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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她低估了他的妒意。
“我从不期盼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公平,你以为几句花言巧语就能骗倒我吗?告诉你,我不会再上当了。”他之前喝掉的烈酒开始在他体内作祟,他一古脑儿发泄似地道:“你知不知道?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迹象,我曾经有那么一点点让你的诚心所感动,就在我想更一步接受你时,你却让我发现到你的真面目,蓝苡情,你实在做得大不漂亮了,你怎么会傻得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呢,怎么会……要不这样,我放你几天假,你再去重新向你老爸讨教,戴假面具的工夫他绝对是一流的,你回去好好跟他学习,再回来对我试试。”
“你听我解释,事情绝不是你所想的那么龌龊,你静下来听我说,听我解释……”
他凄楚一笑,道:“别说了!我不想听,我怕脏了我的耳朵,水性杨花的女人没资格解释什么?”
这是自新婚之夜后,他们两人所说最多的一次话,虽然全是一些无理的指控,极尽伤人的指责。
她凝望着他铁青、冷硬的面孔,他的句句言论全是强烈的嫉妒;她玲珑剔透的心闪过一道狂喜——或许他是在乎她的,他的心里是有她的,否则他不可能会如此盛怒,如此妒忌。
这想法让她猛然燃起一线希望,至少他并不是对她无动于衷,只要有爱情作媒介,她深信他们之间凝滞不前的状况会有改善的一天。
“严寒,我们别再吵了好不好?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问休息,等你酒醒,我们再心平气和的谈谈。”蓝苡情柔情相待,上前扶着他的肩。
“你根本是心虚,不敢面对我的指控,你现在想拿逃避来掩饰我的质问吗?”夏严寒甩开她的手,她若无其事的态度更激发他潜在的怒火。“别演戏了,我不吃你这一套。”
蓝苡情默默承受他的辱骂,她能体会他的椎心痛楚,他需要适时的宣泄,而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夏严寒突然反常欺身上前搂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颚轻轻搓揉着。
他用空白的表情盯着她美丽的容颜,眼底的两团火焰放肆的狂烧着。
“蓝苡情,回答我,你跟石鸿宇在床上的默契是不是跟你们的感情成正比?”
愣了三秒钟,她才回过神了解他说出口的是什么意思,她激愤地道:“你怎能说出这种残忍的话来。”
“我说的话残忍,那他的实际行动又叫什么?两情相悦。”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侮辱我。”她挣脱他的怀抱。
“我有冤枉你吗?或者除了他以外,你还有过其他男人。”他冲上前紧紧钳制住她雪白的手腕,说:“跟我来,你还没尝过你法定丈夫的滋味。”
“你疯了!”她试图甩开他,却徒劳无功,她想到新婚当夜的折磨,难道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他疯狂的笑了起来,说:“跟自己的老婆做爱叫疯了。”他咬牙切齿道:“那我就疯给你看。”
他把她强行拉进他们的“新房”内,这问布置典雅的卧室一直是蓝苡情的私人空间,而他,就睡在另一边的客房里;结婚至今,他们一直是分房睡,有过的裸裎相对也只是在结婚当天的那一夜,在各自心魔的煎熬下,他们并未有夫妻之实。
紧紧的、深深的、忘形的,他的唇辗转捕捉到她娇艳的红唇,他的手臂一只托着她的头,一只搂住她的腰,让她毫无逃脱的余地……渐渐的——她开始融化在他极尽激情缠绵的热吻中。
他手臂上的力道慢慢的放松,他担心会弄疼她,而她也并不打算逃开,她愿意沉溺在他强烈的男性气息中。
他的唇轻轻拂着她的发、她的额、她的眼、她的眉、她细嫩洁白的耳垂,他一路印下他细密的亲吻,他变得好温柔,怕伤害到她似的温柔,刚才的戾气一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是的!不管有多么气恼她,他依然无法硬下心肠的对待她。
他将她抱起,轻轻放在那张淡紫色调的柔软大床上,自己则半压在她身上,他的唇再度温热地覆满她那芳香的唇瓣上,他的呼吸逐渐浓厚浊实,他的轻柔开始转变成激烈而需求,他慢慢移动着,细细品味她每个地方的芬芳,最后他落在她细白的颈项上不舍的眷恋着。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咽喉,再缓缓地往下滑,他抚触着她衣服下的柔软娇躯……异样的热力不断向上攀升,两个人同时迷失在热切的情欲中,完全没有思考的空间和余地。
他挑逗地松开她衣服上的钮扣,在他不断的挑拨下,她整个人虚弱到无法动弹,被压在身下的她只能不胜娇羞地在他耳边不断低喃道:“我爱你……”
暖暖的初阳从蓝澄澄的天空露出脸儿来,金黄色的光芒从落地窗外洒入,照在被单上依偎在一起的两条白切影……
他浓密的睫毛静静合着,冷硬淡漠的线条从他严峻的脸庞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柔和令人望之颤抖;他卸下武装面具的脸庞是那样的透明,甚至无邪到惹人心疼的地步。
蓝苡情无限深情地凝望睡梦中的他。她雪白的玉指轻柔地探索着他的五官,飞扬黑亮的眉毛,饱满的印堂,挺立的鼻梁,还有那柔情似水的唇……
昨夜,在言语上他虽然极尽羞辱之能事,但被他拥在怀中的滋味却温柔的几乎将她淹没,他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完全把她当成呵护在手中的磁娃娃,他真的毫无保留的泄露出他心底的秘密,他是在乎她、爱她的。
不知不觉中,视线开始朦胧,她对自己暗暗发誓,不管往后有多艰辛,她将倾尽所有,解开罗、蓝二家的心结,她不再让这种挥之不去的梦魇继续无止境的上演,她要他永远永远跟仇恨远离。
她在他额头上印下誓言的一吻,翻身下了床。
他尽情放松自己去享受那亲匿的气氛,因为他害怕没有再一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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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到她离开卧房的声音,他睁开双眼后只来得及看见她离去的背影。
昨夜,他知道他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无数的悔恨袭上心头,他好想叫住她,紧紧把她拥在怀里,倾诉自己的歉意,他怨恨自己昨晚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他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侮辱她。
无意识中,他的手突然摸到胸前的坠炼,又勾起那段真实的回忆,心中极度苦涩痛苦,他恍惚失神地对自己喃喃道:“该怎么办?”
第七章
那幽深如水的眼眸闪着骇人的异彩,宛如两道艳红的火焰狂野地在燃烧,大有吞噬山河之气势,紧紧握住的拳头,青筋暴隐暴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夏严寒浑身散发的压迫感愈聚愈浓,在夏竣斐进入书房的同时达到最高点——他嘴角扬起冷冷的致命微笑。
“全部细节都已经安排妥当,没有问题。”
听完他想要的答案,夏严寒笑得更开怀,汲汲经营十余年才等到这一刻,虽然有点迫不及待,不过绝妙好戏总得一幕一幕上演才能制造扣人心弦的效果,让疲于应付的蓝耀焜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这才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