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诺风说完转身踱开步子,吉川圣子厚颜地跟随在后。
吉川圣子的身材很好,不像一般的日本女人,因此虽然穿着和服,一对高耸的乳房仍明显地上下起伏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吉川圣子从背后撞上他,故意让自己柔软的乳房往他背后靠了一下,诱人地发出了一声惊呼,美丽的丹凤眼与他转身而来的目光纠缠。
她张开饱满的唇,轻柔地道:“我好苦闷。”
“是吗?”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仲文像个木头似的,一点儿也没有你的活力和热情。”
南诺风近距离地看着她,吉川圣子不愧是性感尤物,就像失乐园里诱人的夏娃,集天下女人诱惑本领于一身,任何男人面对她都很难做柳下惠。
“那是你太贪得无厌了。”他嘲讽道。
“才不是呢!是你太棒了,和你比起来,姚仲文只是幼稚园程度。”她夸张的形容,姚仲文当然没有糟到如此悲惨的地步。
南诺风露出魔鬼般的笑容,耸耸肩后道:“你可以做个好老师啊,把我教你的技巧全部传授给他,你知道的,那方面的工夫可以靠多练习得到改善。”
“可是……我只想要你。”她大胆地表白。
他冷冷一笑。“你要的是一场告解。”
“诺风……难道你不再是个有男子气概的男人了吗?”吉川圣子故意要激怒他。
“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他不屑跟她多说话。
他迈开大步离开,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会和这种女人在床上翻滚,他的品味显然失常了很长一段时间。幸好,现在他恢复正常了。
南诺风最近这几天都是东京、北海道两地跑,只为了能够常常见到姚镜桐。虽然不能天天相见,但只要一看到她,居然就有安定心神的作用,能让他安心。
要不是因为吉川圣子当初嫌贫爱富选择嫁给姚仲文,他这个不愿受摆布的浪荡子,不知何时才会乖乖的经营他从父亲手上接下的巨龙银行集团。
他在哈佛拿的是经济学博士学位,且先前做了许多准备功课,就是想等到四十岁时再好好的全方位经营银行业务。但是人生的这个突然意外,不意中让他提前回到工作岗位,可能会因此跌破其他兄弟的眼镜,虽然兄弟中戴眼睛的人不多。
四处流浪冒险的这几年,对巨龙的事业他也不是全然不闻不问,现在电子科技很发达,远在千里之外他照样能遥控。
只是,现在既然接手了,许多事情当然还是本身亲力亲为比较像回事。
他考虑再过一段时间搬到东京住,当然,得等到他处理好姚家的事之后。
昨天的宴会,他的出现应该带给吉川圣子不小的震撼,她应该也很容易就能打听出他真正的身份,不然那天不会表现出一副对他垂涎三尺的模样。
他的心里有着报复后的快感,一个女人被他这样的当面拒绝,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敲门声响起。
“进来。”
“你找我有事吗?”广末教贵有礼地问。
“日本人都像你这么有礼吗?”他今天心情不错,不想和他玩温吞游戏。
“不是每一个。你今天脾气好得有点邪门,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广末教贵干脆开起玩笑来,他本来就爱开玩笑,只是跟在南诺风这个暴君身边做事,不敢随便开染坊,就算这个大老板已经给了他三分颜色,他还是以安分守己来自我勉励。
“我不该脾气好吗?你不是常常教训我要收敛自己的臭脾气吗?如今我决定实习一天,你也有意见?”他的心情当然好罗,昨晚的胜利与自己走出被背叛的阴影,同样都是让他拥有好脾气的理由。
“你……应该会很生气才是啊……在看到我的脸之后。”他已经准备被杀头的。
“我本来是很生气没错,你这个不怕死的日本人,竟然敢到我家找我的女人长舌!”他故意摆出一张臭脸。
“是啊!我去你家安抚慰安妇的情绪,也算是功德一件。”
“什么慰安妇!?镜桐不是慰安妇!”真是天才的形容词。
“现在是‘镜桐’了,记得你之前叫的是姚镜桐或那女人……我现在说慰安妇算是客气的了,没说她是你的情妇、妓女……说真的,你准备怎么安置人家?”
“我会负责的。”今晚见到她时,他准备温柔待她。
“怎么负责?娶她吗?她是个寡妇,你家人会允许吗?”
“我还没想那么远,现在的她绝不是心甘情愿的新娘,而且你别忘了我的家族被下了咒语的事,要破除咒语必须要娶真心相爱的女子为妻。若遇到我真心所爱的女子,对方的身份不会是我考虑的因素。”
“你的爱情观真伟大。”广末教贵钦佩道。
“昨晚在铃木议员的宴会上,我见到了圣子……”南诺风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就是你心情大好的原因?彻底让她后悔了?”广末教贵早就知道吉川圣子没有选择诺风会后悔,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哦?那还有什么原因?”
“再见到圣子的那一刹那,不管她如何竭尽所能的诱惑我,我竟然能够全身而退,这在从前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广末教贵饶富兴味地看着他。“所以……”他静待下文。
“我发现吉川圣子的身体不再对我有吸引力,我不再爱她的身体了。”他从不否认,他爱的是吉川圣子丰满诱人的身体,或许因为他未曾爱过任何人,所以他一直都以为世间没有灵肉合一的爱。
在他的信念里,爱身体就等于真爱,而他确实深爱过吉川圣子的身体。
“你是说你看了她的裸体而不想跟她做爱?她在宴会大厅上赤身裸体引诱你?”广末教贵瞪大了眼睛,在心里佩服吉川圣子的大胆行径。
“当然不是,她并未裸体。”
“哦,没见到裸体,就不算真的不再被诱惑,如果下回你见到她的裸体能够在勃起的情况下而不与她做爱,那才表示你真正解脱了。”他粗俗地道。
“OK!下回我会试试看。”他相信很快就有机会。
这天晚上,南诺风的“风云居”来了一为很特别的客人——方尔丛。
风云居的下人全在忙着打扫,小凤招呼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姚镜桐小姐。”来人温文儒雅,全身上下散发一股诗人般的气质。
他算得上是姚镜桐的初恋情人。
“小凤,他是方先生,我的朋友。”姚镜桐引他上二楼会客室谈话,并要小凤去泡茶。
“这里好气派。”方尔丛赞赏道。
“气派,但不属于我。”
“因为你一直不缺少富贵。”方尔丛淡淡一笑。
“我从来不会刻意追寻它。”她反驳道。
“但你总能让它如影随形跟着你。”有人就是天生有这样的贵气。
“这并不是我的错。”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懦弱,当初不敢娶你,总是自卑的认为自己配不上你身上璀璨的光环。”
“我的身上没有光环,有的只是一颗渴求平淡的心。”
他试探性地问:“我还有机会吗?”
“时间无法倒流。”这是她思索许久之后,准备在与方尔丛重逢时告诉他的话,虽然她对他们之间曾有过的时光,仍有些许依恋。
方尔丛大概听说了浅野川流意外死亡的消息,否则他不会愿意在电话留言机上留下他想见她一面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