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余老夫人会过来与他们同住几个星期,自从金曾孙出生之后,她更考虑要直接搬过来。
刚来菲国的前几年,他仍然会犯些冷热病痛,直到身体习惯异国气候之后,情况就改善很多。现下已不再像以前—样,—倒下就得直接送加护病房了。
“那是什么?”
他注意到她身旁有一捆卷轴似的画卷。
“噢。我今天上书法课写回来的成品。”衣丝碧神秘地微笑。
“敢问夫人,可否借阅片刻?”
“请。”画卷递上前。
她终于明了,当年他为何会不断重复,她不必学中文,构来用不上。
的确,除了日常与他、儿子对话之外,她真的很少使用到中文了。
也因此,半年前她突然拜了一位书法名家学写字,着让他吃了一惊。
反正书法也只是学来怡情养性的,她又不求出道成师,只要有临摹的字帖让她照章画图,识得中文与否并不会构成学习障碍。
画卷敞开在阳光下,他的气息一顿——
意中人,人中意,任是无情花鸟也情痴。
他,当年写给她的那纸“情书”。
意中之人上了心头,任是无情的花鸟石头啊,也要生情了。
这是他当初的心情。而她,苦学了半年,写回来送给他。
他的眸柔了,和心—样,挺身,轻轻触上她的甜唇。
墙边的嫩竹犹含粉,池里初荷清新不沾尘,风动时,满园的叶影枝影花影齐摇,而人世间的爱恋啊——
任是无情花鸟也情痴。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