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最近也跟着忙了起来,常常三更便出门,直到深夜才回来,让她学了一身伺候人的本领全无处可用,连想和他说句话都办不到。
就她推测,最近宫里奇异的气氛,肯定和太子有关。
这么久没见了,她好想他……不知道他是否如她一般想念她呢?
既然睡不着,师元儿便由床上起身,外衣也不穿了,就这么穿着中衣、披了件披风就走到房门外,欣赏起夜晚的雪景。
轻飘飘的雪缓缓降了下来,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脸上,冰冷刺激的温度令她打了个冷颤。这雪已经下了个把月了,一旁的积雪都快到她膝盖那么高,花园里的小池子,甚至还结成了冰……等等!注意到花园里有抹若隐若现的红光,勾起她些许记忆,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赫然发现又是那个嬷嬷,提着一个红灯笼静立在那儿。
“喂!你……你是服侍太子寝宫的吗?三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老嬷嬷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微一转身,那红光立刻被她的身影遮蔽。
“等等!你要去哪里?我见过你,你怎么总是鬼鬼祟祟的?”这嬷嬷太可疑了,上回没追到她,这次一定要追到。
第7章(2)
当师元儿跑进花园里,老嬷嬷早已移动到寝宫的入口,她急急忙忙的追了进去,红灯笼的微光又移到寝宫内的小园子里,再过去就是太子的寝室了。
怕那古怪的嬷嬷惊扰了太子,连忙跑进去,然而或许是太过匆忙,一个没注意竟一脚踩进了松散的雪堆里。
这一“失足”,放眼望去红灯笼嬷嬷早已不知跑哪里去了。她急忙扶着一旁的树干把自己的脚拔出来,因为施力不均一个打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才要尖叫出声,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中,免去了她狼狈的摔跤。
“咦?好像没跌倒?幸好幸好……”她拍了拍胸脯,先定定神,才赫然惊觉自己是被人抱着的,连忙转身想看看是谁。然而越急就越站不稳,好不容易她才在那人协助下站直了身子。
“你竟在这个时候来找我?”抱着她的慕韬天神色复杂,他因心事繁重而起床赏夜景,岂知就让他抓到了一个雪地里的小精灵,而且是个笨到差点在雪地上摔个四脚朝天的精灵。
“我?不是……我是跟着一个提红灯笼的嬷嬷来的……”师兀儿往四周看去,“奇怪?人呢?”但在慕韬天听来,这些都是借口。此去北方,没有三、五个月绝不可能回来,他正挣扎在理智与将和她别离的愁思之间,怎知她却在他即将出征前于夜晚送上门来,其用意不雷可喻。
“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若你在夜晚来找我,我就当你愿意献身了。”夜色令他深邃的眸子看来更加幽黑,几乎可以把人的神魂吸进去。
“我……”师元儿感受到两人间斥充着一种吸雕力,他的眼神像有魔力般锁住了她,令她浑身发软,突然间说不出话来。
她的“默许”,让慕韬天不再犹豫,他将她拉进房里,一把扯下她的披风,将她置身于床上。当仅着中衣的姣好身段落入他眼中时,他觉得自己瞬间渴了起来。
接着他也如她一样脱得只剩内里,而后上了床,俯身在表情紧张的她身上,在她耳边轻道:“瞧你,披风里穿得如此单薄,我要为所欲为都方便。要说不是为了我,如何让人相师元儿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这件事,会让她的人生进入另一个阶段,夏会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激情……这个认知令她微微颤抖起来。
“才不是呢!我只是睡不着……想出门晃晃……”她连句话都说不好了。
“就晃到我这里来了?”他在她耳垂上轻舔了一口。
被他一撩拨,一种刺激感慕韬天不待她多说什么,一记热吻便袭上,吻得她晕陶陶的。而后他的唇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哑着声道:“你知道吗?五日后,我便要出兵狼族。”
“什么?”师元儿顿时由迷乱中清醒。
他简单解释了这其中复杂的关系后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先将你安置在李相那儿。李相以前当过大哥的老师,一心忠于皇上,大哥也对他顾忌一分,皇宫内还为他保留了一殿供他使用,你还是可以居住在皇宫内,他定会保你无恙。”
“所以你真的要走?”一想到这一分离不知是多久,她的心都揪了起来。何况战争没有一定打胜仗的,若没打赢,他就一无所有了啊!“你不是因为这个才来找我献身的吗?”他强颜欢笑,炽热的目光紧锁着她。
“我……”她本想否认,但一见到他那一泓深潭般的双眸,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罢,就把自己给了他吧,反正她这一生也只会爱上他这个男人,万一他一去不复返了,至少还有今晚可以让她回味一辈子,也不枉爱了这么一遭。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她有些羞怯地咬着下唇。
“我会就好。”他心一定,开始解她的中衣。
“为什么你会呢?你不是说服侍你的都是太监……”她质疑的话声又被一记热吻给掩去。
两件纯白的中衣飘落地面,两具火热的身躯交缠缱绻,他们都将最纯洁的心献给了对方,用尽所有的力气取悦彼此,今晚,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
一万精兵,在深夜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出了京城。
这一群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由深谙兵法操练的刘奕将军负责训练,才几天的时间,很快便组成了一个有组织有战力的强大军队。而慕韬天也将自己的许多想法及规划加诸军队之中,令刘奕惊喜交加,使这一万精兵可面对数十万大军而不畏惧。
大军化整为零,沿着西边城门潜行而出,最后将会集结在城郊外十里处的山坡。慕韬天骑在马上向集合地出发,如墨般深浓的黑夜又让他想起了那夜的激情,想起了那个可人儿。
大乎忍不住抚上胸口,那里有一面护心镜,是在他行前师元儿特地做好送给他的。虽说她服侍人的方式一塌糊涂,但做这些小东西的手艺还真是巧,这面护心镜是她特地为他量身订做,大小适中,戴在身上也不会觉得累赘。
将她送至李相住的居所时,那丫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几乎要将他的心都哭拧了,险些就失去平时的自制力,要她一起走。
不过这种儿女情长毕竟是奢想,他不能因私害公,因此只能硬着心肠转身就走。想不到隔几日她又出现在他面前,却是一脸的平静,只有那红肿的双眼略微泄露了她激动的情绪。
“这是我做的。”她献上一面护心镜,亲自将它挂在他胸前。“希望它能保你平安归来,我和你不会只有那一夜。”
她像是忽然成熟了,由黄毛丫头成了一个风韵动人的女人,眉宇间似乎也不再那么顽皮,只有那羞涩的笑容还保有一丝以前的稚嫩与淘气。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走……”她深深地望着他,“但你出城前,我会做个小记号,那是我们相识相爱的契机,我以此祝你此行一切顺利,请你收到我的祝福后,一定要回来。”
慕韬天忍不住紧紧的拥住她,许久都舍不得放,直到感受到她娇躯微颤,自己胸膛前一阵湿意,他才逼自己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