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要去就去吧!”明知女人宠不得,偏他还是只能继续的宠。
第十二章 边疆之变(1)
边疆气候极端,不是天寒地冻就是烈日灼人,而此刻正是热浪袭人之际,一眼望去看不到一丝绿意,更别想有潺潺流水,贫瘠、荒凉,寸草不生是眼前的景象。
要守着这样一个艰困的环境,而且一守十年,齐王当真不容易,可惜,奸臣为了自身利益,不仅参他、害他,甚至杀了他!
齐王,死得冤!
皇文诺骑着黑幕,身前坐着魏绾烟,望着黄沙万里,两人表情严峻。
他们担忧皇粤的安危,可惜在抵达边疆之前,他们都未能先拦到皇粤的人。
两人皆是忧心忡忡,直奔边疆后并未直入军堡,而是在军堡二十里远处秘密扎营落脚。
入夜后,魏绾烟梳流完毕,便往他的帐篷去。边疆要塞,他带着她已是累赘,因此没让朱宝再跟来,所有事得自己打点。走入帐篷内时,见他拿着一小撮用红线绑着的头发看得出神,没留意她的到来,直到她在他面前坐下才回过神来。
“你来了。”
“为何专注看一撮头发?这是谁的发?”她取过他手里的东西看了看。
“一个和尚的。”
“和尚有头发?不,应该说,你收藏和尚头发做什么?”她杏眼圆睁。
他瞪她,“本王怎不知你这女人原来也会大惊小怪,这发是当初送小诺来的老和尚掉落的,之前让五戒去查老和尚的底,却查不到蛛丝马迹,只有留下这撮头发。”
“喔?这是送小诺来的人留下的?那这老和尚……会不会也来自两百年前?”她马上联想道。
他颔首,“我也这么认为,这老和尚不是咱们这世之人,咱们离开前世那刻小诺刚出生,这会儿再见到已是两岁,中间发生什么事咱们无从得知,也许沥歌与墨心遭遇不测,留下小诺一个,只是小诺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以及除了来此助咱们重逢相认外,是否还有其它目的?另外,老和尚掉落的这撮发,又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这番疑问也令她深思起来。“老和尚带着一撮发确实很不寻常,这肯定有其意义。”
“嗯,其实本王当初拿到这撮发时,曾以为是墨心的。”
她听了将头发握在掌心,良久后摇了摇头。“我觉得不是,若是墨心的,我该能有所感应,但此时完全无感。”
“若不是墨心的……那会是谁的?”他蹙眉,反复思索。
“你瞧这头发的捆法奇特,连打了三个死结再绑活结,一般人很少这样捆绑东西的。”
她细心观察后道。
“是这样吗?”他这时才留意到这件事。
“嗯,连绑三个死结除非是想绑死,不然何必这么麻烦,何况这只是一撮头发,我猜想发的主人大概平常就习惯这么捆绑东西吧!”
他仔细再看这绑法,点点头。“有道理,这种事还是女人细心。”
“说起女人……瞧这发质细致,又用红线绑着,定是个女人的!你老实说,前世除了墨心,是否还有别的女人?”她突然醋起来了。
他哑然失笑。“你这醋吃得没道理,沥歌有没有别的女人,我不得而知,且就算若有,也不关我的事,我这世可不花心。”
“你!哼,你倒撇得清,想在紫南山上那段,墨心让你神魂颠倒的,这话又怎么说?”
“墨心?你这是吃自己的醋?”他傻眼。
“对,我就是吃醋,如何?你当初不也吃过沥歌的醋?是谁让我不许再找沥歌的?”
他青了脸,这女人除了得寸进尺、无法无天,现在还加上狐鸣枭噪、不知死活!“你这女人真是欠教训!”
他动作迅速,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就将她压在腿上,俯下头毫不容气地将她吻个彻底,不,应该说教训个彻底!
