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我互相制衡,反而维持在一个和谐平等的气氛里。
“二哥,叔叔。”可可拎着水晶酒杯!开朗的加入他们,似水的裙摆在脚踝处波动流转。
“位是……”陈光潜眼睛一闪,露出惊艳的微笑。
“这是舍妹,目前服务于自己经营的摄影工作室。”不知为何,陈光潜看可可的眼光让他感到不舒服。——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希望改天有这个荣幸欣赏您的大作,或许日后我们有合作的机会也说不定。”陈光潜礼貌的执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吻。
“好啊!我目前以商品摄影的工作居多,如果有需要,尽管打到工作室找我。”可可兴奋的抽回手。
“请问,您有意往时装摄影界发展吗?”陈光潜试采。
“你在开玩笑吧?那是所有摄影师的梦想。”可可故意夸张的捂住胸口。
大家全笑了起来。
“事实上,本集团最近确实有意跨入时尚界,发展属于自己的服装品牌。”
“真巧,‘南诏集团’最近也传出有意将触脚伸向时装界。”德睿微感讶异的接口。
今夜他也发了邀请函给南诏集团,对方却似乎未派人前来赴宴,不免有些可惜。
“南诏”及“詹宁”两大东方集团在美国发展已有一段时间,两者都家大业大,不免会踩进相同的领域,因此两者不合的传闻由来已久。如今他们又同时涉足相同的领域,看来纽约时尚界将面临一场惊心动魄的大震撼。
“是啊,真巧。”陈光潜的笑容敛了一敛,随即又恢复原先的和蔼。“方小姐如果对时装摄影感兴趣,不妨让我安排一下,找个机会跟我们总裁坐下来谈谈。”
“好啊?那有什么问题。”可可眼睛一亮。
德睿立刻接着说:“难得陈先生如此有心,看来我也得好好磨一磨可可才行,从今天开始操练她个四、五年,摄影技巧也差不多出师了。”
这个回绝不着痕迹,陈光潜是明白人,马上跟着陪笑两声。“是,是。”
“二哥,你真瞧不起人!我早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可可立刻发出不平之鸣。好歹也是自家人,这家伙居然在外人面前给她漏气!
“好,好,对不起。”他拍拍妹子的脸颊哄道。“我刚刚瞧见辛小姐在阳台上透气,你最好去叫她进来,免得外头太凉。”
一讲到瑶光,可可就眼眯眯的笑起来,很爽快的答应。
“OK。”她边走开,不忘回头跟未来的金主说:“陈先生,日后再联络了。”
“当然,当然。”陈光潜微笑向她致意。
“我这妹子,年纪还轻,稚气重,讲话也没大没小,您别见怪。”他客气的说。
“您言重了,令妹活泼可爱,最投我们这种老人家的缘,只不知有没有固定的男朋友?我想替犬子问问看还有多少机会。”
德睿不想回答他的试探,于是微微一笑,“这丫头心野得很,您怎忍心让令郎受害呢?啊!失礼,那边有一位老朋友,我得过去和他打声招呼。”
“您忙您的,别客气。”陈光潜见从他口中套不到话,眼中迅速的掠过懊恼之色,脸上还是堆满和气的笑。
论言语攻防的技巧,他是大师了,想套他的话?还是多练练吧!德睿风度翩翩的走开。
☆ ☆ ☆
整顿餐宴上,德睿的潇洒倜傥、言笑吟吟只浮在表象,内里其实绷着一很快断裂的弦。
好不容易等到餐宴结束,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结,一手勾着外衣来到瑶光的房门口,自动推开门。
“累了?”他懒懒的倚着门框,外套甩在肩后。
瑶光从窗前回过头,神色有些恍惚。“还好。”
“今天有没有认识什么有趣的人?”他闲聊似的问。
“这些宾客不都是你的朋友吗?怎么反倒问起我来。”她垂下眉睫。
“没遇到老朋友?”
“我在纽约孤家寡人的,能有什么老朋友?”瑶光稳定住心神,表面上虽然平静,其实心脏越跳越快。
“哦?想来是我看错了。”他不经意的说。
瑶光的心脏快蹦出胸口。他一定看到了她和主子了!
“看错什么?”她力持镇定,淡淡的问。
“阳台上,你和一个人谈得似乎很开心。”
“喔,”她漫应了一声。“那只是一位走错房间的客人。他想找盥洗室,不小心闯错了厨房,看见我在阳台上,顺便问我一下,如此而已。”
“是吗?问个话也站得这么近,几乎贴在一起,害我都要以为你遇上旧情人了。”他闲散自若的朝她走来,揭发微乱,翩翩君子一跃而成落拓风流的浪子。
然后,瑶光决定她受够了!
先是为了担心郑氏人马的动静,她的神经紧绷了整个晚上;其次又被主上突兀的现身一吓,心情还未平复过来,眼下还要应付他的逼供,她是招谁惹谁了?再好的修养与脾气,也被消磨殆尽。
“这不干你的事吧?”她不客气的说。“你并不是我的监护人,我和任何人说话都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问过你的意见。”
“不干我的事?”他站定在她面前,眼睛微眯。
“我只为你们兄妹俩工作,并不表示卖身进方家,甚至连这份工作都是暂时的。”她加重了语气。“我有交朋友的自由,本来就不于你的事。”
德睿搞不清楚是哪件事触怒了他——她无情的言语,或者她眸中的一片冰冷。
“你该死的不干我的事!”他猛然将她扯进怀中,唇重重的吻下去。
“放开我……唔……”她用力想挣开他,却越陷进他的吻里。
德睿将她拦腰一抱,抛到床上去,在她能翻身逃走前迅速欺覆上去。
她先是被他的体重压得喘了一声,唇舌随即又被封住。她转向东,他追向东;她转向西,他吻向西。
今夜的她一改以往的消极被动,犹如禁伏了长久,终于被放出柙的野猫一样,激烈的反抗他!她施展擒拿手想扭他的腕,踢出“灵雀舞云”想绊他的腿,明知力气敌不过他,仍然使尽一切劲道的撒泼。
德睿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不久,当他发现自己像上回她教的一样,将体内流转的“气”运走到每一个手或脚,他的动作就会特别轻捷,力量格外丰沛。他试了几次,摸清楚诀窍,根快便将她的手脚完全制住,收拢在身体底下。
她放开了心,使出本性的反击。以前不是没被他吻过,也曾经吻得很深入,她最多只觉得脑袋昏昏的,沉沉的,重重的,今天却全然不是如此。
越和他缠斗,她就越觉得热。
热。很热。非常热。
整副香躯越烧越火烫,每一处接触到他的部分都熊熊的灼烧起来。她的热延伸到他身上,将他也温炽了。
两人剧烈喘气,他的呼息混着她的呼息。他的发乱了,狂野的外表反而比平日更俊朗;他矫龙似的健躯紧抵着地,让她感受男性肌肉的精实,以及清清楚楚的亢奋。她的襟口整片松开,雪峰里笼在半罩的内衣里,粉胸浮着一层娇红。
他带着梦游的神情,以近乎崇敬的心,将她的双峰解放出来,大手凝握着其中一只,轻轻抚弄着,犹如抚弄至珍至贵的宝贝,而后以口相就,品尝她的香甜饱满。
她先是重重一震,眼睑紧紧合上,不由自主的逸出一声低吟,却又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愧,贝齿紧紧的陷入下唇里。他回头吻开她,不准她凌虐那片芳唇那是专属于他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