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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皇太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偏偏又是被自己的话堵住嘴巴,再加上说话的又是辈分尊贵的齐氏,她什么都无法再说,只能绷着一张脸,将右手上贵重的一只手镯送给小娃儿当见面礼后,就离开了。

  靠山一走,郑芷彤哪还有戏可唱?尤其在场除了淳淳之外,每双眼睛都在嘲笑她,她只能又闷又气的回自己的院子。

  讨厌的女人一走,梅城桓也放开傅雨柔的手,再看着祖母,拱手行礼赞叹,“没想到祖母说话如此犀利。”

  齐氏忍不住笑了出来,“行了,祖母没说,你也不会答应的,但太后对我仍得敬上三分,不好争辩。”



  “谢谢祖母。”傅雨柔是真心感谢,要是祖母应了太后,她真不知该怎么办?

  “我有些累了,淳淳陪曾奶奶回屋子去。”

  齐氏笑笑的牵着淳淳回院子了。

  罗靖磊走到傅雨柔面前,嘴角噙着笑意,“傅雨柔,做人要公平,你也该谢谢相爷,我当他的朋友那么久,可没见过他火烧屁股似的策马狂奔——”

  “别说了!我宫中还有事,先走了。”他转身大步就出去。

  大相爷的脸皮愈来愈薄!罗靖磊嘴角更弯了,“是啊,皇上一定被我跟相爷这急匆匆离宫之举给弄迷糊了,现在得赶回宫中继续议国事,唉,谁言百炼钢,化为绕指柔,傅雨柔,你真强。”他笑咪咪的说了这句话,也随即离开。



  傅雨柔回到银松斋,坐在窗前,看着园里的百花,仔细想着罗靖磊的话,大概猜到梅城桓是知道太后要来相府,才急急返回,自然是为了保护她。

  这份心意,她绝对是感动的,但她不能接受这份感情啊,即使她也在沦陷中,只是她仍是理性的,她若是没有机会恢复身分,依地位与出身,她永远也只能当一名妾,可她不愿意,不愿屈就,不愿与他人分享一个丈夫。

  既然这份感情注定没有结果,她只能努力压抑再压抑,努力切割从情非得已到情不自禁的种种悸动。

  另一边,皇太后虽是憋着一肚子怒火回到皇宫,但一路上,她也一直在思索一件事,所以途中就派人去请单亲王入宫。

  在她回到寝宫不久,单岳勋也随即到达,她让奴仆全退出寝宫后,先问了柳宛宛可有进食?

  “这两天勉强吃了一点。”他没好气的回答,柳宛宛第一天吐了他一身,这一连两天,他耐着性子又喂她,她却神情戒备,也许以为他是想毒杀她呢。

  皇太后点点头,再说出心里的怀疑,“梅城桓也许真的中了狼蛛毒。”

  见他蹙眉,她继而道出,梅城桓纵横沙场多年,不曾听过他贪好女色,就这么巧,突然冒出个疼宠的妾,还有了孩子,而这个妾,还刚好是个军医之女?若说是个蒙古大夫也就罢了,但近月来,贵族圈里对她的医术是赞誉有加。

  “有什么身分比把一个医女伪装成自己的妾,天天替自己治毒又能不被外界怀疑更适合?”她问。

  “梅城桓有没有中毒,找潘伯彦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我们都知道他是他南下随行的大夫。”单岳勋说得直接。

  她脸色一变,冷声道:“单亲王,哀家第一次觉得你不是聪明人,梅城桓装病离京查案子,知情者有几人?能知他有没有中毒的又有几人?你找潘伯彦来问,根本就是不打自招。”

  面对皇太后冷峻的神情,单岳动的脸色也难看。

  她的口气益发严厉,“你用用脑子,你的人说他在南城中毒,以狼蛛毒来说,没有及时处理,不可能活着。”

  “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至南城及附近城镇都查查。”他闷闷的说。

  她点点头,挥挥手,“就这样吧。”她背对着他,往床榻走去。

  单岳勋心情也不好,如今保皇派抬头,太后党不少朝臣已向他施压,长此下去,他们可能得换边站,毕竟太后会老,幼帝会长大。

  但他的祖字辈也是开国元老,他也想尝尝号令天下的滋味,而他的机会只能靠太后……

  思绪至此,他虚伪一笑,走到皇太后身后,“两天没尝到你的滋味——”他炙热的气息吐在她敏感的耳后,没想到,她竟上前一步,再转回头看他。

  “哀家没心情,你回去吧。”

  这该死的妖妇,要他呼之则来,挥之则走,他气呼呼的甩袖走人。

  第9章(1)

  黄昏时分,依然晴朗的天空飘下细细雨丝,为这炎夏的热烫天气降了点温度。

  梅城桓乘坐马车出了皇宫大门,也感受到这滞闷的热潮,繁华大街上,也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大多数人都心甘情愿让这清凉雨丝落在身上。

  梅城桓靠坐在软垫上,叹了一声,他的心里——不,头顶上都像在下大雷雨。

  这倒不是因他身体的毒停滞难解,相反的,傅雨柔医术过人,她夜夜下针,特意开了一剂药方解毒调养身体,解狼蛛毒的进度比先前傅耕民预计的要快一些,胸前的紫黑线已经几乎要看不见了。

  他在高兴之余,却也敏锐的发现,傅雨柔开始闪躲他,除了下针时间外,他几乎找不到她。

  当然,他知道她原本就忙,再加上,还要到于家老宅关切医馆筹备进度,她的时间确实不多,但,他就是可以感觉得到她在刻意闪躲——她不让他有机会对她好,她不想欠他,她在他们之间刻意划出一道无形的隔阂,这种感觉很细微,但他就是嗅得到。

  虽然,她仍是一副沉静恬淡的模样,甚至还不止一次的提醒他,“爷忙碌非常,但,雨柔仍希望在医馆正式开张后,我跟相爷的真正关系也能公开。”

  他知道,一旦他伤好后,她就想带着淳淳离开相府,住进医馆,所以,他一直没有回答她,偏偏每晚扎针总要问上一回,他被逼火了,才气呼呼的道:“还不行,得找到太后跟单亲王谋害我的罪证,等他们败下阵后,你以妾室当掩饰,医治我受伤的事,才得以公开。”

  “如果一直找不到罪证?”

  “只好勉强你一直当爷的妾室了。”

  他没忘记她瞪大眼、几乎要冒火的双眸,很不可思议,认识她近大半年,她说了不少话让他气得牙痒痒的,但她的神情总是沉静,那双星眸总是澈净,他都以为她是个不会发脾气的人。

  他对她愈来愈上心,偏偏国事如麻,太后党一个又一个老不死的轮番上疏编说国事,频找他麻烦,幼帝胆识未足,要与之抗衡还得教个一两年,看能不能成气侯。

  对幼帝的耐性,他有,但他不打算再给傅雨柔时间,他很清楚再不把握这最后相处的时间,要将倔强又性子慢吞吞的她强留身边,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要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他要她,但不是单纯的渴望,而是更多的情感,是他从未曾感受的保护欲、在乎及占有,他要她一生都在他身边,看日出日落,要她跟他生养孩子……

  是,他想得很远了,他想要一个像淳淳一样可爱的孩子。

  他跟傅雨柔的孩子最好像她,不,不对,男孩得像自己,女孩再像她,个性就千万别和她一般慢……

  想到这里,他薄唇勾起,黑眸浮现笑意。

  思绪翻飞间,马车已抵达相府,但一问管事,知道傅雨柔仍待在于家老宅,他随即要马车转往于家老宅,此刻,毛毛雨也已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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