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喜欢回家的态度像极了新好男人。
只不过唷,不必高兴的太早,苏琉琉早做好心理准备了,因为今晚的慕容逸一定又带着妖娆的女人光临别墅,堂而皇之的说是要让她来鉴赏鉴赏。
而这回她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所以苏琉琉从容起身,就战斗位置,准备应战。
“下班啦!”琉琉一个旋身,转向走进门的男主角……呃,她猛然顿了下!怔怔地望着走向她的慕容逸。
他,好奇怪?不是没带女伴的奇怪,而是……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
眼前这个身高腿长、仪表堂堂、外形气质优人一等的男人的确是慕容逸没有错啦;只是,真的好怪哟……那股向来潇洒不羁的气息,怎么无故多了分从没感受过的阴邪,而轻柔似和风的款款温柔,也似乎在突然间全灭了顶似地消失无踪,再瞧瞧,他那一对黑如子夜的深邃眼睛,此刻正用着带毒又探索的光华往她身上射来。
“逸,你……你怎么了?”琉琉颤巍巍轻问了声,身子因为他的欺近而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他好奇怪,也好可怕。唇角微扬的诡笑,似嘲笑什么,又想吞噬什么似地……
他,变得好陌生。
“苏琉琉?”慕容逸突问。
“是!”反射性的回答从喉头应出。嘎!怎么回事?
“苏琉琉……”他继续反复低喃她的姓名,鬼鬼的音调又狂又冷咧地,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是只可怜的羔羊,正等待生死审判。
“逸……”呵,呵,琉琉干笑两声,终于鼓起勇气审视他。好陌生,一点都不像是那个爱作怪、爱欺负她的慕容逸,这男人什么时候转性?对她的态度正经到令人费解,并且生疏。“你……你还好吧?”问完,琉琉突然轻呼一声,还是说,他在回家的路上被鬼魅魍魉给附了身啦,他中邪了。
大眼旋即全写满问号。
“我很好。”慕容逸随意一应,大摇大摆地往沙发坐下,叠起双腿,微侧首,又冷冷睇向她。“过来!”他命令道。
“咿?”奇怪,真的太奇怪了,相处五天以来,他即使发号施令,也不会用这么寡情的态度对待她,他从不会如此冷漠过,今天怎么伤害性好强。哽,还是说,慕容逸发现她的诡计,所以态度全变了,此时、此际,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毁了!
她颤巍巍地定在当场,完全无法动弹。
怎么过去嘛。
“过来!”暴射的阴寒足以冻死人。无奈之下,琉琉只好硬着头皮、僵直身、用龟爬的速度一小步、一小步的踏过去。可以想见等到走近他身边,天一定亮了。
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白拨了。
如迅雷般,一只大掌蓦然伸出,慕容逸显得受不住她的龟速,干脆助她“一臂之力”。攫住她的手臂之后轻轻一拉,想当然尔,娇躯当然往沙发方向飞去。
“哎哟!”
经过一阵头昏眼花的摧残,琉琉终于认命地知道自个儿逃不掉了。瞳眸慢慢一抬,对上慕容逸那张帅死人的面孔,而那双诡谲的眸子正紧紧死锁住她呢。
他好可怕。
剑眉微微拧起,他像是头一次见面似地仔细打量她,在四目对视下,琉琉赫然惊觉!
慕容逸的皮肤怎么比早上黝黑了点,头发也长长了些,难不成他翘班跑去游泳喽?不过他的头发也未免长得太快了些吧!还有他异于寻常的缥缈嗓调。
“你,不够艳丽。”慕容逸突然冒话。
“咦?”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你,也不够清妍。”
“啥?”琉琉怔了征!
“不过倒有一份教人不设防的甜美,而这份讨喜就是让慕容逸留下你的理由吗?”
他冷哼两声,又搭话。“实在够笨的了。”
“什……什么?”这刺激总算把苏琉琉从迷雾中全部震醒过来,小手弹掉扣住她下颚的大掌,弹起身子,退离他三尺远。“你是谁?”没有人会骂自己笨的。除非这男人不是那个男人。
“你们在做什么?”毫无预警下,又有一道磁嗓从门口传进来。
“慕容逸?”下巴差点掉下来,苏琉琉望了望沙发上的人,又转头看了看门口的人,一模一样,是……是双胞胎,慕容家的双生子,我的天呀,以前是耳闻,今天是亲见,果然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身材五官,难怪她会搞错,难怪她会上当,哇!实在大像了……太像了……
沙发上的慕容轻狂撇了撇唇,十指梳下微乱的黑发后,起身,踩着恍若黑豹的俐落步伐来到慕容逸身边,非常直接地道:“老兄,你的眼光有问题。”有讥有讽,听来刺耳极了。
“你打哪看出来的?”慕容逸不愠不火地回问。
他睨了睨苏琉琉。“全身上下。”
“这么严重。”边说,慕容逸边走向老对他俩发呆的苏琉琉。站定后,直问:“慕容轻狂说我的眼光有问题,你以为呢?”
他这话问的奇怪,而且话中还夹带着浓浓的探问与怀疑。
“什么意思?”她赶紧跳起来,还又吼又嚷的僻哩啪啦大叫。“我天生长这张面孔,怎么有问题?而且这脸是我父母所赐,我又哪敢毁之;再说,我其实一点也不丑,甚至严格说起来,我还满讨人喜欢的,这样的苏琉琉已经够美、够漂亮的了,要我整容,免谈。”杂沓的丢下一堆无意义的话,苏琉琉是故意的,用意是要阻止慕容逸往另一个方向去推敲,上帝保佑,千万别泄了底。
“你听见了没?”果然,慕容逸似乎真被她给迷惑了。见他回头望着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孔,语气也充满战斗意味。
“你信?”慕容轻狂冷笑,又阴沉地瞥了瞥她。
他耸肩。
怪了?这两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因为她的脸蛋而争锋相对吗?为什么她老觉得这两人话中有话。
慕容轻狂不屑的笑意凝聚着挖苦,让听闻者难堪。
“不然你以为我该怎么做?”慕容逸平静无波地再问。
“扫地出门的好。”慕容轻狂勾睨着她。“留她在这里,肯定是个祸患。”
“喂,你讲话客气点。”琉琉终于欲不住的反击。
“客气?”他尽展狂妄。“我是在救慕容家……”
听听,多挑舋的言词,彻底的不把慕容逸放在眼底,慕容轻狂所表现的自负、自大,与唯我独尊,果然印证慕容兄弟不和的传闻,也印证小说上所描写,富家子孙为夺家产,通常都是斗得你死我活,手足亲情,那是个什么东西,滚到天边去吧!谁会为血缘关系而放弃既得的权与势。
“你知道你所引进门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慕容轻狂继续大放厥词,一点也没把幕容家族首位继承人放在眼底。“不知道吧!不过我敢肯定你一定要大失所望。好大哥,想找人联手也要找个有脑子的嘛,这丫头片子,横看竖看都是没长智能的笨娃娃,你怎么会选上她的?”精光一闪,他忽然邪气十足的望看他的双胞胎兄长。“喔,我懂了,原来是她床上功夫了得,勾引了你,教你魂呀魄呀全飞了,我倒忘记,你对女色向来没啥抵抗力。”
“你这个龌龊的下流胚子。”等不及慕容逸开口,苏琉琉倒是按捺不住地跳出来。
“你的思想怎么那么骯脏咧?”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式混进慕容家?”慕容轻狂瞪她。
“我……我是……是慕容逸不小心撞伤我,所以我必须留在这别墅里养伤,就这样,没什么好奇怪。”她吶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