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疆之所以能得皇上重用,坐稳北镇抚使的位置,除了靠他的聪明才智和能力,也是他懂知人善任,手底下有不少大才之人。
妻子的话及时拉回他的理智,没让他冲动之下,挑断花狐狸的手筋。
他仔细打量妻子的神色,见她丝毫没有不舍,反倒是对他的关心更多,担心他有没有人才可用,处处为他着想,这才让他打消了废掉花狐狸一双手的主意。
不过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他让人把花狐狸打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又软硬兼施,恩威并用,最后让花狐狸甘心效忠于他,为他所用。
苗洛青知道这事后,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下回要偷溜去玩耍,得用个更好的借口了。无妨,来日方长,从长计议。
番外篇二:冉疆的禁欲
冉疆的后院小妾众多,各色脂胭齐聚,在外人看来,他对美人来者不拒,大享齐人之福。
他每晚都宿在不同女人的屋子里,甚至还提拨了小妾,升为姨娘。
在外人眼里,他做着其他男人都会做的事,但事实上,他从来不碰这些女人。虽然进她们的屋,却没破她们的chu/子之身,他只是做给外人看罢了。
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一点也不想碰这些各怀心思的女人。
冉疆任她们争宠、任她们相斗,只要不犯到他头上,她们想怎么斗都无所谓,反正他对任何人都物尽其用,她们最大的用处便是能当成礼物送人,那些巴结的官员用美人来收买他,他何尝不是用这些女人反过来收买人心?
直到有一天,他的目光被其中一个女人吸引。
她叫青儿,是总管从外头的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奴婢,签的是死契。
这丫头很美,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韵味,这韵味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他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她不一样。
他虽然注意到她,也发现自己对她似是意动,但他向来自制过人,不为美色所惑,即使她在身旁讨好,他也是冷漠以对,维持一贯的冷酷,但这其实是他的保护色,他拒绝一切能吸引他的yu/望,尤其是对女人的se/yu,所以他不会要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直到发生一件事,破坏了他的自制力。
她竟然救他两次?
一次是为他赶走毒蜘蛛,自己却被毒蜘蛛咬了,差点送命。
另一次是她以身为盾,为他挡住刺杀的那一剑。
其实就算她不为他挡剑,他也能对付这个杀招,可因为她出人意表的行为,让他生平第一次在危急之际呆住了。
当那柔软的身躯贴在自己怀里,感受到剑身穿进她的身子时,他冷硬的心出现了一个缺口,这个缺口让某种从未有过的情感乘机而入。
他生平第一次极度在乎一个女人的死活,他不准她死,既然她连命都舍得给他,那么他就要她的人。
这女人掌握了他的弱点,在尝过她之后,他便无法放开她了,甚至当知晓她是潜伏在身边的刺客时,他也依然要她。
一个奉命来刺杀他的女刺客却屡屡救他,为了他,违背组织的命令,置生死于度外。这样的女子,他视为至宝,并且知道这世上除了他,再没有人能护着她了。
他如愿将她娶到手,宠爱至极,也呵护至极,而yu//望一旦开启,就好似无底洞。他对她,从来都要不够。
「你手上没茧,使得什么武器?如何刺杀?」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拿在嘴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吸/shun着。
练刀剑的武者,手上都有茧,但她一双青葱玉指修长白嫩,不管是含在嘴里还是摸在他身上,让人心都要融化。
苗洛青被他含指逗弄,指尖被他轻咬着、吸/shun着,麻麻痒痒的,好似有一股电流传到心尖上,让她的身子都跟着热了。
「我使的是暗器,以近身诱杀为主。」她被迫软在他怀里。自从被他知道自己是剌客后,他三不五时就开始询问她关于剌客的一切。
她知道,他不是怀疑她,而是这男人习惯了掌控,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他要了解她所有一切,连她身上有几根毛发,他都要知道,因此每每在床笫之间,他得了满足后,却还有用不完的精力,对她做着脸红心跳的拷问,把她祖宗八代都问一遍,还要知道她是如何成为剌客,又是如何被训练的?
她也不想瞒他,因为也没什么好瞒的。更何况,他了解得越深,就越能保护她,她想待在他身边,好好地陪他。
事实证明,他的确有本事护着她,不但让她从此脱离组织的掌控,他还反过来掌控刺客组织,威吓利诱之下,让他们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现在最大的威胁只有他,把他伺候得好了,她便什么都好。
不过,她也有无法伺候他的时候,例如女人每个月的那几日。
这一日冉疆回来,进了她的屋,便上来抱她,但是他一抱她,他的脸色便突然沉下来。
「来了?」
苗洛青点点头,一脸无辜地瞅着他,心下却暗翻白眼。这男人鼻子可真灵,能闻得出她身上来了月事,不愧是在腥风血雨中打滚的人,对血腥味特别敏锐。
「今日妾身不适,怕是不能伺候夫君了。」她露出遗憾,心下却很高兴看他吃瘪,也只有这时候,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拒绝他。
没办法,这男人胃口太大,每每在床上把她折腾得全身腰酸背痛,恨得她牙痒痒。现在好了,女人的月事是男人的忌讳,为了避免冲撞,男人这时候都不该与女人同床,表示这几日,她都可以轻松自在的一个人了。
这男人虽然霸道,却唯独对她心软,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不会勉强她,只会舍不得她受苦,所以她总忍不住乘机去捋他的虎须。
「昨日新送来的妩娘,天仙绝姿,身段窈窕,相公不如去找她……」苗洛青一边说,一边瞧着他目光从温柔转成了严厉,盯得她心跳漏了一拍,连声音都变小了。
冉疆死死地盯着她,而她则是尽做无辜可怜之色,一副为他好的委屈状。
「刚才的话,我当是你在吃醋了。」
她没吃醋啊,她只是嘴贱,乘机玩他,谁叫他平日把她欺负得下不了床。
她用帕子撝着嘴,楚楚怜人地瞅着他,心下得意极了。
冉疆重重瞪了她好一会儿后,便不高兴地离去了。
隔日,她听丫鬟说,冉疆把妩娘送人了,还顺道发卖了嘴巴不牢、把妩娘的事透露给夫人知晓的丫鬟。
闻言,苗洛青愣住。其实她真的很冤,她是真的没吃醋啊,她就只是逗逗他而已。没多久,冉夫人爱夫成痴、好妒成性,只想独占丈夫之宠这事传得人尽皆知。苗洛青听了,心里郁闷,她何时好妒成性了?
殊不知,这事是冉疆传出去的,他逢人便说,我这夫人爱我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又岂会容忍其他女人分享我?
说这话时,他脸上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众官员见他得意,纷纷附和,都说他能得这么个妻子,是老天厚爱,是天大的福气。
冉疆点头,并叹了一口气。「所以说,以后还是别送女人了,又不是只有女人可送,能代替的礼物多了去,你们说是吧?」
众官员一噎,脸上依然撑着笑,心中却在腹诽。
不送女人?送其他代替的礼物?这不明摆着说只收现银财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