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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凌波看看左右,很纳闷,原来孙小草这么厉害?她怎么一点没感觉出来呢?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自己歌喉的自信。

  等孙嘉树一唱完,全班还在鼓掌的时候,她就蹦起来,举着手高喊,“老师老师,我来,让我来!”

  老师不高兴了,她可是准备了一大段话要表扬孙嘉树的!



  但是姜凌波吵得实在太厉害,老师也没了辙,只好挥挥手让她上来了。

  姜凌波走得雄赳赳,就好像那些给孙嘉树的掌声是为了欢迎她上台一样。

  走到前面,她站好,没等老师说话,就自顾自地唱了起来。

  二十多年后,已经做了奶奶的幼稚园老师偶然听到上小学的孙子放了一首歌。

  她疑惑地凑近去听,听了半天才笑道:“这歌是谁唱的?可是跟三十年前我带的班里那个姜凌波水准有一拚,哈哈哈,简直跟她唱得一模一样!”

  孙子好奇,“我放的这首歌叫《我的滑板鞋》,奶奶你说的是哪首?”



  老师答道:“啊,她当时唱的呀,是《种太阳》。”

  ***

  两人上的是大学的附属小学,因为是教师子女,所以他们的上学时间稍微提前了一点。刚过完六岁生日,姜凌波就被姜爸挎着后衣领送到了学校。

  孙嘉树背着书包跟在后面,还是白白瘦痩的小豆丁,看起来乖巧又安静。

  姜爸就拿他做例子,教育姜凌波,“你看嘉树,再看看你,简直就是只猴,见棵树就能爬上去!”

  姜凌波不服气了。孙嘉树那熊样有什么好的?遇到事就知道哭,还不如一只猴呢。她嚷着,“他被人欺负了,还得我罩着呢!”

  姜爸随手就给她一个栗爆,“你别去欺负他,他就平安无事了。”

  但很明显,他说的并不正确。

  没过多久,学校要举办运动会,班级里每个人都交了钱,要购置戴的帽子和手套。可有人下课时间在老师办公室听到,他们交的钱不见了。

  本来是无意中听到的,但话传话地传到班里就变成了“老师的钱被偷了”这样爆炸性的新闻。这在孩子眼里,可算得上是天大的事情。

  接着,就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的时候,孙嘉树的同桌突然喊道:“孙嘉树的书包里有好多钱!”

  他话音刚落,以班长为首的一群人呼啦啦地围了过去,把孙嘉树包围住,然后开始抢他的书包。

  班里除了孙嘉树和姜凌波,其他都是七八岁的大孩子,甚至还有几个九岁的,跟本来就瘦小的孙嘉树比起来,每一个孩子都长得人高马大。

  班长是班级里年龄最大、力气也最大的,他一把抓住孙嘉树的书包带子,用力拽了几下,就把带子拽断了。

  孙嘉树书包里的确有钱,但那是他爸妈一股脑塞给他的,一个月用的零花钱,可围上来的人全都来势汹汹,吓得他根本不敢说话,只能小声地哭。

  他一哭,班长更来了劲,招呼着其他同学,要他们把孙嘉树按住。

  姜凌波一下课就跑去厕所,这时候刚回来,看到孙嘉树被人围着,抱着书包一个劲儿地哭,她顿时就火了,拿着她新买的铁皮铅笔盒就冲过去,边砸着他们的后背边喊,“你们干什么?让开!不准欺负孙嘉树!”

  但前面几个男孩的都比她高壮,随手一推就把她推开了。

  她不害怕,被推开了就接着冲上去,结果一来二去,他们没了耐心,一把把姜凌波给推到了地上。她的铅笔盒摔开,圆规的尖正好刮破她的嘴唇,流了好多的血。

  班长看到姜凌波流了血,立刻有些害怕地松开孙嘉树,但还是挺直腰板大声指责,“孙嘉树偷了老师的钱!”

