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昊一笑,吻住她的唇,劲腰一挺,蓦沉入她的体内,两人霎时都因为这样饱满的结合而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的暖窒让他疯狂,飞快地驰骋着将她领向一波波高潮,直到她连哭声都无力,这才释放自己。
“我爱你。”她揽着他的颈子,水眸半掩地喃喃说道。
“那是自然。”冷昊说。
钱莫忧圆睁着眼,看着神色自然、毫无半分惊喜的他,她虽四肢无力,却还是咬紧牙根从床上跳下,拉过床单裹住自己咚咚咚地往客厅走去。
“你搞什么!说完‘我爱你’,掉头就走,是想始乱终弃吗?”冷昊从床上一跃而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状况。
“你当我刚才乱吠一番好了。”她觉得很惨,因为她爱他好像爱得比较多,不然何必那么计较他的反应。
“说出口的话不能收回。”冷昊一把扣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旋过身面对着他。“还有,你穿着床单想去哪里?”
“不用你管。”她看东看西就是不看他。
“要走就走……”
冷昊此话一出,钱莫忧的眼泪差点滚出来。
“顺便把你的东西都带走。”冷昊拖着她的手走到沙发边两个LV大皮箱前。
钱莫忧一看那两个LV大皮箱,心脏停了一拍。
不会吧!
纪明仁应该在他家、许梅梅则还在警察局,两人都没在那两个大箱子里吧?
据说LV沉到水里也不会进水,正是藏尸泄愤的好工具啊。
钱莫忧抬头看冷昊,他黑缎般及肩长发散落肩上,替他凝然脸孔增加一分沉郁冷色。
“打开!”冷昊命令。
钱莫忧屏住呼吸,双手颤抖地打开其中一个皮箱--
皮箱里一色的雪白衬衫,都是“男爵”品牌。她拿出一件,发现全都是她的尺寸。
“是给我的?”她腿一软,坐到地板上。
“那一箱也是。”冷昊踢了下另一箱,目光却没用地停在她身上--
可恶!她坐在白床单里露出香肩、一脸微呆的天真模样,让他好想把她抓起来好生欺负一番。
钱莫忧打开另一个行李箱,整个人在瞬间呆住。
她设计的大眼娃娃变成了布偶,躺在行李箱里等待着她。
“这个……你什么时候做的……”她抱起六十公分高的大眼娃娃搂在怀里,泪水已经在眼眶打转。
“我很感动。”
“你不感动,我不就白做了。”他揉着她的发,把她和娃娃都抱回怀里。“什么时候做的不重要。重点是,你跟娃娃一样,以后都只许穿我设计的衣服。”
“可是我不穿白衬衫,容易弄脏又要烫。”她愈说愈小声,因为伴君如伴虎,而冷昊这头虎的脸色像是饿了三天。“不然,我把衣服转赠给我妹妹?我们身材一样,她又爱你的衣服,一举两得……”
“你找死吗?”冷昊说。
“万一我穿着一身白,照镜子突然吓到自己,那不是很倒霉吗?”她小声地咕哝道。
“我的女人不穿我设计的衣服,像话吗?”冷昊狠捏了下她的腮帮子。
“这是‘你也爱我’的意思吗?”她不顾疼痛的脸颊,抱住他的手臂期待地问道。
“男人不说这个。”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带了这两箱属于我东西,你就让我走?”她挑眉问道。
第18章(2)
冷昊咬了下她的唇,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后说道:“你还要顺便把我也一块儿带走。”
“好。”她将他扑倒在沙发上,像无尾熊攀树一样地巴在他的身上,大声宣告道:“我的!”
“你才是我的。”冷昊冷哼一声,双手胡乱揉她的头发以兹惩罚。
“不管,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这是我收过最好的礼物!我该怎么报答你?”她捧着他脸孔,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以身相许。”他挑眉望她一眼。
钱莫忧看着他实在不像为爱疯狂的冷静脸庞,打算吓他一跳,于是故意说道:“好啊,我答应嫁给你。”
“嗯,明天就把手续办一办。”他说。
“你疯了!”她跳起身,指着他鼻子大叫道。
“是你先求婚的。”他抓住她的手,咬她一口。
“我是随便说说的--”钱莫忧一看到冷昊再度被冷脸神附身,马上亲着他的脸庞,好声好气地说:“好啦好啦,我嫁你就是了。但是--我的天啊--我从没想过要结婚啊,结婚不是有很多事要忙吗?”
“你忙什么,事情就交给大为处理就好了。”
冷昊看着床单早就不知在何时落地,如今像尊玉雕小人儿坐在他身上的她,脑中此时只能想到一件事。
“神奇大为--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她说。
“付他薪水的人是我。”他握住她的腰,咬住她的唇,薄惩她只会夸奖别的男人。“还有,现在给我专心,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什么正事?啊,我应该要和莫愁联络。啊……”
她呻吟出声,因为冷昊无预警地吻住她胸前蓓蕾,用一种她最无法忍耐的力道折磨着她。
“有什么天大的事,等我们做爱完再说。”
冷昊压低她的身子,灼热的男性欲望蓄意诱惑地缓缓摩擦着彼此,满意地看着她双眸放空,整个人化了筋骨般地融在他身上,再次任由他摆布。
这一夜,除了两情缱绻之外,他什么也不许她多想。
此时,远在美国的关德雷却没法子不多想,因为他不知道莫愁究竟在想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点讯息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就连莫忧也不接他的电话?
莫愁是存心要断了联络吗?
关德雷扯开领带,打开家门,疲倦地倒进沙发里。
因为李尔的事,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在医院待了一天、因为公务繁忙而在公司休息室勉强睡了两个小时又过了一天。现在的他,最需要的是休息,但脑子却不放过他,转的全都是莫愁的事。
他差一点又想找征信社去调查她了。
关德雷揉着太阳穴,觉得脑子胀痛欲裂、全身僵硬到随时都要崩裂。
他深吸了口气,不意却呼吸到了食物的香味。
应该是秘书知道他今天只吃了一块三明治,所以让人送来了食物。
食物的香味勾起食欲,但他实在提不起劲走向厨房。
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内,孤单瞬间袭上心头,他高大身子蓦地打了个寒颤。
他一直喜欢也很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所以从没费神想过要拥有另一半。
往常的亲密关系到了某种程度后,他便觉得私人领域被人侵占,于是始终与女伴们维持着半正式的关系。无论分合,他都可以冷静以对,谁知道如今竟沦落到为情伤神的地步。
有情或无情,究竟哪一个才不让人伤神?他长叹了口气,闭上眼。
“累了吗?先喝碗热汤再去睡吧。”
关德雷蓦地睁开眼,竟看见钱莫愁捧着汤从厨房走来。
他一动也不敢动,连眼也不敢眨,觉得眼前一切定是场梦。
“吓傻了?”钱莫愁在他手边桌几上放下汤品,在他身边坐下。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不欢迎吗?”她望着他累到凹陷的眼眶和长满青色胡髯的脸庞,伸手抚了下他纠结的眉宇。
“你……”关德雷握住她的肩膀,激动到连声音都在颤抖。“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交代过门房和你的秘书先别跟你说。”她说。
关德雷牢牢握住她的手,望着她沉静的黑眸却猜不出她的打算,想问她回来的目的,却又怕戳破眼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