他让她既不能喘息,也不能换气,更不能挣脱,只能乖乖就范,被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里完全不能思考。
“呃……这个……奴才该死,奴才什么都没瞧见,容奴才说完话就走,齐王世子现身了!”五戒不知何时进来,双手捂住眼睛,急乎乎的禀报着。
自己也不想打扰两位主子亲热,可这事不禀报不行啊!主子嘱咐过,只要发现齐王世子踪迹,不管何时何地立即通报。
皇文诺动作顿下,魏绾烟立即由他腿上跳开了。
“皇粤在哪?”他回神后问。
“刚刚一身尘土进到军堡里去了。”五戒撑开指缝偷瞧到两人没再黏一块了,这才敢放下捂住眼睛的手,但发现女主子不见了,仔细一看,桌子庭下有一截衣裙露出,五戒硬生生忍住笑,不敢问上一声,万一女主子恼羞成怒,自己可要倒大楣了。
“知道了,咱们也立即进军堡。”皇文诺吩咐。
“是,奴才这就命人拔营。”五戒一溜烟跑出去了,再不走,女主子要在桌子底下蹲到腿酸了。
五戒一走,皇文诺伸手将桌子下的人揪出来,只见她一张脸绯红胜过熟柿,娇艳得令人想再咬一口,可惜这会儿要忙了,那皇粤还等着他去救,至于这个润红剔透的女人,只能等这事了结再好好品尝了。
“走了,你有二十公里的路程可退烧,若到了军堡你这张脸还是这么红,就别怪本王在杀人前先办了你!”
“敢问……要如何办我?”魏绾烟双手揉着衣裙,不是很懂“办了”的意思?
他邪气一笑,手探到了她的背上,若有若无的抚摸。
她背脊一阵颤抖,随即明白他要“办”什么了,在自己全身软得像泥前她赶紧跳离他身边。“救……救人要紧,办……办什么也没办……办这个要紧。”她说得结结巴巴、满脸通红,像极一只仓皇失措的小鸟,转眼飞出去消热了。
晏金军堡沿着边境而筑,是石砌的堡垒,堡内驻扎二十万的齐家军,而此刻堡内的校场上停放着一只棺木,四周则围满了悲壮的兵士。
皇粤全身是伤,一身风霜的踏进校场,齐家军整齐划一的退出一条路让他过去,他一步步蹒跚地走至棺木前,里头躺着的正是齐王。
他只需看一眼那全身发黑的尸体,就知自己父王是遭毒死的!
当他悲恸愤怒跪下的那一刹那,二十万齐家军跟着跪。哭声响彻云霄,惊天地,泣鬼神,齐王至忠,却一生未受陛下信任,被贬至贫瘠苦寒之地,从未享过亲王之福,劳苦功高却不得善终。
皇粤流下了悲戚之泪,父王之死该怪谁?怪皇帝身边的奸臣,还是怪皇帝本人?
“世子,齐王惨死,咱们兄弟请求为王爷复仇!”有人高喊。
“对,为王爷复仇,齐家军为王爷复仇!”
二十万大军齐喊,这声音穿云震天,椎心泣血,震摄人心。
“陛下让我来问,世子是要率齐家军造反了吗?”堡外传来魏高演的声音。
皇粤一震,起身跨步出堡,看见魏高演竟是带着教十万军队摆阵于堡外。
“造反的恐怕不是我,是你与卢成吧!”皇粤怒道。
魏高演冷笑。“世子这是想颠倒是非呢,明明是齐家军高喊着要复仇,可这是想向谁复仇?莫不是怪陛下让齐王在此风吹日晒,郁郁不得志,所以你齐家军不满想反陛下吧!”
皇粤冷笑,“卢成派你来是对了,你魏高演诬陷忠良的本事一流,可惜,只能耍耍嘴皮子,没能在我来的途中就要了我的命。”他这一路遇刺无教次,每一次几乎都是死里逃生,能活着来到边疆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