  “胡说!孙嘉树才不会偷钱!”姜凌波舔着嘴唇站起来,一嘴血腥味,却吼得比他声音还大,“你凭什么说他偷钱!”

  班长底气十足,“他同桌都看到他书包里有钱了,他还不准我们检查他的包!”

  “看到书包里有钱有什么用?”姜凌波瞪向孙嘉树同桌,“你看到他偷东西了吗?”

  那同学也被她满嘴血的样子吓到了,立刻缩起身子小声说:“没有。”

  “没看到他偷东西,就不能动他的包!”

  姜凌波毫不畏惧地挡在孙嘉树跟前,“要是你动完他的包以后,他也丢钱了呢?我能不能说就是你偷的?”

  看到班长说不出话,姜凌波理直气壮的“哼”了一声,拉过孙嘉树就把他扯出了教室。

  她把他带到操场边,比刚才还要生气地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他们欺负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

  孙嘉树还在哭,低头抹着泪,一点声音都没有。

  姜凌波气坏了,她用力把脚边的石子踢飞,“没偷就大声地喊出来你没偷!孙小草,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以后就不和你玩了!我才不要和一个整天只会哭的人做朋友!”

  孙嘉树听到她的话,愣了愣,真的不再哭了。他拚命把眼泪忍住,从书包里拿出一块已经挤扁了的蛋糕,抽着鼻子说:“我没偷钱,我怕他们抢蛋糕……这是给你带的,我以后都不哭了,你别不和我玩……”

  姜凌波看到蛋糕上新鲜的草莓,哪儿还管他哭还是不哭,立刻拿过蛋糕,抹了把嘴上的血,开开心心吃了起来。

  但等下午放学,她才发现她的嘴唇肿了起来,而且摔倒的那几次,她身上也挂了点彩,两个膝盖撞得乌青,裤子还磨破了,整个一副“回家绝对会被妈妈教训”的狼狈样。

  她偷偷地溜进了孙嘉树的家,玩了好久才发现孙嘉树的手也蹭破了好大一块皮,估计是和他们抢包时伤的。

  她边给他上药,边奇怪地问:“你今天不哭了吗?”

  以前他伤成这样早就呜呜呜了。

  孙嘉树的眼睛已经很红了,但他硬是扛着没有落下泪来,他认真地说:“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哭了。”

  姜凌波“哦”了一声,没当回事。

  孙小草怎么可能不哭呢?不哭就不叫孙小草啦!只要他以后还能给她带好吃的蛋糕,她就算受伤也愿意罩他!

  上国中的那年,他们楼上的刘奶奶买了一只小花猫,起名也叫大花。

  猫很小,几乎只用两只手就能抱起来,毛虽然是黑白黄杂色,却非常的软,摸上去就不想把手拿下来。

  姜凌波一开始喜爱大花喜爱得不得了,恨不得把它抱回家养,但很快她就对它失去了兴趣,连偶尔遇到它跟着刘奶奶出门,她都对它爱理不理。

  倒是孙嘉树,每天都记得去给它送吃的,就算姜凌波喊他出门玩,他也要姜凌波先在家里等着,等他去楼上喂完猫再说。

  那是姜凌波第一次体会到“妒忌”这种情绪。

  要知道,那时候孙嘉树已经不是六七岁时的乖宝宝,早就不记得还要给她带蛋糕吃了,所以每次孙嘉树去看大花,她都会气鼓鼓地站在旁边冷眼相看,甚至还偷偷藏过孙嘉树带给大花的玩具,看到大花喵喵着急地叫着,自己在心里得意。

  后来得知刘奶奶带着大花回老家过年、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姜凌波高兴地哼了一整天的歌。但孙嘉树的心情却明显沉闷了几天,她怎么逗他,他都不开心。

  姜凌波没辙了,只能狠狠心毛遂自荐,“要不孙小草,你就把我当成大花吧!反正叫起来都一样!”

  不久,姜凌波就发现,顶替了猫咪大花以后,她的生活比以前还要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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