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观!”撕裂的痛楚让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他的肩膀。
“嗯?”他欢喜的笑了,喜欢她直接喊他的名字,感觉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距离,她是真正属于他,不只是身体,她的心也是如此,即使她不承认。
“轻一点。”她的声音软糯得像在撒娇,又像在乞求。
他更欢快的笑了,他的动作变得很轻柔,可是又像烈火般灼热,恨不得将她融化,将她完全融进骨子里。
“章幽兰,你是我的。”
她紧咬着下唇,试图抗拒夺人心魂的欢偷,可是一波接着一波,随着他的双手加入点火,娇媚的吟哦再也抵挡不住的逸出,那一声声的销魂教他骨头都酥了,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冲阵撞击,让她随着他一起坠入情欲的漩涡……
唤了丫鬟伺候沐浴过后,章幽兰已经闭上眼睛昏昏欲睡。以前为何从不知道这种事如此累人?
朱孟观看着她,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内心那块空缺的部分终于被填满了。
“章幽兰……幽儿……”他亲昵的贴在她耳边呢喃。
“嗯。”若非病了,她不愿意在旁人醒着时沉沉入睡,尤其是他,就怕无意间泄露了什么,将自个儿的弱点傩在他面前,可是她实在累坏了,连张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只小狗扭动了一下,表示她还未睡着。
朱孟观见了低声笑了。真是可爱!他不禁生此逗弄她的念头。“幽儿汪汪。”
“你才是小狗!”章幽兰懊恼的张口一咬,当然,什么也没咬到,反倒被他咬了一口,她气呼呼的睁开眼睛,可是双眼迷蒙,只见诱人的媚意,不见怒意。
“你不是说我是小狗吗?”
他的目光随着声音越来越深沉,气息滚烫,瞬间教她惊醒过来,赶紧往后撤退,可是很快就发现红绡帐里无处可逃,还不如赶紧求饶,直喊累坏了,咱们明日再来,不过她越求饶越显得楚楚可怜,教男人的欲望烧得更旺了,只想化成饿狼。
“乖,我会很温柔、很温柔。”
“朱孟观,凡事要节制,这个道理你不是最懂吗?”
“遇到你,我就不懂了。”朱孟观不再跟她磨蹭了,直接扑过去享用,不过,他真的履行承诺,很温柔、很温柔,仿佛她是易碎的瓷瓶。
一觉醒来,当然是先进宫谢恩,先拜见皇上,接着是太后和皇后,再去拜见后宫有地位的妃子。
回首前一世,章幽兰最熟悉的莫过于皇宫这个地方,即使她待在这儿的时间不是最长,而宫里的人,放眼瞧去,可以说全是“老面孔”,不过,她可没忘了此时的自己还不认识这些人。总之,她在众人面前展现最温和无害的一面,好像她不值得成为任何人的对手。
前世,她一心想当个称职的太子妃,却不明白过于张扬只是将自个儿暴露在人前,被人家注意,同时也被人家利用当枪使;如今,她知道收起自己的光芒,这并非胆怯,而是保护自己。
从宫中回来,就是认院子里的人,歇了一会儿,便迎来太子的侧妃、良娣和两位贵妾——姜氏、上官氏、秦氏和齐氏。朱孟观在女色上头很严谨,相对于女人,天下更为重要,所以后院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因为喜欢就纳进门,而是基于利益考量……如今说起来,她倒成了他自个儿想娶回来的女人。
章幽兰给每一位的备礼都是琳珑阁出品的金镯,只是雕花和上头镶嵌的宝石不同,价值当然就有所差别。
“妹妹们比我早进府,以后还有许多地方要叨扰妹妹们。”章幽兰继续扮演温和无害的太子妃。虽然这几个女人她前世就打过交道,也一直觉得她们都不足以成为对手,真正的斗争是从进了皇宫开始,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她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一件事,若她们毫无可取之处,就不会被家族送进太子府。
“太子妃客气了。”侧妃姜敏冷冰冰的不太理人。
“久闻太子妃聪慧过人,还得到皇上赞许……恶!”良娣上官玉娇忙不迭的用手绢捂住嘴巴,原本就白皙的脸庞瞬间更显苍白。
章幽兰可没想到会收到这样的“见面礼”,前世可没发生这样的事,不过她反应机灵,未等其他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就出声关心,还转头吩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靛蓝,拿我的帖子请太医。”
靛蓝应声退了出去,章幽兰便让大伙儿都回去,嘱咐上官玉娇的两名丫鬟小心伺候主子,就窝在榻边做女红……经过二姐姐的刺激,她突然意识到自个儿在女红上面的不长进,因此她发愤图强,如今帕子没有问题,而朱孟观的袜子好吧,不是多出色,但是也有模有样了。
重绦担心的看着她,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重绦,我觉得自个儿很了不起,我真要做一件事,绝对难不倒,你看看,如今我的针线活儿已经可以做到这个程度了,是不是很厉害?”章幽兰举起手上的针线活儿,很想得到重绦的赞赏。
重绦也觉得太子妃很了不起,太子良娣很可能有孕,她竟然还有心思做袜子。
章幽兰显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若事情真的发生了,我还能如何?”
前世,她早在七八个月前就嫁给朱孟观,而当时并未发生上官玉娇怀孕一事,基于尊重她,朱孟观下令,除了太子妃,每个人都要服避子汤一年。不过在这之后,上官玉娇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在太子登基之前,上官玉娇就香消玉须,后来上官家便送了上官玉华进宫。根据玉娘子固定送来的消息指出,上官玉娇与上官玉华感情极好,上官玉娇经常送东西给上官玉华。
“太子妃,上官良梯只怕早就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只是挑在今日惹太子妃不快。”章幽兰状似认真的点点头,“有道理。”
“她实在太……”重绦倒没忘了她们是新来的,还不清楚院子有多少人的耳目,诋毁主子的话可是说不得。
“这也不能全怪她,若是太子成亲之前传出怀孕的事,岂不是教太子扫兴?可是若拖延至太子新婚一个月后再传出来,期间若因为饮食上的疏失出了意外,她就只能怪自个儿,无法向任何人讨公道。”
“可是,她也不该在新婚第一日,故意当着众人面前……”重绦真的很生气,这无疑给太子妃掮了一个耳光。
“如此一来,不就保证太子后院的女人无人不知吗?”
“奴婢看啊,她根本是……”重绦用力咬着下唇,真想骂人。
“只要不是为害我们,凡事不要太在意了。我是我,他人是他人,若是我只会随着他人一会儿喜、一会儿怒、一会儿哀、一会儿乐,你不觉得这很可悲吗?”
重绦怔愣了下,不曾听过如此奇怪的言论,可是想想,还真是对极了。
“重绦可有喜欢的人?”
重绦惊愕得瞪大眼睛。“奴婢很守规矩的。”
“别急,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若有瞧对眼的,或是有个表哥在等你,一定要告诉我,你们从小就跟着我,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很幸福。”前世,她对几个从小伺候的丫鬟很好,不过,总是按着自以为的好意为她们婚配,有人过得好,有人过得不好,当然,日子是自个儿在过的,但若是自己的选择,也就不会埋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