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天,好尴尬,竟然一连两次被霁三见证了她的凶悍威武……
“啊!”心仪皇甫霁的柯有金一看到他如玉般的容颜和翩翩身复印件是一喜,随即又想到自己被打成无法见人的红猪头样,随即像杀猪一样的惊声尖叫起来。
惨了,她再也无颜见黄公子了!柯有金在心头悲泣着。
皇甫霁忍着笑,咳了声后夸奖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啊!”他刚在里头隔着门听到两位姑娘的对话,让-向不苟言笑的他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裴子瑜虽然很不齿也不想承认裴震天是她父亲,但为她娘亲,她也全忍了认了,就是不想让人看轻她娘,看来,她是个挺孝顺的姑娘。
“这是自然……我爹那么英勇神武,我这做女儿的也不能太差了。”对于他的调侃,裴子瑜只能僵硬的扯着嘴角,附和着他的调侃。
该死的霁三,明知她根本不屑她那个爹,居然这样调侃她,给她记着!
他伸出手想拉她起身,本就是穿越而来的裴子瑜思想比土生土长的古人开放,此时她也没多想,毫不矫情的扣住他的手,借着他的力道起身。
但这一幕看在柯有金眼里,简直像是山崩地裂。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裴子瑜这不要脸的小贱人抢了她的夫婿!
不行,就算她爹是裴大将军,她也要想法子把裴子瑜这贱人弄离黄公子身边,这黄公子是她的!
“我想了想,还是先去看看学堂,拜访学堂先生,知道先生课业教到哪里,这样明日在下接手才不会混乱,本要过去问你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那一起走吧,我正好要去学堂告知先生,你明天开始会去暂代他教课。”她指指学堂的方向。
“嗯,一起吧。”
他们两人就这样将柯有金丢在原处,径自往学堂方向走去。
“小姐,你不要紧吧?”柯家家丁惊慌地问着还倒地不起的红猪头……呃,柯有金。柯有金指着裴子瑜两人消失的方向问着,“阿定,裴子瑜那小贱人方才是不是说黄公子要去教书?”
“小姐您忘了,您方才答应了裴姑娘不再骂她贱人的……”
“闭嘴!本小姐问你的是方才黄公子是不是说要去教那群穷人家的小孩?”柯有金怒喝一声。
“是的。”
柯有金肿胀的眼眸恶狠狠眯起,她有法子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位在村里众人信仰的观音庙附近,一座清幽的院子里传来悠扬清脆的读书朗诵声。
“子不学,父之过……”皇甫霁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堂前来回漫步,嘴里念着《三字经》,教授着堂下那一群睁亮着大眼睛跟着他习文识字的小孩。
“子不学,父之过……”孩童们也跟着他一起朗读。
突地,一记记赞叹声再度传出,“好好看啊……”
皇甫霁拧眉扫了后边那群发出赞叹声,扰乱孩童上课女子们一眼,要她们安静些,不要打扰到孩子们上课。
可不看她们还好,那眼眸一扫,那些女子全都痴狂地惊声尖叫,“黄公子在看我,他在看我!”
“不,他看的是我。”
“是我,是我……”
后边随即激烈争执起来,尤其以柯有金为首,她吼得最大声,让皇甫霁是气得想将这一群干扰他教课的女人给轰走。
裴子瑜上县城给几家药铺交货,回程时经过学堂,她本不想进去打扰皇甫霁上课的,不过他已经代课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上课情形如何,不去看看她有些过意不去。
“刀豆,绕到学堂去,这黄公子代替李先生授课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习不习惯,我们去瞧瞧。”
“欸,好的。”刀豆将马车转向前往学堂小径。
只是这马车都还未停下,便听见里头传来不少女人吵闹的声音,裴子瑜不由得皱起眉头,指着学堂问道:“刀豆,我们学堂何时收了大姑娘当学生了?”这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是小朋友的。
“没有啊,我记得收的都是小丫头,没有像小姐你这么大的学生。”刀豆摇头。
“就算有姑娘,最大的也只有吴嬷嬷的十岁孙女,她很安静的,不会这样吵。”八角努力回想学堂里的学生。
“不管了,进去看便知。”裴子瑜下了马车,手一挥领着八角跟刀豆进入。
这才刚踏进学堂,远远的便见到几名年轻女子相互叫嚣对骂的场面。怎么回事?她的学堂是用来读书的,可不是让人来吵架的菜市场。
听清楚了她们所对骂叫嚣的话题,原来全是冲着黄辅济来的,她冷冷勾着嘴角,勾勾手指,让刀豆跟八角向前,她在他们耳边小声的交代一番。
没多久后,本来一片吵闹的学堂突然一阵寂静,短暂的错愕后,响起的换成拔地而起的惊声尖叫。
“啊!”
一群争吵的女子面面相觑的看着同样淋成落汤鸡的对方一眼后,怒气冲冲的转头怒瞪罪魁祸首——裴子瑜和她两个拿着水桶泼他们水的下人。
“裴子瑜,你是什么意思?”柯有金用力抹去垂在脸前的湿发,直指着她扯着嗓子怒吼。
“对,你泼我们水是什么意思?”一群女人也跟着柯有金一起发难。
原本宽敞的学堂里还有许多空位的,如今却被挤爆,瞧她们一个个花痴的表情,裴子瑜嫌恶的扫了眼那一群根本无心来读书却霸占着座位的年轻姑娘。
“什么意思?我还想问问你们是什么意思,把这学堂当成菜市场了不成?!”
柯有金咬咬牙,朝她怒声吼道:“这学堂是你的不成?我们来上课不成吗?!”可恶,她今天穿的可是新衣服,她还特地打扮过,为的就是让黄公子看到她的美好,竟被这女人一桶水给泼湿,一身造型全毁。
“很不好意思,这学堂就是我的,我出资筹办的,教书先生也是我花银子请的,怎么样?”裴子瑜轻佻的自鼻腔里喷出一记挑衅的轻哼。
“你的又怎么样,难道学堂还不准人来上课啊,我们是来学习的。”又一名穿着花色衣裳的姑娘双臂叉腰地上前朝她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对,我们是来上课的!”
“上课?可以啊,束修交上来,不包午膳点心,上黄先生的课一天一两银子。马上交上来,你们-共来几天了?”裴子瑜”副财迷模样,手心向上抖着讨钱。
她身后随即有好几个声音响起,“他们来五天了。”
“五天啊,那连今天就是六天了,一人六两银子,马上交来,交不上来的给我滚,这里不是你们勾引男人的地方。”她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就不信这群女人还待得下去。
“你死要钱的啊,哪有上学堂束修这么贵的?”又一名女子朝她怒吼。
“是啊,我就是死要钱,这么一个学堂所有花销都要我负责,一个月可要花不少钱呢,哪里能让你们免费上课,交钱!”她一副死要钱讨债样,“没钱就给我滚出去,我的学堂不收!”
一听见没钱滚出学堂,一名红衣姑娘便转向静静站在一旁的皇甫霁,嗲声嗲气地朝他奔去,“黄公子,您也为我们说说话,我们可是特地来上您的课的。”
在红衣姑娘手快碰到他时,他不着痕迹的往一旁移了两步,红衣姑娘整个人扑了个空,跌了-个狗吃屎,瞬间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那名红衣姑娘本以为皇甫霁凑巧走开,见她摔着了,肯定会温柔地扶她起身,结果没想到他是视若无睹的,当作没有这回事,顿时她羞愤难当的自地上爬起来,哭着跑回那群姑娘群里,掩面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