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明是王爷自己说的。”徐琇莹才不背这个黑锅呢,她顶多顺口调侃了一下。
“那你是不满意本王的伺候喽?”他仍不放过她。
徐琇莹的脸顿时红透,如同枝头熟透的樱桃,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接对上他灼灼的眼眸。
“阿欢?”
贝齿轻咬着唇,徐琇莹细若蚊蚋地道:“你明知道的。”
“本王不知道,需要阿欢用身体说明一下……”
徐琇莹无奈往窗外看了一眼。
韩瑾瑞呼吸已经有些不稳,“今日便不去听雨轩了。”
徐琇莹心下叹气,这人也实在是太缠人了,见他已欲火焚身,忍不下去了,做人家的妻子,也只好顺了他的意。
没多久,暖阁地上衣裳凌乱,榻上人儿水ru/交融……
徐琇莹被弄得欲仙欲死,紧紧攀住男人的肩呻吟、颤抖……
两个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身体更是缠得死紧,不舍分离。最终,他倒在她身上,搂着她喘息低笑,十分餍足。
“我伺候得可好?”
徐琇莹忍不住脸上发烫,伸手打他。
韩瑾瑞一脸若有所悟,声音低沉沙哑带了股缱绻的味道开口,“看来是伺候得不好,那要不再来一回?”
徐琇莹有些受不了他的贪欢,想推他起身,“别闹了,一会儿我弹琴给你听。”
他闻言眼睛一亮,口中却道:“阿欢这些年的琴艺没有生疏吗?不会是想荼毒我的耳朵吧?”
“不听就算了。”她才不惯着他呢。
“听听听!”韩瑾瑞赶紧放她起身,难得阿欢要给他弹琴,哪有不听之理,哪怕这些年她的琴技没有进益,他也必须捧场。
徐琇莹坐起身。
韩瑾瑞也随着她坐起,拿了被子将两人裹住,略略提高了音量冲外面道:“来人,提热水来。”
热水很快便被人提到了外间,然后下人们又再次退了出去。他们家王爷和王妃沐浴时不喜欢人服侍,他们很识趣的。
韩瑾瑞很喜欢亲手服侍妻子沐浴,觉得这是人生第一乐事。
这次的鸳鸯浴没有再激情一次,但过程仍旧颇令人脸红心跳,气氛着实旖旎销魂。
待两个人好不容易整理好一切,重新衣冠楚楚地坐在暖阁里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而徐琇莹果然让人去取了自己的琴来,要为他弹奏一曲。
韩瑾瑞倒在重新铺了被褥的榻上,一手支颔,一手放在大腿外侧,平静而又期待地看着素手理弦的人。当琴弦发出第一声乐响,他便讶然地挑眉。
如山风过耳,若流水淙淙,花瓣随风轻旋……那是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世外桃源。琴音透着的韵味,有着安然,更有着豁达。
多年不见,他的小丫头果然是长大了。
琴音的余韵终究散去,曲调韵味却印在人的心头上。
琴案前端坐的身影双手按在琴弦上,面色犹似仍沉浸在那一曲之中,阳光淡淡地洒落在她身上,让人只觉无限美好。
美好到令人不忍打破那美丽风景。
良久之后,暖阁内才又响起韩瑾瑞略显幽沉的声音,“阿欢这一曲令人忘俗。”
徐琇莹垂头微笑,自琴案前起身,淡声地道:“王爷喜欢就好。”
韩瑾瑞看着她走回榻边坐下,伸手揽了她的腰,低声笑道:“怎么办,阿欢,我越来越不希望你被人看到了。”
“那你便将我藏好。”
“真的可以藏起来吗?”向来自负的韩瑾瑞突然间没了信心。
“你既然藏不好我,那就受着吧。”徐琇莹非常不客气的道。
韩瑾瑞忍不住叹了口气,带了点幽怨地道:“阿欢,你这些年真是学坏了不少。”
徐琇莹挑眉睨着他,“有你坏吗?”那微微上扬的尾音,竟带了一种隐隐的挑逗。
韩瑾瑞毫不客气地在她颈上狠吻了一口,满意自己又吻出一朵红云,“我喜欢你坏,在床上越坏越好,阿欢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她到底没有他脸皮厚,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一层秋雨一层凉,秋渐逝去冬渐近。
在这样秋雨萧瑟的日子,出门委实是一件跟自己过不去的事。不过,日子是自己挑的,只好咬着牙认了。
扶着妻子上马车的韩瑾瑞担忧地抬头看了一眼下雨的天空,忍不住又劝了一句,“不如改期?”
