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让我们过目一下嘛!”
“住手!你们快住手!”她使出吃奶的力挣扎抵抗,可她的反抗却只让他们的情绪更亢奋。
她又急又气,几乎想开口大喊她是女人!
“快放开他!”突然,张健的声音传来。
几个人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求安,齐往声源望去,站在那儿的不只是一脸恼怒的张健,还有面覆寒霜的陆震涛。
张健气呼呼的走了过来,质问着,“时间到了,你们不去练功,在这儿做什么?”
“我、我们……”正雄嗫嚅地道:“我们只是在跟小鸡开玩笑……”
“小鸡?”此时,陆震涛走了过来,幽幽的问了一句,“谁是小鸡?”
几个人指着求安,小小声地说:“我们只是看他好玩,闹闹他而已……”
“闹?”陆震涛沉声地道:“我远远的就见你们几个抓着他,他都说不要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他。”
“十二爷,我们……”正雄还想说话,声音却突然拔尖,“啊!”
在场几个人,包括张健及求安都惊讶得瞪大眼睛,不因别的,只因陆震涛突然捏住正雄的裤裆,正雄疼得脸色发青却发不出声音。
陆震涛欺近他的脸,眼神彷佛刀刃般锐利,冷冷地说:“怎么?这玩笑好玩吗?”
“十、十……”正雄惊恐又痛苦。
“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欺生。”陆震涛说完,松开了手。
正雄疼得站不住,立刻蹲下身子。看他神情如此痛苦,求安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虽然他刚才对她做了过分的事,还差点害她自曝身分。可是看他受到这么残忍的“酷刑”,她又觉得于心不忍。
瞧他脸色发白,五官扭曲,便可想见有多痛了。
“你们给我听着。”陆震涛扫视着几人,神情冷肃,“不管是小鸡,公鸡还是母鸡,他是我带回来的,你们别玩我的鸡!”
此话一出,一旁的张健竟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不为别的,只因他最后一句“别玩我的鸡”。
陆震涛当然知道张健为何而笑。他也不怒,只瞥了张健一眼,“把这群臭小子带走吧!”
“是的,十二爷。”张健答应一声,跟几个人使了眼色。
几个人在陆震涛跟前就像猴子遇到山大王般,全都缩着脖子,压低着脸,气都不敢出的跟着张健走了。
求安怯怯的看着陆震涛,发现他那双凌厉的目光仍死命的瞪着离去的正雄等人。那一瞬,她的心揪了一下。
她感觉到他非常的不悦——因为他们捉弄了她。
老实说,他如此维护她,真的教她十分惊讶及不解。她不过是个小厮,他为何替她出头、为她解围,还说了那么好笑的话——别玩我的鸡。
想到那句话,刚才的不适、不悦及惊慌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甚至,她也觉得好笑。
“还笑得出来?”忽地,他沉声地说。
她疑怯的看着他,“我……”
“让我说出那么可笑的话,你还笑?”他眼底有一丝懊恼。
她微低着头,抬起眼帘,小小声地说:“十二爷刚才是气疯了吧?”
“废话!”他瞪了求安一眼,转身离去。
自从陆震涛教训了正雄的事传开后,再也没人胆敢拿求安寻开心,大家都感觉得到陆震涛对求安是特别的,却也没人敢碎嘴。
求安也觉得奇怪,不解他为何对她特别的维护。他喜欢保护弱者?不,她听说他是个霸道好战的人,喜欢挑战强者,对弱者则不屑一顾。
那么,他为何总是出面维护她,而且根本不在意别人会是什么想法?
她感到困惑,脑子里毫无头绪。
“求安!”正出神,大嗓门的李妈喊了她一声。
“来了!”她答应一声,急忙跑向李妈。
李妈递给求安一个食盒,“这是熊二的午膳,你拿去给他。”
“熊二?”她愣了一下。谁是熊二?
“你还不知道他啊?”
她摇摇头。
“熊二是负责看守西边马厩的人。”李妈说:“本来他的饭都是春花送的,可她今天不舒服,我脚又不好,你就帮忙跑一趟吧。”
求安是第一次听说西边马厩的事,也是第一次知道有熊二这个人的存在,于是趁机试探着。
“李妈,山庄的西边还有马厩?”她知道腾云山庄有两个马厩,都在庄院的东边,一个养着的是驮运的马,一个则养着陆震涛所收集的名驹良骏。
西边的马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那儿需要有人特别看守?难道……
李妈说:“喔,西边马厩是除了十二爷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入的马厩。”要不是十二爷特别看重求安,她也不会把送饭的事交给这小子。
“是吗?里面有什么蹊跷吗?”她语带试探。
李妈扬笑,“能有什么蹊跷?不就养着马吗!”
“是什么马得派人看守着?”她急问。
李妈微顿,一脸狐疑的看着求安,“怪了,你怎么对十二爷的马这么有兴趣?”
“我……”迎上李妈那狐疑的眼神,她心头一震。
她警觉到自己问得太急切,太令人生疑了。不成,她得沉住气,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绝不能心急坏事。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说着,她接过食盒,笑说:“我现在就去。”
提着食盒,依照李妈的指示,她走了好远一段路,终于来到山庄西边的马厩。这个马厩不大,地点幽静,捱着高墙边建造,四周草木扶疏,十分隐密。
因为地点如此隐密,更让她感到可疑。为何陆震涛要在这里再盖一间马厩,而且派人看守,不准闲杂人等接近或进入?
据她所知,他所收集的名驹都养在东边的其中一个马厩,而且并没有让人特别看守。那么,为何这个小马厩需要熊二寸步不离的看着?这里面的马特别名贵?
或是,这里的马是见不得光、来路不明的?忖着,她忍不住偷偷绕到马厩后方想一探究竟。
马厩的屋顶挑高近两层楼的高度,窗也开在很高的地方。她蹑手蹑脚的来回绕了一下,却找不到可以窥探的地方。
她将脸贴在墙上,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正想小声的喊一声“初胧”,一声沉喝吓得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你是谁?!”
循着声音望去,一名身形高大壮硕的中年人正站在那儿,他背着光,她觑不清他的脸,但光看身形就够吓人了。
“我、我叫求安,是李妈叫我送午膳来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她一下,“你是小鸡?”
“……”她真没想到自己竟声名远播。
“你刚才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在做什么?”他神情严肃,以审视的目光看着求安。
她使劲摇摇头,“没,我没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只是一时找不到前门……”她嗫嚅地道:“请问你是熊二叔叔吧?”
“食盒放着,别罗唆。”熊二冷冷地说。
“是……”她小心翼翼的将食盒搁在他脚边,“那个……里面有马吗?”
“关你什么事?”熊二眉心一皱,“就算你是十二爷的小鸡,也不得在这儿多嘴,有什么事问十二爷去。”说完,他抓起食盒,旋身便走。
第2章(1)
求安真没想到西马厩的守备竟如此森严,那熊二严肃谨慎,不苟言笑,看来不好亲近也不好对付。
但也因为如此谨慎且神秘,便不难想像养在那马厩之中的马有多名贵稀有,甚至是不得见光了。
腾云山庄难进也难出,那马厩又有专人看守,想打开那马厩大门,不易,想骑着马离开腾云山庄,更加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