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尚一下就直指重心,“但是你看看你哥哥和你嫂子,他们简直比一般朋友还要一般,你哥哥从你嫂子手上拿过东西时,居然可以连指头都不碰到她一下,这哪里还像是夫妻呢?”
鲁旦听得似懂非懂,但綦菡的目光却微微透出了黯然。突尚说的没错,在她恢复记忆之后,虽然鲁大山不知道,但她感觉得出来他待她更加疏离了,这种疏离是形式上的,也就是他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面对这种情况,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因为她明白鲁大山是在自责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掳走还受了伤,他在心中又把她视为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綦家二小姐,反而不再将她当成失忆的小可怜妻子看待。
“而且啊,我们鬼族的夫妻都是睡一间房的,怎么他们是分房睡的呢?”这是突尚最百思不解的地方。
“对对对,我也觉得好奇怪。”鲁旦猛点头,她也觉得好有道理,可是哥哥要怎么做,是她这个妹妹可以管的吗?
唯是綦菡终于忍不住了,她直直地走了过来,顾不得脸上发热,厚着脸皮问道 “突尚,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我们夫妻……呃,亲热一点?”
突尚脸色古怪地打量着綦菡,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他猜想这大概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只是这落花太漂亮了点,而那流水又笨拙得过分。
“不然,我告诉你我们鬼族女人是怎么吸引男人的。”
突尚坐正了身子,一副准备晓以大义的样子。其实他在鬼族的身分不凡,要是让族人知道他对外传授这个,大概会让族人惊到下巴都掉下来了,不过既然綦菡虚心请教,鲁旦也一副好奇的模样,反正又没有人看到,他索性大方地说道 “首先,鬼族的女人每日都会主动亲吻丈夫,千万别因此觉得害羞,只要你天天亲,哪天你不亲了,保证你丈夫会觉得很奇怪,而且非常不适应。”
亲吻鲁大山?綦菡想到自己似乎这么做过,鲁大山当时的反应可是吓得呆了,她自己也是害羞得不行,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只要那颗石头愿意开窍,她愿意试试。
她望了眼鲁旦,鲁旦马上给予正面回应。“你就给他亲下去,不用怕,我哥总不能把你打飞出去。”
她说得很直接,一个黄花大闺女提起这种事竟是脸不红气不喘,倒是綦菡显得有些不自在,毕竟这种夫妻之事,太私密了。
“再者,鬼族的女人会主动拥抱丈夫,尤其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别有一番刺激的感受啊!”
突尚回想着,突然露出一抹奇特的微笑,像是在缅怀什么,紧接着他指着自己的双眼,“要勾引一个男人,眼神尤其重要,我们鬼族女人眼睛大又有神,只要含情脉脉的送一个秋波,就会勾得男人心痒难耐,而你……你的眼睛是够大,应该可以试一试。”
綦菡点头如捣蒜,本能的再次看向鲁旦。
鲁旦跟着直点头道 “对对对,很大很大,绝对勾得了我老哥那蠢蛋!”
“最后呢,晚上一定要睡同一间房,穿的衣服不能多却也不能少,若隐若现的最吸引男人了,明白吗?”由于再接下去就涉及男女私密了,突尚说得有些保留,他可不想让人当成色魔。
綦菡皱着眉头,要怎样才叫若隐若现?她一脸茫然地望向鲁旦,偏偏鲁旦也是满脸不解。
鲁旦皱眉苦思一阵之后,突然一拍胸脯。“我知道了,嫂子,这个若隐若现呢,我帮你准备,保证让我老哥的鼻血喷到天上去!”
两个少女就这么吱吱喳喳的讨论起来。
突尚一下子像多了两个妹妹似的,这种舒适放松的感觉,令他不由得面露微笑,给予最后的指导,“你们要知道,在感情上,男人的本能就是个猎人,视女人为猎物,只要激起男人狩猎的本能,他就会咬住不放了。”
傍晚,鲁大山由田里回来,草草吃过晚膳后,如往常一般冲了个澡,便回到房间里头。由于他把大房间让给綦菡,自己窝在另一个小房间,所以只能在外头冲澡,幸好现在是夏天,倒也凉快。
待他回到暗暗的房间,第一个反应就是房里有人,他全身正警戒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朝他扑了过来。
鲁大山原想将其击飞,但当他闻到那黑影身上传来熟悉的香味时,连忙收招,而那黑影也顺势扑进他的怀中。
“綦菡?”鲁大山不用点灯就知道一定是她。“你怎么……”
“相公,吓一跳吧?”綦菡兀自喜孜孜的,他连灯都没点,一定是被惊喜刺激的。“我为了今晚,可是准备了好久呢!”
准备了好久?他轻轻的推开了她,思索片刻,突然认真地开口道 “綦菡,你想练习偷袭别人吗?也是,或许你上回被掳,让你有所警觉要习武,不过你的方式着实拙劣,改日我教你几招防身之术,否则像只笨鸟一样扑过来,只是增加敌人攻击你的机会。”
她听了差点没吐血,她明明是要投怀送抱,怎么会变成是偷袭他?他居然还说她招式拙劣像一只笨鸟?明明他才一头傻驴呢!
没好气的綦菡已经懒得解释了,她努力压下脾气使出下一招,娇滴滴地说道 “相公,我的房间屋顶破了个洞,今晚只能睡你这里了……”
鲁大山皱起眉头,缓缓走向桌边欲点亮油灯。“你怎么不去和鲁旦睡?”
“鲁旦说她睡相不好,会一脚把我踹到床下,况且我们是夫妻啊,分房睡已经被人笑了,我哪还有脸求鲁旦收留我。”綦菡可怜兮兮地说道。
他点亮了油灯,回过头想要和她说清楚,可是一看到她的装扮,双眼倏地一瞪,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她她……身上穿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一件白色轻纱外罩,根本遮不住里头的chun//光,隐隐约约的鹅黄色肚兜,还有那轻薄短小的亵裤,鲁大山要不是被她刺激多了,只怕这一下就能让他把一整个月的鼻血喷光。
“好看吗?相公,这……这是鲁旦借我的,你……你觉得怎么样?”綦菡见他呆住了,很有成就感,还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鲁大山微微别过了眼神,他很想再看,但理智一直叫他不能看。“鲁旦这臭丫头,她没有别的衣服了吗?居然把她房里的床帐拆下来给你穿?”
此话一出,綦菡不由得傻眼。什么?鲁旦拿给她穿的,是她房里的床帐? 不一会儿,她的脸变得又红又白,她觉得超级丢脸,好想掩面逃跑,但现在的衣着实在不适合走出房门,更不用说她勾引他的大计还没完成,不行,她必须硬着头皮坚持下去。
“你如果冷的话,我这里有衣服,虽然是夏夜,还是穿多点别着凉了。”他背对着她,扔了一件衣服给她。
綦菡默默地穿上了鲁大山的友服,整个人像披了个麻布袋似的,顿时一阵悲从中来。她这次可是被鲁旦整惨了,什么不好拿,居然拿床帐给她穿,害她想继续穿着都没有勇气。
听到她穿衣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鲁大山才慢慢回过头来,随即又是一阵愕然,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他离得好近,而且一双玉臂还勾上了他的颈顶。
“相公……”她美眸迷离地望着他,试图表现出突尚所说的一记含情脉脉的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