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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衣舍也在她的带领下,越见红火。

  “这不算什么,再给我一年,整个中原大陆都会有我们衣舍的分号。”褒姒信誓旦旦,脸上充满自信的神采,像个骄傲的女王。

  褒曼对姊姊的勇气十分欣赏,这是永定王朝,并不鼓励女子从商,尤其官家女子手上沾染了铜臭,将来婚嫁容易被人诟病,但是在这女子附属男人的时代,姊姊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娇养出来的小姐,如今却拥有自立自强的想法,这太值得赞许了。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姊姊变成女强人了。”



  “要不是妹妹,姊姊哪有今天的成绩?”褒姒也不托大,她真心感激妹妹给了她一条可以发挥的路,至于嫁人,她摸摸自己的脸,不可能的事情就不要去多想。

  第十四章 为姊做红娘(2)

  褒姒带来的好消息,让褒曼整个下午都非常愉快。

  她的欢喜写在脸上,完全坦露在独彧面前。

  快乐是很容易感染人的,独彧将小妻子揽在怀里,褒曼也不客气的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位置,两人盖着棉被纯聊天。

  褒曼把生意上的事给说了,独彧摸摸褒曼的发,又听她把巴氏怀了双胎却没有大夫看出来的事说了一遍,接着才偏着头看着独彧光滑的下巴,“骈州府要是能多引进一些退休致仕的太医到我们这儿来该有多好,起码妇女儿童有保障多了。”



  “北地缺乏医者的事情我也略有所悉,太医也不是不能,多的是太医退休后,年纪不大又无处可去,没有可以发挥的场所。你这法子可行,倘若我们开出优渥的条件招募,不说那些真心想为民的医者,看在银子的分上也不怕没有人来。”

  独彧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在不久的将来,果然许多退休的太医带着徒子徒孙过来投靠独彧。

  褒曼抱着独彧的胳膊,“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独彧继续抚着她的发,眼神温柔。“吴凉人脉广,日前又回来了,他认识的人多,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把差事交给他,好像太不人道。”独彧话锋一转。“反正他是那种闲不住的人,把招揽大夫的差事交给他,他才不会歇过气来就冲着我抱怨无聊。”

  二十几年苦心经营的商业版图,如今的他富可敌国,虽然之前为了稳固北越的经济撒了大把的银钱出去,如今北越民生不再凋敝,经济以看得见的速度在飞跃,花出去的银子也以倍数的速度回来了。

  也就是说,他比以前更有钱了。

  这么多年以来,沈颉和吴凉其实早就有能力把棒子交给心腹,让自己过逍遥日子,可为了北越这块不毛之地,吴凉承担了所有的重任。

  这回,只能说这家伙想开了。

  “听起来是个能干又劳碌的人。”她和吴凉真没什么机会相处,他就算回来逗留的时间也很短暂,她一个妃子要是没有独彧在中间,两人几乎没有交集,也不可能有交集。

  “没有他和沈颉就不会有我。”寂静的夜里,偶尔有飞鸟在林间扑闪而过的动静,但也只是转瞬,两人依偎着,屋里安静得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独彧温暖的呼吸均匀的吐在褒曼耳边。

  她被独彧的气息和拥抱弄得昏昏欲睡,不过还是有把他最后这句话听进去。

  没办法,孕妇不是吃就是睡。她困了,不知道独彧还说了什么,抱着他的胳膊偎着蹭了蹭,而后安心的睡去。

  独彧听到她匀称绵长的呼吸,知道怀里的小妻子睡着了,他有力的掌心仍握着她现在已经称不上纤细的腰肢,用脸颊轻轻蹭上她的脸庞,不断摩挲她的娇颜。

  这张脸圆润了些,像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终于颤放开来,灼灼如华,明艳照人,就算怀孕也丝毫不减风华,再配上一掐就能出水的雪肤花貌,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永远不要放开。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是彻彻底底的爱上她了,沉溺在她织就的情网里不可自拔。

  第二天,独彧脸色有些肃穆的回来时,时间还不到已时末。

  这时候,他不该在朝阳院处理政务,还是巡视治下吗?

  就算婚后他身上的气息不再那么吓人,通常能看到他脸上出现表情的机会也不会太多,这回是为了什么?

  因为闲着也是闲着,又不能下床,在家百般无聊的褒曼让人把古筝搬到床前,打算来个重温旧梦。

  可她发现自己这一世还是继续把琴筝当成摆设好了,指法生疏得很不说,也没了上一世的热度,最后是把感觉找回来,但挺了个肚子实在坐不住,摸了两下子又让人把筝收走了。

  “我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你房里有琴音?”闺阁千金多少懂些能增添情趣的嗜好,这没什么不好,虽然成亲后不曾听她弹过,头一次听到还颇新鲜,改天他舞剑,若有琴音缭绕好像也很不错。

  “我以前学过一阵子,太久没摸都荒废了。”她这是谦虚了,她上一世在琴艺上的造诣不差,想不到这一世走了完全不同的路。

  就算仍是做了妾,可她不但有个对她好的男人,还快要有孩子了。

  前世的经历太惨痛,让她格外珍惜这一次的幸福。

  上天善待她,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所以她不能辜负这份善意,她要好好幸福的活下去!

  “来日方长,以后想到再拿出来练就是了,怡情养性不急于一时。”他心里有事,倒也没在这问题上打转。

  “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她想替他宽衣,独彧却是三下五除二自己剥了个干净,套上家常的衣服。

  “不就被吴凉给烦得不得不提早回来。”那家伙平常干脆得很,从不二话,今天却啰嗦得让他差点拿茶盏砸他。

  她对沈颉、吴凉不陌生,沈颉和他夫人曾经陪同她回门,比起少有机会打交道的吴凉更熟悉一点。

  人嘛,有来有往总比点头之交要熟络。

  独彧能这么快就把北越治理成自给自足的藩地,百姓安乐,他们功不可没,她记得独彧提过吴凉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就算什么都不干也能吃喝玩乐个八百年没问题。

  究竟吴凉是怎么找上王爷,还把雷打不动的他烦得丢了公事跑回来?

  莫非是不高兴才进门,王爷又丢一堆公务给他?

  “也不知发什么神经,他看上大姊托我做媒。”独彧公布答案。

  褒曼的眼珠子凸了出来,她掏了掏耳朵。

  不是她对吴凉有什么意见,间题是她姊和吴凉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我姊平常出门不是戴着帷帽,要不就是幂离不离身,外人根本没机会见她真面目,他哪来的机会见过她?”

  戴帷帽、幂离,一来为了遮蔽风沙,二来防范路人窥视,尤其幂离的帽沿上缀着足以遮掩容貌或全身的皂纱,外人难以窥见,吴凉哪来的机会看见姊姊的庐山真面目?

  “姊姊那日不是来看你?据说是在回廊和吴凉错身而过。”

  褒曼目光微动,“就那么一眼?”

  “晤,就那么一眼。”惊为天人,惶惶不可终日了。

  老实说,独彧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要说一见钟情也得见了人家尊容再犯病也不迟吧。

  对他而言,自己的小妻子才是最美的。

  不过吴凉年纪也不小是该成亲了,这些年他忙着到处奔波耽误了终身,也基于这层缘由,他一开口要他帮忙,他虽不敢拍胸脯答应,但还是回来和妻子说上一声,没有推托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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