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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自己要求的,而他只是顺从我的意思。”她扬起满足的笑意。
“你有位疼爱你的父亲。”
“你没有吗?”说完后,她立刻后悔了;在她的印象中,他的父亲在七年前就过逝了。“对不起!勾起你的伤心往事。”
“不要紧,事实上,我的的确确曾拥有过疼爱我的父亲。”
这父亲,包括着罗仲天及夏圣清两位,那是他永远的回忆,也是蓝苡情不知道的秘密。
从他眼中,她发现他对他父亲盛载感动,蓝苡情也随后说道:“就像你一样,我父亲同样用生命在疼爱着我们姊妹,因为我母亲早逝,我们父女三人相依为命,所以我们一家人的感情当然融洽,这是个不争的事实。”她不解的审视他稍稍泛白的脸孔,说:“这些话值得你害怕?”
他仓皇的摇着头,甩掉他的失措。他不懂!为什么?当得到他想要而且满意的答案时,脑子竟然是一片空白。
“我不是心惊,我只是……”他勉强的掩饰,说:“无法想像。”
这临时编出的答案,她却能欣然接受。
“我明白你的怀疑,毕竟他在商界的风评并不佳,还是个颇具盛名的恶狼;我也承认,在生意上的竞争,他的作为是狡猾了点,但为了求生存以及应付尔虞我诈的商场环境,也怪不得他;但对我而言,他从来不会混淆自己的角色,回归家庭时,他的确是个好父亲。”
夏严寒虚弱的闭上眼睛,聆听她为自己父亲做辩解,他心想:邪恶如魔之人怎配拥有蕙质兰心的女儿?
他更痛恨,蓝耀焜的女儿为什么倾尽全力偏袒于他,难道就是那割舍不断的骨肉亲情叫他们蓝家人紧紧连成一线。
既然如此,他就要让这条紧紧相系的连线成为痛不欲生的根源,他要蓝家人用千百倍的代价偿还他们的罪过。
欢腾的气氛同时正慢慢褪去,恢复自若的夏严寒,除了朝曲终人散的贵宾致意外,还温柔地对着蓝苡情说道:“我送你回去。”
她摇摇头,说:“不用麻烦!今天你也够累的,单要应付这些逢迎谄媚的人就够让你耗损不少精力,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一个单身女孩不要紧吗?”他不放弃的追问。
“不要紧,而且我还有事得回杂志社处理。”她指了指迎面而来的石鸿宇,说:“他会送我的。”
夏严寒无言,不再勉强,他只是静静的预测——这位神采飞扬、气宇轩昂的石鸿宇将是他最具威胁的“情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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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和白马王子独处,实在是件很不明智的决定哦!”石鸿宇操控着方向盘,还不忘替她深觉惋惜。
“有这么失策吗?”她不痛不痒地回道。
“以男人的眼光看来,夏严寒确实是个好角色。”
“我看你并不比他差。”
“你这句话让我全身飘飘然的,苡情,这是否意味我们之间又向前跨出一步了?!”就算他脸上没表情,但他可是非常期待着她的答案,就因他了解她,所以他从不勉强她;他知道,唯有耐心等待才有机会,逼急了,她是会逃的。
“没那么快。”她据实以告:“你以为感情能在一朝一夕就促成吗?”
“你当真这么想?”他虽然有些失望,却不是绝望,至少会令他感到害怕的夏严寒似乎也处于跟他相同的地位。“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这表示我有和夏严寒公平竞争的机会。”
“跟夏严寒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扯到他身上?”她一头雾水的问。
“当然大有关系,你是个特别的女孩,很少男人看见你之后能不动心的,所以我猜那夏严寒也不例外。”
“也许他就是例外的那一个。”她自语地嘀咕道。
“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他问她。
“没有,我没说什么,老总拜托你注意前方,专心开车好吗?我可还想留着我的小命呢!”
“SORRY!”他道歉着。
车内回复原来的平静。静谧中,她仰望着星空,想着石鸿宇说的有关夏严寒的话,混沌一片的脑子怎么都转不动,她敲敲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的失常。
自从懂事之后,她从未被困惑这两个字缠绕过,会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是从在中正机场见到夏严寒的那一刻起。
天啊!怎么又是夏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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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外望去,绵延不绝的车影倒映在霓虹灯的光彩里,夜晚的灯光烘托出一片热闹辉煌的景象来,这是繁华的写照。
而窗内,严肃而紧绷的气氛从早上八点起,已延续至这时的晚上九点,围绕在椭圆形会议桌旁,各部门的一级高级主管,虽被这马拉松的会议弄得人仰马翻、疲累之至,但对他们而言,这份辛劳绝对是必须付出的。
蓝天集团与夏氏机构破天荒的携手合作,是一件轰动台湾的合资案。想当然尔,其他各大企业财团全用拭目以待的心情等着看远流企业会用什么独特方式,以台湾为立足点,然后横扫整片亚洲市场;又或许是酸葡萄心态在作祟,众人普遍又存着看好戏的心态,更随时准备落井下石的举动,毕竟在竞争激烈瞬息万变的商场上,想要争出一片天地,是需要靠打仗的。
正因此,具备最完善的行销计画、最精确的市场资讯、最确实的行政方针,是蓝耀焜极力要求的事。
他以一贯的强人气势,用深谋老练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会议室内的所有高级主管们,嘴巴也一开一合、条理不紊的讨论、研商、及下最后决策,处理事情的能力有如一台精密的电脑。
坐在蓝耀焜左侧的夏严寒默默倾听着,一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专心一意的在研究他;不容否认的,蓝耀焜能在商界闯出名号,迅速窜起,成为雄霸一方的大企业主,本身确实有着特别才能,他绝非泛泛之辈;就是因为他不可小觑,所以他更得花费加倍的心血、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提防他,不允许有一点点的失控,否则一步棋错,将会落至全盘皆输的下场。
他倾尽一切全赌上了,所以他不可以输,也不能输,更没资格输。
“各位,这件CASE我决定这么做,你们有问题吗?”蓝耀焜权威式的发言,而各级主管们全不约而同的表示赞成他的决定。
“严寒,你的看法呢?”面对他,蓝耀焜的口气有显着的不同。
“总裁的计画相当完美,并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我同样赞成您的决定。”他的脸露出毫无破绽的伪笑来,这笑容,可是硬挤出来的。
“那就好。”他点点头,说:“有你的支持,那我就更能放下心来,原本伯父还担心你会反对,毕竟上了年纪的老头和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思想总有一段差距。”
对于夏严寒能附和,他当然满心欢喜。
“总裁您言重了,事实上需要向您学习的人可是我和竣斐。”与仇人应对,夏严寒极力克制想干呕的念头。
坐在夏严寒身边的夏竣斐气质优雅的朝蓝耀焜点点头,算是表明与夏严寒的意见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