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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遗夫!对前妻这般刻薄,她倒要看他有什么下场。乔立春懒得理会这对恶心人的夫妻,她小声地哄着女儿吃饱,将菜夹到儿子碗里,饿着别人也不能饿到自己。

  “哼!她也就吃剩菜剩饭的命,生的儿子将来只能挑粪,女儿为奴为婢……吓!你……你想干什么……”

  这……这是刀?!

  乔立春指头灵活的耍弄刚在市集买的纯银匕首。“你说我可以,伹是说我的儿女,说一句我往你脸上划一刀。”



  “你、你敢……”段锦如吓得嘴唇抖颤。

  “身为孩子的娘,我没什么不敢,还有,我记得你入门不到一个半月,这显怀也太明显了,看起来像三个月大的肚子”她话留一半,予人想像的空间。

  “我吃得多,胖了。”她慌乱的掩饰她笑着收起银晃晃的匕首。“是胖了,还是有难言之隐呢?要不找个大夫诊治诊治,也许长了恶物。”

  “找、找什么大夫,你才长了恶物,我好得很,就是心宽体胖。”她一再强调是发福,不住拉紧衣衫摭掩。

  “谁要找大夫,我就是大夫,有谁生病了吗?”一名高大俊逸的男子走进饭馆来,笑脸温和。

  咦!怎么是他。二楼雅座里的男子发出讶异声。



  “韩叔叔,我怕,有坏人。”看到熟人,乔雅音三步并两步的跑向来者,好看的眼儿挂着泪珠。

  韩重华腰一弯,抱起奔向他的小人儿。“不怕,不怕,韩叔叔保护你,把坏人都赶走、”

  “嗯!不怕,贝姐儿勇敢。”说不怕的乔雅音把男子抱得死紧,小小的肩头上下抽动。

  其实她还是很害怕,故意装勇敢,可在娘面前不能怕,娘会很心疼。

  可是一看到像爹一样的韩叔叔,她心中觉得找到依靠了,忍不住就想靠过去,多一个人来保护她和哥哥还有娘,让坏人不要欺负他们,大吼大叫地让她好惧怕。

  在看到乔雅音紧紧环抱韩重华的那一刻,乔立春发现她做得还不够,孩子是需要能顶住天的爹,她一心要孩子过得更好,于是努力改善他们的生活,可在他们心中还不如一个午后的陪伴。

  也许她没有撕心裂骨的阵痛过,感受不到母子连心,在她前一段人生历练中只带过兵,没带过孩子,这么小的娃儿她还是有点力不从心,老把他们当下手下的小兵。

  第六章 教训那对狗男女(2)

  “你在干什么,谁准你抱她。”一看到亲生女儿奈亲热热地投入别的男子臂弯,满脸羞恼的钱平南不快地一吼。

  “嘘!小声点,别吓到孩子,瞧你一脸凶神恶煞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来讨债。”韩重华语气轻柔如三月春风,大掌轻轻拍着怀中小人儿的背。

  “吓到她又干你何事,那是我……别人家的小孩,你一个不知打哪冒出的家伙,少用你的脏手碰她。”没有他的允许,钱家的孩子怎么能不认生父,转投他人怀抱。

  女儿刚出生时,他也疼爱过她一阵,想着给她攒嫁妆,日后让她风光的嫁出去,只是……钱平南忍不住看了新妻子一眼,目光落在她微隆的肚子上,人的心是偏的,一碗水无法端平,得了美玉就得舍弃花开正艳的海棠,孩子倒是成了其次。

  韩重华的眼神谦和。“我说过了,我是大夫,为人看诊治病,不是什么不知来路的家伙,你们谁若有身子不适尽管来找我。”

