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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冬阳瞠大美眸怒瞪着他,“老板娘……你竟然去找老板娘鬼扯?

  房租敢无所谓的耸耸肩,“是她来找我,所以我才跟她闲聊了几句。”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她来找我又不是找你,告诉你做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她是我的老板娘,为什么会去找你?”她越想越不对劲。

  他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了。“没什么,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是我们刚认识不久时的事,我差不多快忘了。”

  “你们聊了些什么?”她就是觉得有问题。

  “聊……你把淫媒听成灵媒的事。”他露出促狭的表情,到现在想起来,他仍然觉得好笑。

  阮冬阳感到糗毙了。“是啊,要不是我耳朵有问题也不会认识你,要笑就大声笑吧,你憋住不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房租敖真的大声笑了起来。“不过王秀珠的中文真的很破,连我这个长年待在外国的人都讲得比她好,淫媒、灵媒,哈哈……真有你的。”



  她抡起拳头捶了他一拳。

  “你为什么正经事不忙,却跑来这里和我讲中文正音的问题?走开啦!”她推开他,越过他,拾级而上。

  他怀疑自己这辈子是不是对其他女人都不会再感兴趣了?像她这样的女人,自己对她到底有什么打算?

  回到冯心妍家的玩冬阳,点亮室内的灯看向壁钟。

  心妍还没回来,最近她好象常常加班,有些时候甚至整夜没有回来,冯心妍没解释,她也没发问,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问得太明白反而不自在。

  阮冬阳开始卸下脸上的淡妆,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房祖敖那个无情的人。

  她自问,还能逃避自己的感情多久?是不是不见面就不会再想起?

  突地,电话响起,她冲进客厅接起电话,喂了半天,对方沉默以对,她挂上话筒,看着电话半晌,最近老是接到这种无声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第八章

  快天黑了,阮冬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已经西斜的太阳,冬日将至,白天越来越短,想起酷暑时那些被太阳“烤”得发晕的日子,她还是比较爱冬天,也许是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冬字吧,她特别喜欢冬季的干净和冷空气,那会使人清醒。

  “真羡慕你们这些没有结婚的人。”陈兰香背起皮包走进副总裁办公室。

  “你觉得我们比较自由?”

  “难道不是?下班不用直接回家,要去哪儿就去哪儿,爱逗留多晚就逗留多晚,不需报备,狂买、狂吃没人管你。”

  “那你为什么要结婚?”阮冬阳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结婚,笨嘛?就是不够清醒才会想结婚。”

  “现在不也习惯了?至少回到家不会有寂寞的感觉啊,人多热闹。”

  “是喔?热闹?等你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会知道,那种滋味不是热闹,是吵,吵到你恨不得能把孩子给塞回肚子里。”陈兰香从来不觉得那是一种甜蜜的负荷。

  “也有快乐的时候,不是吗?”孩子对你甜言蜜语时,孩子童言童语时,孩子一天比一天进步时,孩子睡着时……

  “大部分的时候都很累。”陈兰香叹了口气。

  抱怨完,该回的家还是得回,该做的事一样也不能少,阵兰香拖着疲惫的脚步很没精神的向阮冬阳道再见。

  她也该走了,太阳完全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头,阮冬田告诉自己决定放弃的东西就放弃吧!不要再举站旗了。

  看不清事实的下场就是失去尊严。

  她甩甩头,走向公车站牌。

  等车的人很多,尤其与她同路线的人特别多,想着心事,时间不难打发。

  公车来了一班又走了,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至今,她已目送三班公车离站。她认为心情不好的人别挤公车,因为容易得罪人,所以她不愿搭乘它们之中的任何—辆,直到空荡荡的车子驶来为止。

  等久了,真让她给等到了。

  她走上车,坐在司机后方第二个位子,看了看腕表,九点四十八分,哇!她一共等了三小时又十八反钟。

  果然没结婚的人比较自由,哪一个职业妇女或有夫有子的女人可以像她一样,等过一班又一班的公车?直到她高兴搭乘为止?

  没办法,前人说过,婚姻就像围城,里头的人想出来,外头的人想进去。

  下了车,没来由的心跳加速,心是最诚实的,它告诉她其实她很盼望再见到他在她家楼下站岗。

  阮冬阳闭着眼摇头,喃哺自语:“没出息!没上息?阮冬阳,你可不可以停止没出息?”

  —夜无梦。

  H X H

  翌日醒来,见天气很好又是周末,阮冬阳计划出去走走,她敲了敲冯心妍的虏门,没有回应,再看看鞋柜有没有冯心妍昨天穿出去的鞋。

  一夜未归已经不稀奇了,现在她干脆第二天也不出现了。

  到底是谁令心妍变了?

  她换上便鞋,走到附近的公园散步,秋日的晨曦特别美,写满了诗意。

  “咦,你是阮冬阳?”

  遛狗的妇人唤住她,听着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去。

  “老板娘!”

  “是啊,我住在附近,你也搬到这附近?”王秀珠亲切地对她笑了笑。

  “上回给你的新地址就是这里啊!”她还欠王秀珠二十万,所以每到一个新住所,她一定会把电话、地址全告知她。

  “哦,我哪能记得这么多,年纪大了,记忆力越来越不好。”

  “你年纪哪里大了?”阮冬阳蹲下身逗弄着王秀珠牵在身边的杜宾狗。

  “无所谓,我现在没那么怕老了。”

  “老板娘不是住在高雄的亲戚家吗?”阮冬阳问。

  “我结婚了。”

  阮冬阳讶然抬头。“这么快?”她不禁感叹,怎么别人的行情如此好,可以一嫁再嫁?

  “没办法,你记不记得我那个死鬼前夫留下了一屁股债给我?

  阮冬阳点点头。“地下钱庄的三千万。”

  “我被他们逼得差点跳爱河自杀,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嫁给钱庄老板喽。”王秀珠淡淡—笑。

  “天啊,你是怎么办到的?”这真是太神奇了。

  “勾引啊,七十岁的老头子不难勾引,我只用了三分力就把他勾进礼堂了。”她说得轻松,其实这段过程也是挺惊心动魄的。

  “真有你的。”她不禁感到佩服。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不会挑上他,他是个棺材都踏进一半的人了,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说我是为了他的钱才嫁给他的。”

  “阻力很多??

  “老头子也知道我爱的是他的钱啊,他问我,我也承认了,好在我没有骗他,否则我现在不会这么好命。”完全平常心看待,反而得到她想得到的。

  从前她就是太在乎陈河田了,才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如今,她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老板娘,欠你的二十万我还是会还你的,等我一个活会到期,差不多就有二十来万了。”

  “二十万……不用还了啦,已经有人替你还了。”王秀珠微笑。

  “不可能啊,我的朋友里没有人会替我做这样的事。”阮冬阳摇摇头。

  “房先生啊,你忘了成大姐给你介绍过一桩赚钱的买卖,那个金主房祖敖,就是为你还钱的好心人。”

  她想起来了。

  “他还真多事。”这人情债要她怎么还?

  “不是他来找我的,是我主动请求他帮忙,那时我被债主逼急了,所有能借钱、有点钱的人我全打过电话了,得到的答案大致相同,不是太忙就是太穷,我设法子,只好试着找房先生,不过找这个人的脸皮厚归厚,也不意思狮子大开口,只跟他要了你欠我的二十万外加一点点的利息,你不知道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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