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钱好办事,一桌桌山珍海味、美酒佳酿,让来客好好吃喝一顿外,在布置得一片喜红的大厅堂内,在姜老将军笑得阖不拢嘴的笑声中,见证了京城第一美男子与娇俏女大夫的拜堂盛况。
只是不管是京城的老百姓、商人,甚至一些老将军的朝廷同僚也都前来祝贺,就连皇上得到消息,也要总管太监送上一份贺礼给老将军,祝贺他多了一名外孙媳,巧妙的避掉送贺礼给杜慕羽可能引来的口舌是非,独独太子跟杜家嫡系、旁系静悄悄的,人跟礼物都没到。
第10章(2)
终于在夜色渐深,所有宾客都离开后,杜政中在一名随侍的陪同下,带了两瓶好酒及一份贺礼上门。
姜老将军因为太开心而喝得酩酊大醉,早在客房睡到打呼,由新婚夫妻出面单独在大厅内招待,而不管是厉总管、丁华还是李智等人都被新婚夫妻示意退下去休息了,偌大的厅堂内,除了杜政中的随侍外,不见一名奴仆。
“真抱歉,春宵一刻值千金,还让新娘离开新房亲自招待。”
杜政中斯文有礼的笑说,但心里是不悦的,新婚夫妻看来连杯热茶也不打算招待他。
“是我想见见堂哥的,何况宾客早走了,而家里唯一的大人就是姜爷……不对,我得改口叫他外公了,他要我把这里当家,不需要有太多规则。”蓝千蝶边说边上下打量着他,她就是想看看让丈夫狠跌一跤的堂哥长啥模样?的确人模人样,五官与相公还有几分相似,还真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我叫她不用看,我说堂哥的心是黑的、肝是黑的,连血也是黑的,我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儿,他很可怕,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杜慕羽冷冷的看着他。
“堂弟说这话未免夸张,若是玩笑话也不妥,我与堂弟媳可是第一次见面。”
杜政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家中长辈施压,不想明日全京城百姓都拿他杜家没送贺礼一事大作文章,他也不想过来。
只是外人看不懂这桩婚事来得突然,他可是随便猜都知道,蓝千蝶肯定是拿自己救杜慕羽,解了淫毒,才有今日仓卒的婚事。
“是第一次,但见一次也够了,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都不安好心的。”蓝千蝶皮笑肉不笑的说,杜政中对她相公做了什么,她很清楚。
不意外的,杜政中的脸色更白了。
“没错。”杜慕羽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老天,他真爱她的呛辣味!“春宵一刻值千金,礼送到了,堂哥也该走了。”
这逐客令下得明显,被批得灰头土脸的杜政中也知道自己该走了,但他就是不懂,“离开前,我想知道,外头明明有不少流言,说堂弟的怪病看似好了,但不能再沾染情色,否则毒性会再发作,若真如此,怎能成亲?”
杜慕羽与蓝千蝶迅速的交换一个诧异的目光。
杜慕羽抿抿唇,冷冷的看着他,“蝶儿早将我的怪病医好了,要抱、要亲都没问题,只是令我不解的是,京城流言纷飞,怎么我不曾听过我的怪病不能沾染情色等话?”
杜政中吞咽了一口口水,“是吗?还是奴才们听错,乱传到我耳里了……呃,很晚了,不打扰了。”
雨人看着他与随侍快步离去的身影,不由得相视一笑,有人不打自招!
“是太子跟杜政中下的淫毒。”他说得肯定。
“但为什么?若要害死你,杀了就好,何必还大费周章的下药?”她问。
他也摇头,但心中有底,毕竟他在太子身边待的日子颇长,太子的思考模式,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皇上也染上跟他一样的怪病,上不了早朝,处理不了国事,皇上不让太子登基也不行,所以下淫药,让他身上的怪病毒发,如毒蛇般取毒液……
权势如此吸引人,都不顾父子情了吗?他感慨之余,发现她也像是洞悉了什么似的看着自己。
“我知道了,太子为皇储,但皇上身强体壮,登基之日遥远,他们下淫药诱毒,是为了取怪病的毒血,好让皇上也得到一样的怪病吧!”
他没想到她如此聪敏,“你怎么会……”
她得意一笑,“你的大小事,我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等于也跟着你参与了这些年的喜怒哀乐,跟着你了解太子、杜政中等人的城府深沉、诡谲心机,再一一推敲,答案就出来了。”
他凝睇着她,微微一笑后,拥着她转往寝房走去,他没接话,是因为他太感动了,她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在了解他的过往,他何其有幸,能有她共伴一生。
她很可爱、很机灵、很真,而且医术更是一流,还是个使毒高手,嗯……这一点,他得小心一点。
两人回到寝房后,“你知道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她粉脸微红,想到昨晚的事,虽然后来她还是硬要他将所谓的善事跟有钱人等事说清楚了,但她更明白了他的另一面,在男女之欢上。
“呃……我希望不是我想的,你这样有点纵欲……”
话都还没说完,他炽猛的唇已吻上她的唇,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她。
她脸红心跳的瘫坐在他怀里,“你应该想想怎么应付太子跟杜政中,他们不会罢手的。”
“我也不会放过他们,而且很快的,他们就要自食恶果了。”
她看着他胸有成竹的神情,突然想到,她从外公那里听到有关他的大小事中,都不曾提及他会武,直至昨日,她与外公吃晚膳时,聊到她已知道杜慕羽会武功的事,外公还很讶异,拚命追问她是如何知道的?
一得知他是为了风流与她对打时露了馅,外公突然意有所指,“那孩子很顽固,很多事都一个人闷着做,习武的事也是,我要他隐瞒,除了知情的厉总管、丁华跟李智,还有我那孙子,他也真的谁都不说,”他顿了一下,“你瞧,他是一个多么有自制力的孩子,所以我不相信外面那些流言,我相信他肯定有在计划些什么,然后一步”步的执行着……”
“怎么了?”杜慕羽不解的看着她突然笑开的俏脸。
“外公真的好了解你。”她将姜泰安曾说过的话转述给他听。
“他是,你也是。”他深情凝睇。
“早一点儿睡吧,你明天……不,应该从明天以后,你会变得很忙的。”
他们在拜完堂被送入洞房后,可是说了好多好多的悄悄话,他直言他以身相许了,但尚未做到国家栋梁,所以他要信守承诺,他与外公提了一些事,一定要让她这个毒妻走路有风。
“蝶儿真傻,就是会更忙,所以更要把握今宵。”他嘴角噙着笑。
“但一连两天,你做太多了。”她粉脸已经红到不能再红了。
但他仍不安分的将脸埋在她的脖颈,轻轻的啄吻后,低喃戏弄,“那有没有一种奇毒,可以采阴补阳?我房事做得愈多,身体愈好?”
“又没个正经!再胡说,我就赏你一颗毒丸,让你那话儿一年都办不了事。”
他瞠目结舌的反问:“当真?!”
她很认真的点点头,“睡觉。”
“好,睡觉。”他乖乖躺下。
毒妻斗夫,完胜!
隔日,杜慕羽与姜泰安在书斋相谈近一个时辰,祖孙即乘马车进宫,时间也算得刚刚好,就在皇上下朝后,对宫内巧遇的几名下朝官员面前,姜泰安仅说:“为了谢谢皇上的贺礼,臣亲自带着慕羽过来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