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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盯着她看,看她本来就不大的瓜子脸,因为这次自杀未遂变得憔悴了许多,在齐耳短发的衬映下,越发显得还不及他巴掌大,一双大眼睛也更大了,却毫无半分神采。

  如果她不是这样的身世,定然会得到他更多的怜惜……这样想着,也这样硬下心肠说服自己,清下嗓子,他调整好自己万千的思绪,才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叠东西递过去。

  “有些事你大概还不知道,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但是我觉得你还是……”他示意她打开,“看看比较好。”

  星辰莫明其妙地瞪着他,迟疑了一会才伸手接过。



  时间悄悄地流逝着,房间很安静,只有翻动纸页的声响。

  那一叠厚厚晦纸张,记录着一个在电影、电视中重复了千万遍的剧情。

  事业有成的已婚男人,邂逅了沦落风尘的漂亮女人,说是逢场作戏也好,情投意合也罢,结果是女人珠胎暗结,男人却不愿担负责任,不告而别。

  女人没狠心拿掉孩子,一面继续做着皮肉生意,一面将小女儿生下来抚养,女儿三岁时,女人不幸患了癌,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在一起上班的好姐妹,好心地帮她照顾无依无靠的小女儿,直到七岁,后来因为欠了巨额高利贷,害怕会连累到小女孩,不得已将她丢在了孤儿院的大门前。

  眸中渐渐涌满了泪水,星辰吸着鼻子,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可是仍旧控制不住,泪珠一颗一颗掉下来,打湿了她手中的纸页。

  这些,其实不是故事,而是一个真相,古世昌是她的亲生父亲。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明明不想,却又不得不收养她的原因。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古家人都讨厌自己的原因。

  原来,她是个私生女。

  良久,她都一直呆呆地坐着,无声地流泪。

  “都看完了?”坐在一边的男人,出声打破了这难熬的寂静。

  她仍然不肯抬头,吸吸鼻头,带着浓浓的鼻音问:“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说呢?”他淡淡地回答:“我没有必要编个故事出来骗你。”

  “虹姨……她现在在哪儿?”

  “九年前,因为欠了高利贷,被债主逼到精神失常,后来由于使用利器刺伤债主,现在被关在精神病院。”星辰猛地抬起头,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全是哀伤,她看着他,嗫嚅地问:“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因为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傅珩笑了,英俊得宛如恶魔,“即使你再痛恨古世昌,也不会愿意看到自己的生父因你受到牵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听不懂,愕然地问。

  “我的意思是,我想继续那一夜的错误,”他站起身,牢牢地盯住她,“直到我厌倦为止。”星辰难以置信地仰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当然,也相当记仇。”他一派轻松地说:“一年之后,我就会回到台湾与你父亲共事,我从来不自诏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向来凭心情办事,万一不小心想起今时今日曾遭到你的拒绝,恐怕会做出一些对令尊不太有利的事情,我想,你肯定也不会愿意吧。”

  他没给星辰发言的机会。继续道:“当然,作为回报,我可以想办法帮你,照顾那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让她住进台湾最好的疗养院,请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不会再被关在精神病院里,你觉得这个提议怎样?”

  多么残忍的男人!他将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却还在装模作样地征求她的意见。

  圆睁的双眼空洞无种,星辰倏地失笑,笑得凄凉,“我可以说句‘不’吗?”

  “你能明白那最好了。”话音未落,刚才还谦虚谨慎、彬彬有礼的表相转眼间通通不见了,星辰见面前的男人赫然朝自己逼近,她还来不及躲闪,就被他的大掌攫住了下巴。

  “唔……”星辰吃痛地蹙起眉。

  “从现在起,你给我好好记着!”他捏着她消瘦的、尖尖的小下巴,在耳畔犹如恶魔发出冰冷而无情的威胁,“古星辰,如果你再敢寻死,我就让古世昌一家给你陪葬!”

  “而那个女人,会变成路边的没人理睬的乞丐。”

  “现在,你听清楚了吗?”他的声音如同渗着零下三十度的冰冷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星辰听清楚了,所以变得很乖。

  他不让她再去打工,她就辞职不做了;他让她每天晚上到他这里来,她就听话地在屋子里等他回来;他叫她不要理会古家兄妹,她就连连点头,甚至在听到古宏超因吸食大麻和涉嫌牵扯进一桩案件,而被加拿大警方拘留的消息时,都没有产生一丁点儿好奇心去问东问西。

  她很乖,乖得让傅珩一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

  当然,与其说她乖,不如说这女孩很能忍,哪怕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都不会轻易流露,他要她做什么,她都温驯地服从。

  放学后,她就马上回来,或温习功课,或静静地待在书房看事。

  傍晚时分,煮饭厨妈在做好饭菜后会离开,她则等着他回来吃饭。

  安静地吃过饭,她会主动去洗碗,他清楚她心里想着,只要能尽量少跟他单独相处,叫她做什么应该都可以吧!

  偶尔他兴致来了,也会提出她带去看电影、到餐馆里吃美食或者出去逛街,像普通情侣那样约个会。

  她却因为怕被认识的人看到,总是找借口躲开,能不去就不去,拒绝得多了,难免惹到他不快,就只好勉勉强强地跟他出门,一路上畏手畏脚紧张得要命,看在傅珩眼里,实在有几分滑稽可笑。

  原来跟他在一起,还能弄出这么“忍辱负重”的意味来。

  基本上,他们相处得还不错,他喜静,她也不是让人头疼的疯丫头,很多时侯,两人都相安无事。

  除了在床上。

  一方面她太可口,他总是会要得太猛,她成年没多久,方识情/yu,懵懵懂懂,初经人事时是不知,后来又是在威逼和诱的情况下,哪里配合得了他源源不断的yu\\望?弄得她紧张到一看到他和床就发抖。

  另一方面,每一次的亲密,就会有曾经被他羞辱的不堪画面,不自觉地跑进脑中,令她痛苦不堪。

  特别是在那次自杀未遂之后,接连好几次,她都会在他进入时猛然崩溃,拚命地缩成一团,不停地哭泣,根本不愿意他碰她一下。

  他很恼火,以为她是故意嫌恶自己,因此盛怒之下就失了理智,随便抓着什么就是什么,领带、毛巾、皮带,他把她绑在床上,非得用各种手段逼得她高\\chao连连。

  无论是思想上,还是骨子里,都青涩保守的少女哪是他的对手,每一次都似乎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流着泪告饶。

  慢慢的,她不再挣扎了,因为她发现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再将她绑住,而她显然已经找到了别的途径和方法,倾泄满心的恐惧和不甘。

  她天真的以为他不会发现,但她的小动作仍瞒不过傅珩的眼睛,他还是很快察觉了。

  一次做过爱,她累得在他怀里沉沉地睡着了,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展开一看,眉头立即紧蹙。

  细嫩的手心全是深深浅浅的、新的旧的、渗着血的指甲印,有一些结痂了快脱落了,裸露出粉色的新肉,有一些则还没愈合就又添了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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