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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危言耸听?”

  “我的危言耸听会让你试着改善生活品质吗?”

  “也许。”

  “那好,我不介意继续危言耸听。”



  他望着她,笑了,她看着他,七天来第无数次赞叹,他笑起来不是普通帅。

  “真的不想回台北?”他再问一次。

  严帧方心里很舍不得……她的笑容。

  台北?她苦笑,曾经那里有她的梦想,她梦想带着妹妹在那里成家立业,在那里把自己变成女强人,也在那里亲手打造一个父母亲来不及参与美好的家庭。

  现在她只能满脑子计划,如何在自己病情恶化后,玫瑰和外婆有人照顾。

  “不回去了,我要在这里经营外婆的民宿。”她说得斩钉截铁。



  “说实话,我不认为这间民宿能够经营得起来,除非打掉重建。”

  “育康说这房子的主结构很好,不需要打掉重盖,只需拉拉皮、整整型,就能改头换面,替外婆完成千万富翁的梦想。”

  “那需要花不少钱。”

  “别忘记,我曾经是贵公司的超级战将。”而且她的投资理财也很有一套,她可是嫒嫒眼中的菁英级人物。“你相倌傅育康的话?”他念的是商学院,却接连八年拿不到毕业证书,“他有不少得奖作品。”

  可憎那些只是学生时期的作品,虽然有不少建筑设计师看好他,可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足够的实务经验?整型失败的例子随处可见呐……不行不行,她得往好处想,嗯,他在谈起整修事宜的时候,眼光是自信的、态度是骄傲的。”用这种眼光和态度对人,表示他胸有成竹……吧?

  “得奖作品?我以为他念的是商学院。”

  “本来是,后来没有兴趣就转学了,家里不知道他改行,他说,如果转系梢息傅出去,他就别想拿到足够的学费。”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上他的肩膀,郑重叮咛。“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指的那个别人是……”

  “我明白,是他的家人。”这是大八卦,没想到傅育康居然敢违反傅伯父的意愿,独生子不肯接棒……这消息传出去,的确会闹出大事。“所以呢,他有拿到毕业证书?”

  “有,他从研究所毕业后,在教授的推荐下,拿到一间颇具知名度的建筑事务所聘书,但他父母亲用长辈病危的消息把他骗回台湾,他急着赶回去,但身分证、护照……所有证件全被扣下,他只能选择投靠我,只能跟着我回垦丁,用一身本事换饭吃。”

  “你和他感情不错?”

  “还好吧,我和他不很熟,也就认识七天,你来垦丁那天,我在台北遇见他、认识他。”

  “然后,就把他带回垦丁?”他眼底满是不赞同,眼神让人不舒服,她不过是收留一个男人,弄得好像她在自家房间养了一条小狼狗。

  “不然呢?我从小就想当伟人,当伟人不简单,要做很多事。”伟人?严帧方失笑,收留傅育康和当伟人有什么关系。“比方?”

  “比方,尽全力帮助穷困僚倒的人。比方,把温暖帝给冷漠的人,把热情带给不懂得幸福的人。比方,鼓励对未来失去期待的人。比方,把用不着的财产,捐给贫穷的好朋友……我遇见傅育康的时候,他又破坏了一次相亲会,他父亲气得停掉他的卡,要他自生自灭,所以我把他捡起来养了,我在尽全力帮助穷困潦倒的人。”夏日葵说完,自己都觉得厉害,她居然把那些条例背得清楚分明,想当年背南京条约、马关条约时,有这么认真就好。

  第7章(2)

  “你在开玩笑?”

  严帧方听到把温暖带给冷谟的人、把热情带给不懂得幸福的人时,他以为她在影射自己,但听到后来又觉得……他眛紧眼睛,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端倪。

  “开玩笑?你这是在污蔑我的人生志向。”她嘟起嘴巴,正色道。

  他还是盯着她,没说话,脸上却摆明不相信。

  “好吧,你等等,我证明给你看。”

  她找出手机,拨出号码,不多久楚嫚嫚接起来,她打开扩音器,对着电话那头说:“嫚嫚,你记不记得我的人生志向是什么?”

  “谁不知道,你要当伟人咩,怎样,有没有开始济弱扶倾,尽全力帮助穷困潦倒的人?”

  “有,开始了,谢啦,下次再联络,拜!”她没等楚嫚嫚抗议就把电话挂掉,然后摇摇手机,神色张扬的说:“怎样,我没说谎吧。”他扯扯唇角,把她的手机接过来,在上面按入一组号码、拨通,他的手机响起,他有了她的手机号码。

  “下次到台北的话,给我一通电话。”他说。

  “你是大忙人耶,我怎么敢去打扰你。”她痞痞笑道。

  “再忙,和朋友喝杯咖啡的时间还有。”他也跟着她要痞。

  他人生中遇见的每个人,对他或多或少都带有某些目的,所以他有伙伴、有同学、有下属……他与各种不同人联结出关系,但那些关系里头,没有一个叫做“朋友”。

  “好啊。”她回应得很热情,现在他们是朋友与朋友,不是上司与员工,这七天的免费导游,值得!“等民宿整修好了,我送你三天两夜招待券,就当是……回馈你的咖啡。”

  “好,说定了。”他喜欢她的热情,所以用热情还热情,他握住她的手,更紧。

  “嗯,说定了!”她举起交握的手,用力点头,从现在开始,他是她的朋友,是除嫒嫒之外,第二个交心的死党。

  “那……我明天就回台北。”

  “好,有空给我拨电话。”

  “那……傅育康,你别靠他太近。”

  “为什么?”

  “他很风流,交过各种肤色的女朋友,她们凑在一起,可以组成一个联合国。”他居然在说人家坏话,唉,他的品性向下沉沦中。“哇塞,他这么有行情?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需要相亲?”

  “因为他家里的长辈对于血统、基因有严格要求。”这是笑话,他表现出难得而珍稀的幽默。

  她也幽默回道:“那我肯定也不符合要求吧。”

  “为什么?你对自己没自信?”

  “和自信没关系,事实上,我有贫穷基因。”

  他不知道幽默来、幽默去,就是某种形式的打屁,但他感觉这种交谈方式很不错,因此决定继续。“贫穷不是一种固定的显性基因,它可以就用几样名牌货给掩盖过去。”

  “但本质是不会改变的,买狗都要调查它的祖宗十八代,我认为讨厌联合国的傅家长辈们,肯定会把我家祖宗从坟里刨出来做人身调查。”

  “别人家的长辈我不知道,但是傅家伯父……确实会,有空去上一炷香,告诉你们家的祖宗嘴巴严一点。”

  “为什么要严一点,间就什么答什么,担荡荡、光明磊落,咱们虽穷,却穷出一身傲骨,别说傅家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傅育康咧……”他们一路说、一路走,沿着海岸线,落下一地细碎的欣喜欢愉。

  这个晚上,他很开心、她很高兴,回去的时候,他开着车,绕着垦丁不停往前行,他打开车窗,他不再介意鱼千的腥臭味。迎着风,他只闻到她淡淡的发香,像那个坐在小绵羊后座的夜晚。

  对于玩,他心底有新定义了没?

  有的。他想也许到死掉那天,让他挑出人生最幸福的一段,他会选择垦丁七日游。

  隔天,他向LILY姐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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