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继父
继母这的题材,我写了很多,但却从来没有写过继父。
一开始,我以为这样的题材会很难发挥,直到下笔之后才发现其实还好耶!
时代不一样了,带着小孩寻找第二春不应该只局限在男性身上,因为离婚或者其他很多原因而单身带着小孩的女生,也应该有很美好的爱情以及未来。
我身边不乏这样的女性朋友,单身带着小孩过日子,她们在婚姻、感情上跌过跤,我觉得她们很辛苦,希望她们能有美好的人生,有一个疼爱她们的人在身边,神奇的出现一个爱她所爱,包容一切的男人。
这社会上的确很多继父母与子女不和的故事,但我看见的故事却很不一般。
在这里爆一个朋友的料,那是我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我认识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叫“爸爸”的长辈是她的继父,而她的妈妈则跟继父生了一个小她六岁的妹妹。
她大我十几岁,刚认识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小时候爸爸买了一双一千多元的溜冰鞋给她,在那时代,那是非常贵的玩具,但却不愿买一个五十元的保龄球玩具给妹妹。
“那才是他的女儿。”她这么说。
这是一个继父把继女视如己出的例子,我身边不乏这样的朋友,口中的爸爸其实不是生父,而是把他们养育长大,好好栽培疼惜,呵护长大的继父。
养育的恩情大于生育的恩情——她是这么说的。
而我认识这位朋友十几年,就我看见的这些年,她的爸妈每天都要约会喝咖啡,感情非常的好,而她常常去当电灯泡。
我想写这样的感情,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
爱情这种感情,本身跟血缘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会想,亲情也不只是血缘的牵绊而已。
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
楔子
女性化十足的房间里,日光灯并未打开,取而代之的是两旁数盏大小不一的香氛蜡烛,昏暗的烛光配上精油的清香,小小的套房充满了浪漫的气氛。
“喔……我的天……好舒服……”
柔软的双人床上传来暧昧声响,一个娇小的女人赤//裸着上半身,脸埋进枕头里,压抑呻/吟。
“宝贝,这里要不要加重力道?这样呢?”跨坐在女人背上的男人非常认真地取悦她。“这样有没有更舒服一点?”
“右边,我的腰好酸,对对对就是那里……天堂!”她抬起头,指使男人转换阵地。“嗯……对,就是这样,阿桦你好棒……”
女人把脸埋进枕头里,双手扯着被单,难耐地呻/吟。男人不多话,继续卖力讨好,直到女人因为太过舒适而睡着,他才汗流浃背地起身。
“呼,真是累死我了!”男人揉捏酸痛的手臂,看着床上的女人睡得安详,眉间的皱褶也淡了,他不禁松了口气,嘴角扬起,凝望一会儿才带着神秘的笑容踏进浴室,舒服的洗了个澡。
李倩茹是在哗啦啦的水声中醒来的,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拉好睡袍不让春光外泄,脑子昏昏沉沉,想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困惑地环视四周,只见一件折得很整齐的男生四角裤放在浴室门口,会这样做的男人只有一个,元青桦。
她想起来了,阿桦来她家帮她按摩,结果因为太舒服就睡着了。
“真是太厉害了!”李倩茹对元青桦的按摩技巧啧啧称奇,心想传言果然是真的,阿桦的按摩技术真的会让人上瘾!不知道他下次愿意大发慈悲帮她按摩放松一下会是什么时候?
洗了半小时的澡,以男人来说有点久了,元青桦做了全身去角质,容光焕发地踏出浴室,出来时,脸上还敷着深海泥面膜。
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对现在的时间加上他敷面膜的行为产生了疑惑。
“阿桦,十点了耶,你不打算回家吗?”还有点迷糊的李倩茹侧着脸看他,看起来就像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哎哟,死相,今天借我住一晚嘛。”元青桦身上只穿着四角裤,头发用发带固定,没让浏海沾到脸上的面膜,钻进被窝里。
“喔,晚安。”已经很习惯他的借住,她也没有想太多。睡在这里就睡在这里吧,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晚安。”
躺在床上,李倩茹发誓自己是真的很想好好睡觉,但是睡在旁边的家伙一直翻身,一直翻身……
受不了了!
“说吧!”她坐起身,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无事不登三宝殿,一脸有话想说的姐妹淘。
元青桦是她的姐妹淘——可以一起敷脸聊美容经,脱了衣服帮彼此按摩,只穿着轻便的衣服同睡一张床的姐妹淘。
“嗯……”他发出了令人沉思的单音节。
“你明明是大忙人,结果今天我一下班就出现在我家,帮我打扫、煮饭,还殷勤的帮我按摩,以前我求你很久都不帮我按摩,今天这么主动肯定有鬼,快讲!”
“啊,娃娃,你好聪明……”元青桦笑得有些谄媚,张开双臂想要抱一下这个聪明的小可爱。
“快讲!”见元青桦涎着笑哄她,李倩茹鼓起双颊,不给他撒娇的机会。“不讲,以后就当作没有这回事。”
“好,我讲!我的确有话要跟你说——”
元青桦很认真的起身下床,接着单膝跪地,在李倩茹震惊于他的动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大声说出他今天的来意——
“娃娃,嫁给我吧!”
第1章(1)
日本东京一处正在兴建大楼的工地,许多穿着工作服、头戴安全帽的工人忙碌着。
一个身材魁梧,同样穿着浅灰色工作服,头戴白色安全帽的男人,正与其他工人们合力将水泥袋扛进工地里。
“嘿咻!”元青城一次扛两至三袋水泥,负重力与其他工人没有什么不同。
“老师,您的电话!”
他卸下水泥袋,正要爬上鹰架监工时,穿着正式的助理走来告知有他的电话。
“没看见我在忙?”他粗暴的回应,没停留,绑好腰间的安全索,准备爬上鹰架。
“可是,是您的母亲……”
双手抓好固定端,一只脚已经跨上鹰架的元青城闻言,眉头一皱。
“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助理惧怕他的反应,但还是硬着头皮将话带到。
“啧!”元青城不耐烦地啐了一声,还是离开鹰架,接过助理手中的电话。
“妈,我在忙,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在我工作的时候打电话来?”接过手机,一连串的中文挟带着不爽的气势,身边的人虽不懂中文,但都能感觉到他的不耐烦。
他踢了踢工作靴,靴上干涸的混凝土成片剥落。
“当然是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打电话给你,我跟你说,你弟要结婚了!”元妈妈兴奋地向大儿子告知这天大的好消息。
“什么?!”不可能!
否定的想法立刻出现在元青城脑中,死都不相信弟弟竟然要结婚了。
“合法吗?”他忍不住发问,台湾同性婚姻还不合法吧?
“你那什么问题?以为你弟真的去买俄罗斯新娘啊!那个女孩子我看过,我很喜欢,想不到他们在一起都没告诉我,一公开就决定要结婚了。”
母亲的笑骂进了元青城左耳又立刻从右耳出去,他满脑子想的只有“不可能”三个字。
从来没听说老弟交过女朋友,以男人的直觉,他弟弟根本对女人没兴趣,怎么可能会结婚?
他忍不住想,那个可怜的女人该不会是被他弟仙人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