  “我们不需要大夫,你走,把孩子放下,少多管闲事。”什么大夫,分明是小白脸,长成这样的男人只会招蜂引蝶。

  此时的钱平南一肚子酸气,认为一心求和离的妻子是勾搭上别的男人,难怪下堂后不吵不闹的,原来有人等着她。

  他被“妻子”让人抢了的不甘蒙蔽了双眼,浑然忘却是他一逼再逼,逼得前妻无路可走,弃病中的前妻于不顾,这才狠狠地逼死她,他却过来认为前妻不贞,红杏出墦。

  有因才有果,他先贪慕富贵翻脸无情,而后才有前妻的冷漠相待,若无一个段锦如,夫妻俩岂会劳燕分飞。

  “我管的不是闲事,而是家事。”韩重华笑笑地走到低眉垂视的女子身侧,伸手揽住她细肩,两人之间夹着一个板着小脸的乔弘书。

  就像是一家四口,他们并立在一起的感觉很是温馨,看得被排挤在外的钱平南气愤不平,那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几时成了别人的?!

  “你……你们……你水性杨花……”

  憋得脸色发紫,他只能从齿缝间吐出这一句。

  “水性杨花又没有赖上你,你逃过戴绿帽的羞辰,不过新少奶奶可说不定,瞧那肚子不只一个半月吧!你得查查她有没有婚前失贞,硬是把别人的种赖到你身上,让你替人养孩子,毕竟王八满街爬,不差你一个。”

  乔立春一说完便起身带着孩子离开,巧施计谋的在生性多疑的钱平南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他想让她难过,她又何必让他手过,鹿死谁手各凭本事,她可不是站着挨打不还手的人,谁想折她的腰她就先把谁的腰打断。

  “看到了没?”

  二楼雅座,一名锦衣男子一口含住自带的梨花白,慢慢地任由酒气沁鼻再咽下,神色惬意。

  “看到什么?”

  他只看到一场好戏。

  另一名穿得很风骚的红衣男子坐姿不正,斜倚着扶手,看向窗外飞过的野鸽。

  “那个女人。”

  “如何?”他对带着孩子的女人感兴“你没瞧见她那一手吗?”简直叫人叹为观止。

  “哪一手?”他目光迷离,像是在困惑。

  “悄然无声的取过小女儿头上的珠花,扳下上头的小珠子弹向丫头和婆子,让她们近不了身。”在楼上的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底下的一举一动尽入目中。

  “你觉得有趣?”他冷冷一瞥。

  “你不认为吗?”锦衣男子反问。

  “我只感到一丝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困惑?”呋!这是什么回答。

  “你没发觉她的手法似曾相识吗?”

  他看过某人使过,超乎神技的精准。

  当时那人为了“劝服”他,直接以花生米弹向他双腿,为此他的两条腿麻了一整天,连路也不能走。

  “怎么,遇到熟人了?”他取笑,“你不问她像谁吗?”他笑得诡异。

  锦衣男子一脸慵懒的睨视。“谁?”

  “战铁兰。”

  “战铁兰?!”他倏地坐直,目露精芒。

  “她的神情、她的气度、她的口吻,连她倨傲睨人的眼神都有七成像。”唯一不像的是太过收敛,少了他所知的张扬跋扈、不可一世,她一向以战家铁军为傲,巾帼英雄男儿。

  “战铁兰不是战死沙晏山谷了?”人死得透了,是他亲自棺殓,皇上下旨追封英武大将军,正一品。

  与其父齐名。

  “你以为是战死?”他冷笑。

  “难道不是?”他挑眉。

  红衣男子呵呵的低笑。“你看过她身上的伤吗?是从后背往前透胸贯穿,她的亲信女兵满脸悲愤的泣不成声,说将军是被人害死的。”虽没点明是何人,但可以推测是谁下的手。

  可惜那个人也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反而处处受到打压,他原本属意的领军之位被横空夺走,谁也没想到一纸圣旨,东北军的军权全部转移由雍王接手,成为皇家军队。

  雍王是皇上第四子,年少有为,年仅二十四。

  “她是被自己人所害?”锦衣男子震惊不已。

  他但笑不答,仰着头让另一名面色漠然的黑衣男子为他倒酒,接回原先的话题。“更有趣的是,楼下那个女人居然跟那厮走在一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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