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好了,我不会跟你去做任何的登记,这张是废纸,是废纸看见了没?”于宛香激动地在尤駥迪面前,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给撕个烂碎。
他将她困在危险的爱恋迷宫之中,没道理可以就这么转身走人,她困住了,他就必须带着她找寻出口,无论如何,两人都该在一块,谁也不能先舍弃。
“我看得很清楚。”尤駥迪的表情开始有了变化,嘴角扬起的角度不断地扩大,现在只有一个字才能完全地诠释他此时此刻的心情,那便是“爽”啊!
只不过撕完了离婚协议书后的女人,又开始哭泣了,甚至扑到他怀里去大哭特哭,他显得开心愉悦的表情她没能看见,只是一味地伤心难过。
“别哭了。”尤駥迪抬起她的小脸,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珠,但他的动作再快,也快不过她眼眶蓄泪的速度,她朦胧的泪眼始终无法看清眼前的他。
“你管我,我就是要哭!”不哭对不起自己啊!
“唉……”那好吧,他只好想点方法好教她忘了哭泣。
“唔……”哭到一半,嘤嘤啜泣的小嘴突然遭到封锁。教于宛香一口气差点就提不上来,只是她使劲地挣扎并推挤着尤駥迪。
但为求达到目的,尤赋迪压根不理会她的拒绝,反而依仗着男人天生要比女人壮硕高大的身形优势来压制她。
他将她压入床铺,在她的挣扎下胡乱地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她忘了哭泣这回事,脑海里先是存着委屈,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小可怜,而小可怜现在没有心情干其他的事。
但偏偏他就这么可恶,怎么有人可以这么可恶的?先是狠狠地伤了她的心,现在却对她又亲又抱的,他到底当她是什么了?爱或不爱就干脆地给她一句话不行吗?
尤駥迪的吻狠狠地吞噬着她,温热的舌尖挑逗着她的感官,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全身游走,目的就是要她不得不臣服在身体的本能yu/望下。
“嗯……”她很想抗拒那可恶的挑逗,但想是一回事,身体不听使唤呀!
……
经过一连串的激情,于宛香累到睁不开眼,在尤駥迪抽离她身体的那一刻,她强撑的精神也在同时间溃散,几乎是在半昏迷的情况下沉沉睡去。
但即便身体疲惫不堪,她仍是睡得不安稳。
蓦地,她被内心里一股不知名的恐惧给惊醒了,她睁大布满血丝的瞳眸坐起身来,无声地四下搜寻教她惊慌不安的根源.
“你要去哪里?”她发出惊恐的喊叫,因为尤駥迪就在床边,而他正在穿衣服,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我……”扣上最后一颗钮扣,尤駥迪才开口说了第一个字,便失去了语言能力了。
“不行,你不能走!”于宛香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顾不得自己全身赤裸,一个快动作下了床,“咚”地一声跪倒在尤駥迪眼前,双手更是紧紧地环抱着他的大腿,就怕他在转瞬间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什么鬼呀。她这是在做什么?
“我不是……”尤駥迪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吓到他了。
这么跪在他身前,还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怎么看都认为这是一个奇观,至少这些都只有在电视上看演员们演过,现实生活中他还没碰过呢!
这么紧紧地拴缚着他大腿不放是为了哪桩?她以为他要上哪去呢?
“求求你别走……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爱你,爱你呀……求你留在我身边,你都不知道没有你在我身边,那些日子是多么难熬,没人说笑话逗我笑,没人在我绞尽脑汁想不到梗时为我放松心情,更没人时时给予我无限的关心;现在我做出来的饭都超难吃的,因为没有你在,没有人跟我分享食物的滋味,我、我……超可悲的!哇——”
说到最后,于宛香悲从中来,哇地一声便像个小孩嚎啕大哭了起来。
“咳咳……听好了,我是要走没错,但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走法,所以,你可以不必求我,更不必哭得这么凶。”尤駥迪低着头看着仍像只无尾能一紧攀着他的女人。
嗯……她哭得还真狠,居然哭到涕泪俱下。
他忍不住抓起她,伸手抽了面纸为她擦去满脸的湿意,还有挂在她鼻间的鼻涕。
“你刚才说什么?”于宛香紧紧地抱着尤駥迪问道,仍是生怕他丢下自己转身离去。但……听了他刚才的话,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都半夜了,你要我上哪去?我只不过是要到便利商店买点东西吃,因为我好饿,我讨厌吃飞机餐,你忘啦?”他的肚子早在闹空城,都饿扁了.
“什么?”听了他的解释,于宛香像是一时无法理解,呆愣住了,
“我说,我爱你,尤駥迪爱于宛香,我要跟你当一辈子的夫妇,直到老死为止都不放手。”大声地说完了宣言,怕她冷了,尤駥迪拿起被单,将她全身紧紧地包覆着。
看来他长久的计划成效十分的好……不,是过分的好!
“哇……”再一次地,于宛香放声大哭。
这一回有了心理准备,尤駥迪不再感到惊吓,而是十分淡定地抽起一张又一张的面纸,为她擦拭大量涌出的泪水。
“你爱……我?你、你、你……爱我……上于宛香一边哭着,一边抽抽噎噎地重复着他说爱她的字眼。她这是喜极而泣啊!
为了教她停止哭泣,尤駥迪不再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伸手拍着她的背脊,直到她平复了激动的情绪为上。
好半晌,于宛香终于止住了泪水,但垃圾桶里的垃圾也几近全满了,全是用来擦拭她鼻水及泪水的卫生纸尸体。
“听清楚了,我从不打算跟你离婚,也不让谁代替我在你身边。”尤駥迪凝望着她的眼眸,他看着她,也要她看着他,看着他那颗再真诚不过的真心。
“我以为,也害怕你会就这么离开我,你吓死我了!”说着,才刚停下的泪水又这么涌出了,但于宛香只是静静地掉泪,没再像方才般哭得惨烈。
“不吓吓你怎么行?你那么顽固地不肯承认你爱我,还一心等着我回来跟你离婚,比起来是谁可恶了?”像定抱怨的字句,从尢駥迪口里说出来,却没有一丝抱怨的气息。
她从不知道他有多么了解她,既然她无法接受他当时的真心,那么他自然是要松开紧握着她不放的手,因为时间、距离及恐惧才是真正能抓紧她的最好方法,他有的是时间跟耐心跟她耗。
说她可恶?
“你才可恶!”居然这么对待她,要她悬着一颗心慌着,他才是最可恶的那一个。
“对,我可恶,但我若不可恶,不知道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说爱我。”虽然他有的是时间,但既然要做,当然是要挑最有效益的方法啦!
于宛香矫嗔地瞪着尤駥迪,却也无法开口反驳,因为他说的对,以她固执的个性来说,她极有可能一辈都不肯开口说爱他。
“但是……你就不担心在这段时间里我会跑掉,或是投进别人的怀抱里吗?”虽然她不会,但还是忍不住想问,看他究竟是凭着哪一点的自信来肯定她会傻傻地为他等待。
真够大胆的,如果她不厚着脸皮给他传简讯、打电话,他真的打算这么对她不闻不问吗?
“不会的。”尤駥迪一脸的自信。
他让她的心悬在他身上,她放不下他,即使有再优秀的男人出现,也无法动摇她的心,因为她压根没空理会,他太了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