徐琇莹提着的裙摆放下重新盖住脚,“懒得改期,这种腻烦之事,早点了结的好。”
韩瑾瑞欣赏她这种直率、不拖泥带水的性子。
“如果不是她三番两次地把目标对准我,我其实也不想理她,”徐琇莹矮身往车里钻的动作顿了下,“大师兄说的果然没错,男人长得太好看,确实是件麻烦的事。”
“杨兄也长得一表人才。”韩瑾瑞不无恶意地回了一句。
“对呀,”徐琇莹点头,坦承不讳,“所以他惹了一身的桃花债,整天被我师嫂追着打,嗯,有时被打得还挺惨的。”她说到最后,有些幸灾乐祸。
韩瑾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幸灾乐祸?他应该没听错吧,这对师兄妹的感情似乎有那么点微妙。马车的车帘放下,车门关好,车夫长鞭一甩,马车缓缓启动。
韩瑾瑞就站在府门前,目送着马车离开。
只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马车才在他视力范围内消失不见,他就命人去牵马来,他要去追。大管家张放嘴角微抽,王爷对王妃也实在是太过黏缠了。
最后,张放急匆匆点了人备了马,目送自家王爷离开。
第8章(2)
原本正倚在马车内引枕上闭目养神的徐琇莹,在马车突地停下时睁开眼,却见到某人挑帘进车,忍不住面露惊讶,“王爷?你怎么来了?”这是改主意了吗?
“阿欢不在府里,我一个人待着也没啥意思。”
徐琇莹不是很赞同地看着他道:“我怕你去的话,说不定又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阿欢担心吗?”
她皱皱眉,整了一下袖子,想了想说:“担心倒谈不上,就是觉得有点儿麻烦。这种天气,还挺适合上演女人借机赖上男人的戏码。”
“听起来,阿欢倒是见多识广啊。”
“小时候就不说了,那种阴私之事,权贵人家多得是。就是我在外面这十年,也见证了不少的手段。”说到这里,徐琇莹略顿了顿,才又一脸感叹地继续道:“很让我长见识。”
“是什么,说来听听。”韩瑾瑞颇感兴趣。
她伸手在鬓边抚了下,“谈不拢就献身什么的,满豪放的。”
韩瑾瑞无言。
徐琇莹露出怀念神情,右手支在膝头托住下颔,淡声道:“我替我师兄顶了几回缸,你说我一个女孩子,那些姑娘的便宜予我实在是毫无意义。”
“顶缸?”有人的嘴角在抽搐。
说到这个,徐琇莹突然有一点点泄气,“师兄他们说了,师妹就是拿来关键时刻顶缸用的。”真是毫无手足同门之爱。
这么一想,她突然又想到了大师兄毫不犹豫就把她扔给韩瑾瑞的事,再次确定,同门之谊果然不可靠。
原本,只要大师兄的态度坚决一点点,她是可以跟这个京城、跟眼前这个家伙轻松说再见的,结果她却嫁给了韩瑾瑞。
“到那时真有事的话,阿欢不如也替为夫顶缸好了。”韩瑾瑞语气轻松地做了决定。徐琇莹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他微扬眉,“有问题?”
徐琇莹老实不客气地点头,“有问题。”
“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