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家为了救她受了伤,她做牛做马都未必还得了这份情,她哪还敢让他倒霉。
“老大,你的伤口要快点处理。”她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虽然嘴巴上不说,但她的心悬在半空中,为他担忧。
因为枪伤不能到医院处理,所以傅友诚当机立断拨了通电话,跟彼端的人低语了几句……
第5章(1)
傅友诚打完电话没多久,一辆车就赶了来将两人载走,在车上,他因为流了太多血而有些晕眩,贝郁琦搂着他,满脸担心。
这时,车子停在一个富丽的大宅前。
大大的铜门打开,里头早有人在等待。
傅友诚一到,人就被送进屋子里,贝郁琦立刻跟了上去,却没料到自己一进大门就被一脸冷硬,穿着一身黑色道服的白艾帆挡了下来。
她看着傅友诚的身影消失眼前,心中有着沉沉的失落,不过才几秒钟的时间,她振作精神,抬头看着白艾帆,“白帅哥,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白艾帆冷冷扫了她一眼,“出去。”
贝郁琦马上摇头。开玩笑,她怎么可能离开?如果不是因为她不是医生,待在傅友诚身旁也帮不上忙,她还真想跟上去,待在这里等她已经很不情愿了,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让白艾帆把她赶出去。
她伸出手轻搭着他的胸膛,娇媚的对他眨眨眼,“你不要因为我爱我家老大不爱你,就由爱生恨要拆散我们两个人嘛。”
“无聊!”白艾帆不悦的哼了一声,挥开她的手,“滚出去,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被打的有些痛,她内心闪过疑惑,眼前的白艾帆好像跟在赌场时不太一样……
她歪着头,懒懒的用手卷着自己的黑发,一脸无辜,“白帅哥,你应该还记得我曾拿枪指着你的头,当时如果我想要你的命根本是轻而易举,你不过就是我的手下败将,还想对我怎么不客气?”
拿枪指着头?!白艾帆微楞了一下,眼底闪过怒火。
贝郁琦无惧的看着他,两人谁也没说话,只用不服输的眼神对视,气氛透露了一丝古怪。
她抽空打量一下四周,一进门,全木质地板透出淡淡的木头清香,墙上挂满了字画,角落也有棍剑等兵器,大厅正上方挂着匾额,上头提着龙飞凤无的两个字——“松鹤”,寂静的空间透露出庄严、肃然。
若不是亲眼所见,贝郁琦也想不到在闹区的近郊竟有这么一间占地辽阔的武术道馆。
“你,”终于白艾帆开了口,但语气没有半丝温度,“不该留。”
“这口气真可怕,难不成你不只想把我丢出去,还想杀了我不成?”她装出害怕的样子。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依然冷淡的说:“友诚和艾帆他们信你,但我不信。”
闻言,贝郁琦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是白艾帆?!”
他没有回答,但是眼神已经明白显示答案,“我很清楚,你接近友诚一定有目的。”
难怪,这就可以解释他给人的感觉为什么不同,不过长这么像,是双胞胎?
贝郁琦不客气走到他面前,仔细的打量着他。几乎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这世界可真没天理,一家竟然出了两个天下少见的花美男。
白艾清垂眸,冷眼看着贝郁玲接近,他没有闪躲,却时时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他曾祖父生前受傅家恩惠,创立松鹤会馆,立下家规要他们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子孙世世代代皆视傅家继承人为主。
当年,他的父亲白凌枫和傅友诚的父亲傅念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夏凡青,原本碍于傅家的恩情,白凌枫决定选择退让,但傅念冬有成人之美,不愿强求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最终放手,成全了白凌枫与夏凡青,他的父母一生感激,所以在傅念冬壮年早逝后,他们就把傅友诚当成亲生子一样看待,他和白艾帆也把他当成弟弟,真心疼爱。
贝郁琦好奇的伸出手想碰碰他的脸,还没碰到,白艾清五指一伸,扣住了她的脖子,不留情的用力。
没料到他会突然发难,她来不及反应,呼吸顿觉困难,忍不住在心里大骂——
要出手也不先打声招呼,像她多有礼貌,打架之前都还跟对手笑一笑,逗个几句,让他们个个心花怒放,但这家伙没良心,一出手就快狠准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看样子还不打算让她活着。
可恶,她虽然失了灵力,但好歹还是个神,但现在一点当神的尊严都没有,随便被人打着玩。
她以后再也不碰酒了。她愤恨的想,发誓绝不再让自己有灵力失去的一天。
脖子被狠狠掐住,但她似乎没有感觉到死亡的靠近,倔强的不求饶,直勾勾瞪视着白艾清平静无波的眼神。
见状,白艾清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胆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喜欢他。”就算可能快死了,她嘴边的笑意依然迷人。
她的笑令他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胡扯!”
“我没胡扯,我确实为他而来。”她又没说谎,为什么就是没人要信她。“不论你信或不信,我不会伤害他。”
闻言,他没松手,但力道稍稍减轻,似乎在衡量她话中的真实性。
白艾帆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连忙上前阻止,“你在做什么?立刻放开她!”
白艾清看到哥哥出现,不是很情愿的收回手,退了一步,将双手背在身后。
“你没事吧?”白艾帆低头看着咳嗽的贝郁琦。傅友诚的态度他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这女人若有个什么万一,傅友诚对伤她的人绝对不会留情面,就算是他们两兄弟也一样。
贝郁琦抚着自己发疼的脖子,摇摇头,顺了顺气,抬起头,将白艾帆脸上的担忧看在眼里。
“我就说嘛,还是白老大对我最好,”笑容重新摆回脸上,“哪像这家伙,明明就跟你长得一个极品样,却一点都不讨人喜欢,他刚刚捏得我好疼,差点不能呼吸了,白老大,你得替人家主持公道。”
“要讨公道找友诚去吧!”看她还能说笑,知道她没事,白艾帆总算安下心,“这是我弟弟,白艾清。”
“艾清?”贝郁琦抚了下自己的脖子,打量冷着脸的白艾清,仗着有白艾帆在一旁,她不怕死的上前,食指勾起白艾清的下巴,“原来是“爱卿”啊,你爸妈这名字取得还真好!那我就勉为其难当个皇上吧,爱卿快跪下行礼啊。”
听到她的叫唤,白艾清脸一沉。他父亲是个标准的妻奴,生了对双胞胎儿子,一个叫艾帆,一个叫艾清,意思就是爱着他们的母亲,他从小最讨厌人家用取笑的口吻叫他“爱卿”,顾不得自己的兄长制止,伸手就打向贝郁琦。
他出手极狠,反正不是他在乎的人,是生是死也与他无关。
贝郁琦很快闪过,手利落的一挡。这个男人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一拳一脚打得扎扎实实。
刚才被他莫名其妙的掐住脖子,差点一命呜呼,她现在可是一肚子火,他既然又出手,她也不客气的反击,只是交手没几招,她就知道自己在打一场必输的仗。
不论力道或招式,白艾清都在她之上,更别提男女之间体力上的天生差距,她真不甘心,这些凡人个个都比她强,她的自尊心被强烈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