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灼热的男性目光越发地深黝,嘴巴也不断地往下移,唇舌更在她的下巴、耳垂、颈项、锁骨上不断地探索,让她全身瘫软,有种随时会从他大腿上滑到地面的错觉,只好将夫婿圈得更紧。
她的手心在宽阔的男性背部上摩挲着,想要感受得更多,不过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突然提醒自己是不是漏掉什么?
“将军……不用去外头敬酒吗……”记得小说里头都有描述到这个部分。
秦凤戈的回答是将她压倒在新床上。“因为是续弦,所以新郎官不需要出去敬酒,也不会有人来闹洞房。”
“那就好……”原来还有这种规矩,不过也让婉瑛松了口气,她可不想看到有人闯进来闹洞房或捉弄新娘子。
见她完全不在意,秦凤戈不禁低笑几声,胸膛也剧烈震动。“即便续弦在家族的地位上也算正室,不过依然比元配低一些,逢年过节都得向她上香,待百年之后,在祠堂的牌位只能居偏位,你也不以为意?”
“就算只是续弦,也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又不是妾,有什么好计较的?如果在意,就不会答应嫁给将军了。”只要不是介入别人婚姻的小三,又是合法夫妻,婉瑛就认为足够了。
亲耳听到婉儿这番话,秦凤戈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并不是怀疑,也不是想要试探,只是觉得她太直太傻了,更不懂得乘机为自己争取一些什么,因此才会让他想对她更好。
婉瑛伸手抚着他饱含笑意的俊脸。“姊姊比我先嫁给你,又是生下砚哥儿的亲娘,我要计较什么?姊姊在你心里占了重要的位置,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也是人之常情,如果还要去争你爱谁比较多,不对的人就是我了。”
“婉儿,能遇上你,一定是上天安排的……”他不禁动容。
她呵呵地笑了。“你说得没错。”
“幸好大杂院那一回失火,你能死而复生,否则咱们也没有今天……”秦凤戈不禁回想,自己究竟是何时爱上婉儿的,似乎就是从她主动帮助那些遭逢火灾的百姓整理烧毁的家园,并且安慰他们,不求任何回报,那份体贴和无私彻底打动了他的心。“真的要感谢老天爷。”
听他这么说,婉瑛不知该怎么告诉刚嫁的这个男人,若没有死而复生,他们更不可能有今天。
该告诉他死而复生背后的真相吗?
不过两人才刚成亲,似乎还太早了,以后再找机会说吧。
“将军说得对……”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嫁给一个古人。
秦凤戈再度吻上她的小嘴,令婉瑛不由得娇喘连连,就算以前交过男朋友,除了最后一个步骤,亲吻、爱抚自然都做过,却远远比不上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感觉,因为两人已经建立深厚的感情,不再只有yu/望而已,连套着白袜的脚趾头都忍不住蜷曲了。
“……将军……”婉瑛用力拉扯起他的衣服,想到养母昨晚在她房里教导男女之间的房事,就是要她在洞房花烛夜时,只要躺着别动,忍一忍就过去了,但依她的个性,要她不动,根本不太可能。
当秦凤戈抬起上半身,让她为自己宽衣解带,接着婉瑛便亲吻着他的面颊、嘴角和下巴,尽管知道她个性直率,做事也积极,不过在床第之间如此大胆,倒是不曾想过。
“怎么了?”婉瑛发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也停下手边的动作。
他清了下嗓子,措词含蓄。“只是……觉得你相当主动热情……”
“不好吗?”她先是愣了一下,几乎是立刻就领会到秦凤戈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原本滚烫的身子,陡地凉了一半。“难道看起来像很有经验的样子?”就因为不是躺着不动,贞洁就受到怀疑?
秦凤戈马上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应该含羞带怯,乖乖地躺好,再把眼睛闭上,不可以摸你碰你,甚至是亲你?”婉瑛口气显得有些尖锐。
这算是代沟吗?
自从来到这个架空朝代之后,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的不方便之外,婉瑛在适应上并没有遇上太大的困难,也很努力去调整步调,唯一的代沟就是彼此的婚姻观,想不到现在又多出一个性观念,女方过于主动热情,会被误以为性经验丰富,已经不再是处女了。
他低喝一声。“我没有这么说!”
“你根本是在怀疑我的清白……”婉瑛却觉得委屈,心想养母所教导的事,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照她的话去做,什么事也没有。“对我来说是一种侮辱。”
“我没有怀疑!”秦凤戈大声澄清。“只是想到……”
婉瑛红着眼眶问。“想到什么?”
“只是想到……当初要纳你为妾时,曾经请媒婆打听过,知道你有过一个青梅竹马,两人还曾论及婚嫁……”因为对方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当时并不以为意,直到方才又不小心想起了。
她气恼地质问:“你是怀疑我跟那个阿平早就有……有夫妻之实?为什么之前都不问,直到今天才提起他?”
经秦凤戈这么一提,就连婉瑛也不确定“婉儿”跟她的青梅竹马之间有没有逾矩的行为、是不是曾发生过关系,就算大杂院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只能选择相信正牌主人翁的清白。
秦凤戈无从辩起。“当然是因为相信你……”
“既然相信我,为何又突然想到阿平了?因为你心里还存有一丝猜忌。”婉瑛一把推开他,拉拢襟口,忿忿不平地坐起身。
她没想到还得面对“婉儿”的过去,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她顶替了别人的身分,当然要付出代价。
“我不是怀疑,只是有些惊讶……”不由得猜想她对那个叫阿平的男人是否也这般热情主动,秦凤戈当然不能把这些话说出口,因为太伤人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她不禁反问。“盼望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成亲这一天,我只想快点跟你在一起,难道热情主动错了吗?”
闻言,他顿时语塞,想到自己何尝不也一样急切,方才究竟在发什么失心疯,才会胡乱猜疑。
“良家妇女不该太热情太主动,以后我会记住的。”婉瑛气不过地说,要是在原本的世界,根本不是问题,偏偏在这里就像是犯了天大的忌讳,不只贞洁,连人格都要受到检验。
“婉儿,我当然相信你了……”他再次辩解。
婉瑛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名誉第一,不能容忍被人抹黑诬蔑,可是真的能怪秦凤戈吗?在他们的传统观念里,古代女人在房事上要采取被动,否则会被视为淫荡,心中会有疑虑也是正常的。
她气归气,居然还替这个男人说话,真是太没有原则了,婉瑛不禁自我嫌恶,以为经过皇上那一关,进了门之后,总该轮到应付秦家长辈们的刁难,想不到首先要面对的却是这个费尽心思把自己娶到手的男人。
这到底算什么?
“我现在心情很乱……”她不是“婉儿”,但也是“婉儿”,不管好的坏的,都得要概括承受。“而且好饿。”
心里已经够气闷了,婉瑛又想到自己饿了一整天,连一口水都没喝到,真的好想哭,再怎么坚强勇敢,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我肚子好饿……”说着,泪水真的夺眶而出了。
秦凤戈头一次见她哭成了个泪人儿,不禁手足无措。“婉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怀疑你,你别哭……肚子饿了是吗?这儿有几样点心,你先垫垫肚子,想要吃什么,我马上叫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