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预备好了跟凶暴的狮子进行危险的拉锯战,却没有想到,他的另一面让她兵败如山倒。
「好好好,没吃醋。」他轻笑着,不再逼她,从后方圈抱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感受她的温暖与芬芳。「是我不好,故意惹你生气。」他在她耳畔叹息。
「你最恶劣了!」她指控,忍着那太温柔,频频骚扰、动揺她意志的亲吻。
「我不这么做,怎么能得到你的注意?」明明是恶招使尽的歹徒,拥抱着她时,却万般温柔说得好是委屈,薄唇摩擦着她的耳窝。「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算看着也充满敌意,让我好伤心,只能出此下策。」
「你好狡猾。」她窝在他怀中,任由他的唇竭诚品味她耳后细腻的肤触,以及长发里的幽香,因为他轻舔而颤抖。
「为了你,我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亲吻着,为她难以比拟的肤触赞叹。即使过了七年,她的肤质仍细嫩依旧,滑嫩如脂、吹弹可破,让他在梦中反覆回想,但再清晰的梦境,也比不上此时温香软玉在怀的销魂。
「放开我。」她语音颤颤,知道再不离开就要沦陷。他太了解她,不论身体与心灵,都被他轻易看穿。
「不放。」他转过怀中娇小身躯,低头靠在她额上说得万分坚决。「这辈子都不放。」
「我就要跟大哥结婚了。」她仰起头来,无助的看进他深幽的黑眸中,搜寻他眸中的情绪,望见他瞳眸中映着自己的脸。
「你不会会嫁给他。」他很坚决,牵握着她的手,进入狭小黑暗的房间,将柔弱的她轻轻推到床铺上,庞大的身躯单膝跪在她腿间。「你会嫁给我。」
他轻声说着,语气无比坚决。
「但是……」她想撑起身子,因为黑暗而不安,腿间隐蔽处被他的气息烘热,教她本能的想收拢双腿,但他却霸道的分开她的膝盖,不允许她闭拢。「黑,你……」
「我的名字是忠国。」他叹息的说着,缓慢倾靠上前,贴靠她丝质底裤下柔软隆起的线条,虔诚闻嗅着她的芬芳,感受到她可爱的颤抖。
她咬着白玉般的指结,不知该如何是好,黑暗能遮蔽她酡红的脸,却也带来难言的刺激,让她好想逃开,偏偏庞然大汉就挡在她与门之间,即使恳求肯定也不会放过她。
「庆庆……」他沙哑低唤着,撑在她身上剧烈喘息。除了她的内裤被搁在一旁之外,两人都衣衫完好,但是强烈的yu/望已无法再等待……
他蓦地全身僵硬,在黑暗中抬起头来,瞬间黑眸中已经不再弥漫情欲,反而冷凛似警觉的狼。
有声音。
虽然很轻微,但是还是逃不过他敏锐的耳力。
看着身下娇喘不已,双眸迷离的小女人,他深长的叹息,从未如此想扼断来人的脖子。
「有人橇开一楼的窗户,已经进屋里来了。」他轻声说道,字句清晰,惋惜却也无可奈何。「我必须去査看小愚,确保她的安全。」要不是陷溺在她的娇柔中,他会更快警觉过来。
手机没有亮,表示来人不是一般角色,才能在不触动保全系统的情况下闯进来,他得去处理才行。
听到事关女儿的安危,情欲彷佛退潮的海水,哗啦啦的退去,只残余她一身被逗惹后的汗,羞怯涌上心头,她克制着放开颤抖的双手,像被烫着般缩手,但手心却残留着他的温度与肤触。
「待在这里,我离开后就锁门,必须确定是我才能开门。」他给了她一个结实的啄吻,然后俐落的起身,拉起牛仔裤的拉链,束缚仍坚硬的欲望,转身杀气腾腾的往外走去。
不论来人是韩武麒再派来,意图更换他的红眼员工,还是要对书庆与小愚不利的定伙,他都不会手下留情,尽快把对方解决后扔出去。
只是才踏入大厅几步,他已经察觉到对方不是红眼员工,那人穿着黑衣,脚步很轻,手上握的枪因为月色而微微反光,枪管上还有灭音器。毕竟交替工作并不需要配枪,韩武麒可不会杀了他,因为那还要替他出治丧费。
手持枪枝的黑衣人,朝楼梯方向走去,因此背对着他。
忠国趁机冲上前,迅速无声的用铁管扣住对方头颈,那人立刻僵硬,双手高举过头做投降状。
「是谁派你来的?」他嘶声逼问,说出的字句彷佛世界末日的前兆。
「不知道,这是匿名委托案。」那人用英文回答。
「你有同伙吗?」他再问。
那人没有回答,往窗户开了一枪,动作快得连忠国都没有时间阻止。虽然装了灭音器,但是玻璃破裂的声音在暗夜里太响亮清楚。
他低咒着把手肘压下一寸,截断对方的胸部供氧,黑衣人很快就昏厥倒地。他把对方缴了械,枪放在后腰,再上楼抱起睡得正甜的小愚,轻轻奔跑下楼,来到门旁的房间,没有开门直接靠上轻唤。
「庆庆。」
门在下一秒打开,长发凌乱的她站在那儿,双眼惊谎的睁得大大的。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她一直贴在门后听着,破璃窗碎裂的声音吓得她差点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你受伤了吗?」她追问。情况有些微超出她的盘算,即使知道有危险,以他的身手都足以应付,却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口,非要确认他的安危。
「我没事。那家伙射破玻璃窗,他邻近的同伙肯定都听见了。」他把熟睡的女儿交给她,再抓起随身行李。「抱好小愚,我们要离开这里。」地点一旦暴露,就不能再藏身。
她紧抱着女儿,在遭遇危险时,本能的依靠着他。
「我们要去哪里?」
黑暗中眸光一闪,回答得很简单却笃定。
「回家。」
第15章(1)
她原本以为,离开英国的古堡后,忠国会带着她们搭飞机转往内华达州。
毕竟他曾经说过,那间位于内华达州的房子,是他们的家。
但是,他买的竟是往台湾的机票。
他们先在伦敦一间小旅馆休息,对于改变环境,小愚没有半点抱怨,好奇的东张西望,在狭小简陋的旅馆房间里,抓着电视遥控器不放,坐在床上盯着动物频道里,母熊带着两只小熊在春季觅食的节目,在小熊每次遇到危机就紧张不已。
杨忠国离开了几小时,回来时带了她跟小愚的假护照。她翻开护照一看,不意外她的新身分是杨太太。
「我们搭哪间航空公司的飞机?」她问道,看他吩咐小愚关掉电视穿上鞋子,两人的互动跟一般父女无异。
「不豪华,但能避开有心人的耳目。」他说出那间航空公司的简称。
她立刻知晓,那间设立于台湾,机尾处有一朵梅花标志的航空公司。「需要转机吗?」她问。
「不用。」他看了看手表,像赶小羊似的催着小愚出门,回头对她说道:「我们动作要快一点,才赶得上最近的那班飞机。」
他开车载着她们,车子开得很快却很稳,到希斯洛机场的停车场后下车,一起进入人潮络绎不绝的航厦,取得登机卡后很快入关,没等多久三人已经搭上飞机,时间控制得非常合宜。
刚好遇到机票促销,同班飞机的绝大部分都是年轻的背包客。他们三人划到的机位,在最左边的那排,刚好三人一组,而他则选了走道的位子,最能保护她们。
她本来就极少搭乘经济舱,尤其是小愚出生后,头等舱就成了唯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