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绾烟听完咽了咽口水,像是喉咙卡得紧。“你……你是让我诱惑他后,再狠狠拒绝他,伤透他男人自尊,最后不堪受辱的将我扔出王府?”
朱宝点点头。“正是这招。”
她脸色青白青白。“我这不是玩火自焚?”
“怎么会,小姐不是去意坚定,只要拿定主意,绝不接受王爷,那王爷看出您的决心,又损了自尊,这回定就会放您走的,当然,除非小姐三心两意,不是真心要离开王爷,那就另当别论了。”朱宝看着她凉凉的说。
“胡说,我哪里三心两意,我就是要离开那男人。好,今夜,就是今夜,我让他尝尝教人糟蹋的滋味!”
皇文诺进了展扬阁,寝房内,见魏绾烟一反常态,没有假装入睡而是坐在床前等着他。而她穿着也刻意,没了平日那包得紧紧的厚衣,今日仅着粉色单衣,领口还开得颇低,若隐若现的彷佛还见到乳沟,添上了点诱人气息,他见了后嘴角缓缓地上扬了。
“睡不着?”他眼角漾着实,走上前问道。
“欸。”
“为何睡不着?”
“想你。 ”
他燃起熠熠光芒的眼看着表情腼腆却说出大胆话的人儿。“很好,我就在这,你可一解相思了。”
“嗯……”这声之后她绞尽脑汁,想着接下来要做什么、说什么好才能成功色诱他?
可她想着时,他已主动靠过来,托起她的下颚,二话不说覆住她的唇,再下一刻,自己的双手被拉到头顶,她整个人落在软软的锦被中,他身子压了上来,毫不容气的踩躏她的唇,直到红肿发热,才转而吻她的耳珠,乃至往下侈,吻着她颈子。她一阵颤栗,感觉自己犹如在炉上烤着,灼人的热浪一波波席卷而来,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不等她缓过气来,他的手已探进她的衣襟,朝她的曲线一路探下去,大掌落在她胸前的、丰盈上,不轻不重的探捏着,辗转,撼动,她整个人火辣辣地,脑袋越发晕眩滚烫,自己的渴望完全被他挑起。
“喜欢吗?”凝视了她片刻,他坪坪地、故作谨慎的问。
“我……我……”她万分羞窘。
“不用真的回答,我看得出你喜欢不喜欢,你十分享受。”他伸手抚着她披散的发,那发丝在他的掌心揉着,触感宛如丝绸。
这一瞬间她有些清醒了,自己要诱惑人,怎么反被诱惑了?不成,这会儿正是羞辱他的时机,她得一刀刺进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句封喉,让他尊严扫地,还死无还口之力。
“你胡说什么,我怎会享受?我……我不过就是——”
“在床上我不喜欢多嘴的女人!”他不等她说完,一句封她的喉,狡黠地吻住她,让她的话吞到自己肚子里去。
捧下来,他的动作更急切了,转眼,床下丢落了一地的衣杉,风从窗隙中钻进来,曳起惟帐,只听见一室喘息与呻吟……
第十三章 玩火自焚(2)
午后朱宝才端着水进屋来替魏绾烟漱洗,主子被折腾到天亮才睡,这累得才刚醒,醒来腰酸背痛,全身无力。
朱宝帮她更衣,仗着她看不见,偷偷地笑,主子自己不知,此刻她全身点点红痕,都是被狠狠爱过的痕迹,还有床上那初夜的血痕,可见自己奸计得逞,主子真是玩火自焚了!这会儿主子若真被厌弃了,那她才要鬼哭神豪、哭天抢地控诉王爷对主子始乱终弃了。
“小姐,昨晚成功羞辱王爷了吧?”朱宝故意问着反话。
魏绾烟顿了顿,猛然想起昨夜的壮烈,当自己的唇被堵住的那一刻,身体就背判了她,根本不知道怎样去抵御那家伙,只一味地惊慌失措……欲仙欲死……最后什么滋味都来了,什么情绪都有,却独独忘记了挣扎,就这样被攻城掠地,失身了。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与计划完全相反?
“小姐,您倒说说话,昨夜到底谁糟蹋了谁?”朱宝忍笑催促着,替主子更衣完毕后,扶她到桌前坐下,给她舀了碗热粥。
她咬了牙,想明白自己八成让朱宝给坑了!
自己被朱宝一激,竟就真自不量力的去色诱那家伙,那家伙什么人,豺狼虎豹,自己能全身而退才有鬼!偏自己昏了头,引火烧身、自取灭亡。“死朱宝,你敢设计你主子!”她横眉道。
“朱宝哪敢啊,主子若定力够,王爷哪讨得了好,您定力不够吗?”朱宝继续装傻。
魏绾烟一口气给堵着噎着,打死也不能承认昨夜自己哪有半点定力,不消片刻就给吃了,而且吃一回不够,一晚上不知被吃了几回,这才让她累得不想醒来,只想再多睡会儿补一回精力。“够……王爷哪是我的对手……昨夜欲求不满到都想撞墙了……”
“哎哟,王妃醒了是吗?奴才没白跑了。”五戒喜孜孜地进来了。
“你喊小姐什么?”朱宝耳尖,马上问道,主子虽住进王府,但毕竟尚未成婚,这王府上下虽知她是实质上的女主子,可还是喊她魏小姐的,但五戒却喊她王妃,这怎么回事?
五戒笑得很狗腿,“妹子若没听清楚,我再喊一遍,王妃,这是主子吩咐的,这以后啊王府上下见了你家主子都要喊王妃。”
“可两人不是还没成亲吗?”
“是还没,不过早上主子宣布过了,陛下虽未能允婚,但两人昨夜圆房了,既是有了肌肤之亲、实质关系,那便是王府铁板钉钉的女主子了。”
“啊……圆房啦!”朱宝故意拉长声调地看着自家主子,话声里调侃意味浓厚。
魏绾烟脸庞爆红,方才的谎言立马被戳破,难免无地自容,只恨那家伙无聊至极,将人吃干抹净便罢,这还宣告什么?她热汗直流,羞得不知说什么好。
“其实小姐也不用害羞,这外头的人都以为小主子是王爷与您生的,所以说圆房这事说出来也没什么了是吧?”朱宝嘴巴没停地接着说。
孩子不是他们俩亲生的事,只有朱宝、五戒还有岳宁等少数人知道,至于孩子的来历因为两位主子并不愿意多说,他们自是晓得不该多问,因此没人知道,但为了能让小主子继续待在王府,便还是对外宣称孩子是两人生的。
魏绾烟面色菜莱,悔不当初自己让这丫头激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脸是丢大了,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得了、得了,你们两个都滚出去,这会儿什么话都别再说,省得我拿碗砸你们的脑袋。”她恼羞成怒地赶人了。
“可奴才还有事要禀,不得不说啊!”五戒涎着脸道。
“你!说说说,说完快滚!”她气怒道。
“是,王妃,您爹来了。”五戒告诉她。
魏绾烟一愣后立即站起旁。“爹来了你怎不早说?”自己失明后,让王爷强行接来王府疗伤,当时她爹替祖母挡了王爷一掌受了伤,自己也需要静养,无能力照顾她,便没阻止王爷带走她,最重要的是,他晓得王爷对她的心意,她在王爷身边爹很放心,之后爹正式致仕,便离京远游了,这会儿怎么没说一声就回来了?
“您别急,王爷正陪着他,只交代不要吵醒您,待您醒了再过去就行了。”
她脸又红了,自己贪欢一夜,那家伙故意不叫醒她,让她睡个饱,但爹来了,怎好让爹等。“爹在哪?我这就过去。”她马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