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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旦被他夸赞得脸红了,“这倒也不是臣妾自己的功劳,只是当初小客栈中投宿往来的皆是南北商客小贩,常听他们喟叹百姓营商,税赋严苛,可如河东裴氏、博陵崔氏、荥阳郑氏和王谢陆萧等等大族子弟,因有家族扶持,为仕平步青云不提,连经商都免了丁税、货税、人头税等等……”

  “巨阀世家多是五百年以上代代相承的大家,渊远流长,背景雄厚,自然不是一般民间百姓可比。这点,倒不能说他们有错。”高壑虽然对世家保持戒心,却也极为中肯地道。

  “经商靠人脉靠本事,天经地义。”她轻蹙眉头,解释道:“可既然税赋方面已优待诸世家,在码头、驿口

  榷市种种官方辖管之地,就不该再睁只眼闭只眼。主公,您可知,同样一批毛皮,凡挂世家牌子者,十车中仅抽一二车税,有时还能不经抽检便能通关?”



  高壑浓眉倏然竖起,脸色沉了下来。“确有此事?”

  “这已是商界人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言的通则。”她越想越火,故意咕哝道:“稳赚不赔还有人护行,瞧着简直比我当奸妃还爽……或许臣妾当初是跑错楼投错家了,我当时就该嫁入世家当宗妇,搞不好现在数钱数到手抽筋呢!”

  尽管听得出她是存心打趣讽刺,可高壑还是受不了,一家伙又把小人儿熊熊压倒在榻上,横眉竖眼凶神恶煞地朝她亮牙。

  “再说一次,你还想嫁谁?嗯?当世还有谁敢同孤抢女人?”

  独孤旦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又频频想笑,挣扎了老半天,却发现不得了,都把他的龙根给撩起来了,慌得一僵,忙娇弱弱地连声哀求道:“说正事说正事……人家腰还酸着呢,今天不行了……”

  一大早已然被他摁在龙榻上好生压榨了一番,连澡都洗过两回了,若不是眼看上朝的时辰将到,恐怕她还得被迫洗第三次……



  大臣都还没上朝她就先上工了,谁说奸妃易做?

  高壑被小人儿求饶得欲火又上来了,嘿嘿坏笑着,低下头隔着轻薄的春衫便叨住了她敏感的小樱豆,好生舔弄吸咬得她连连呜咽娇吟讨饶。若不是待会儿要在武陵殿召见武将,短短一刻钟又着实解不了渴充不了饥,现在他早已在她体内了。

  饶是如此,高壑还是把他家小奸妃弄得yu仙yu死,生生小死了一回,最后只能瘫在他怀里直喘气,半天回不过神来。

  “说,还敢不敢说那些刺孤心窝子的浑话了?”他在她耳畔吹气,低沉嗓音说是威胁,还不如说是挑逗。

  “你、你先去净手……不对,先、先去帮我拧条湿帕子……”她把脸埋在他怀里,都快没脸见人了。

  他手上还有她的……还有她双腿之间滑腻腻的都还没……清理……

  “你先回答孤,否则孤就再把你就地正法一次!”他在她耳畔坏笑。

  “不了不了,不敢了……”她吓得连忙摇头,小脑袋在他怀里钻得他心都酥软成了一团,哪里还舍得再欺负她?

  高壑总算甘愿下榻去净了手,并亲自替她弄了一金盆清水来,还唯恐她凉着了,仔细地在里头混了些小茶炉上的滚水,手触着觉得温了,这才打湿帕子亲自替她擦拭打理干净。

  而那写在锦帛上的商略则是早就皱巴巴成了咸菜,被挤到了角角边儿去,暂时无人闻问。

  第10章(1)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东晋.浔阳陶潜<归去来辞

  半盏茶辰光过去,待重理妥当衣裾后,高壑怀里拥着小人儿,重拾那卷商略再度细细看下去。

  “你还想买卖土地?”他讶异了,浓眉微挑。

  “嗯,先朝魏公有云,?贵货易土,土可贾焉?,如今土地除却在国家掌下者,其余皆入世家手中所有,百姓多为佃农,可能耕做了一辈子都只能勉强糊一口饭吃,父父子子孙孙却是俱为他人做嫁,这未免太不公了。”

  “小阿旦说得是,百姓能吃饱穿暖当为首要,可日子更要越过越有盼头。”他眼底掠过一抹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小娇娇,深觉自己真是捡到一个宝了。“孤的子民就该过得安居乐业,代代兴繁。关于世家据地屯田一事,莫说北齐,南北诸国都有如此弊病,阿旦有何妙见为孤分忧?”

  “鼓励百姓经商是一途,还有放宽开垦荒山为田的限制,不能再是固守着百姓开荒,十有九成收归国有的旧例。”她转过身来,认真地望着他。

  “臣妾在北齐民间虽时日不久,但也听过开垦出了的良田虽收为朝廷,然世家能购其四成。主公,难道百姓就该做那永生永世开荒的牛,却不能安心享受自己血汗下的辛劳所得吗?”

  “这……”高壑被问住了,刚毅脸庞有一刹的怔忡。

  “咱们北齐君王英勇,兵多将猛,又有丰厚矿场,所以尽管山多田寡,历来遇上年景不好,朝廷也自有大把金银可自临国购粮,饿不死百姓,可万一临国不卖粮了呢?!”她严肃地问,“或是临国以粮为胁呢?”

  “孤的大军所到之处,何人敢不卖粮?”这点高壑倒是睥睨天下,自信傲人。

  “哪个敢以粮要胁孤?!”

  独孤旦瞪着他好半天,头疼地抚着额头。“就会用拳头……”

  “好乖乖,孤知道你统统是为了孤好,为了北齐着想。”他嘴角一勾,“你再说说,孤不闹你了。”

  饶是高壑伏低做小了,独孤旦还是忍不住又睬了他两眼,才续道:“米粮为一国根本,您别不当一回事儿看,而且臣妾所谓的买卖土地便是,由臣妾暗中做由头,造一个皇家大商的身份出来,再由这个皇贾来替朝廷和百姓之间搭桥,也防堵世家不得再理所当然从百姓开荒、经营中再插上一手,捞去大量利益。主公,您看如何?”

  “除却粮食、土地之外,其他诸如冶炼、织染、制革、制陶、车船、玉石、漆器、粮食、毛皮等等营生,你也想做如是处理?”他举一反三,很快便领略了她个中真意。

  “是。”她目光熠熠,难掩兴奋希冀地望着他。“主公,您觉得这法子如何?”

  “凭着皇贾名关便可周旋于朝廷、世家、百姓之间,赚取丰厚高利,立于不败之地。”他莫测高深,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小阿旦,你这是想空手套狼啊?!”独孤旦心一怦,不由舔了舔发干的唇瓣,虚虚地嘿笑。“呃……既要做商,总该有点奸商的样子,臣妾劳心劳力的当这个中人,没理由做白工吧?”

  “你提出的种种举措皆是为国为民的极好大事,”高壑状似好整以暇地闲闲看着她,实则掌心猛冒汗,问得忐忑小心翼翼,“阿旦难道没想过,得利不如获名?若是孤明日将这等商略措施颁布于朝野天下,阿旦贤德之名享誉八方,待日后一岂不更好?”

  她被他描绘的盛景荣光撩拨得心跳越发快,胸口热血沸腾,仿佛已可清楚看见他为她打造盘算的未来是什么一能被贤德二字加诸身上的自然不是妃,而是后。

  他、他这是希望她日后成为他的皇后吗?

  独孤旦小脸红了起来,呼吸急促心乱如麻……可是,可是她不是立志要做宠妃奸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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