是一名宫女惊慌的发现身上冒出一颗颗红疹,接着发痒,再来开始化脓,整个人疼痛不已。

  这怪病像会传染,很快地,连太后、老嬷嬷也发病,太后盛怒之下,将那些染病的宫女,连侍候她多年的老嬷嬷全让人拉出去砍了,但她的症状仍一日严重过一日,几名太医成日在寝宫内守着,仍能听到太后发出痛苦哀号,「好痛,好痒啊,你们全是饭桶!」

  魏鸣渊曾想去探望,但人尚未进去,就让守在门口的太医劝住,「皇上,万万不可,太后这怪疾似有传染性,病况未明前,皇上不得不慎重。」

  只是……说有传染性,但他们在旁侍候也没事,可其它宫女染病又是事实。

  太医送走皇帝,再回到太后寝房,见太后痛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宫女、太监抓也抓不住,怕她弄伤自己,一张脸也抓得毁容,他与几名太医商议后,不得不让人将太后绑在床上,让老宫女们捧药及灌汤药。

  但一日日过去,虽然控制住病情,却只能维持原状,太后被折磨到睡也不能睡,吃也不能吃,整个人很快就变得苍老又丑陋,对着多名太医动不动就嘶吼辱骂。

  这里除了倒霉的太医以及侍候的宫女外,还有谁敢踏进?都快成冷宫了,来往密切的聂相只派人过来看了几趟,怕被传染的他,连亲自探视一眼都没有。

  「真邪门,完全查不出病因。」

  「就是,一个月前,福王为了个小厨娘,威胁放火要烧了太后寝宫,也许那时候真该烧一烧,这怪病或许就没了。」

  两名太医你一言,我一句,说有多哀怨就有多哀怨。

  「对了,明天药王无名子不是要到护国寺义诊,咱们请他老儿进宫一趟吧。」

  「好主意啊。」

  翌日一早,位居近郊的护国寺已是人潮汹涌,不少人在佛前点香参拜,僧侣更是频频维持秩序,但众人引领期盼的药王却无现身,只有他的六名徒弟进行义诊,不久就有老百姓传了话,说药王让聂相给困住了,要他去替太后看病呢。

  老百姓听了可不开心了,药王看病是有规矩的,皇室人也要遵从啊。

  于是,一些原本期待给药王看病的老百姓就呼啦啦的往庙后方的静室而去。

  静室内,聂相亲自来请药王,也带了几名太医过来,让他们口述太后症状,请药王无名子进宫为太后诊脉,而在场的还有护国寺的老方丈。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方丈看着无名子动也不动,就知道他的意思,「聂相,药王到护国寺义诊,一向定有规矩,大人不会不知。」

  名为义诊,但为不抢走其它大夫的生意,早已定下规矩——非死不医,非穷不医,而接受义诊的人需要布施,或做劳力反馈护国寺,这是众所周知的。

  「我明白,药王非致死的疑难绝症、非穷得没看诊金的穷人,一律谢绝,但对象是太后啊。」聂相也很坚持。

  「在我眼中,人无尊卑,规则也非因人而易,请大人见谅。」无名子可不理他,他也有他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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