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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身酒味的陈嘉探皴起浓眉,“这里怎么这么冷?!怎么点的是蜡烛?来人啊……”

  吆喝声起,不一会,油灯、暖炉连送来好几个,让屋里灯火通明,也让陈嘉深可以看清楚巩棋华的容貌。

  “是瘦了点,但依旧楚楚动人。”这阵子他丰腴的女人看多了,引不起他太大的“性”趣,这才想到有个摆了好久都没碰的纤细美人,看来是来对了。他邪气一笑,“全部给我出去。”

  一群太监宫女连忙退出,而荷芯虽忧心无比,总觉得主子的神情透着害怕,但她还是被人拉了出去,房里只剩巩棋华跟陈嘉葆。



  巩棋华看到陈嘉葆眼里的淫火,下意识感到危险,陡然起身就要出房门,但陈嘉葆猛地伸手揪住她的发丝,粗暴的将她拖回床上,整个人就压在她身上,对着她的脸猛亲。

  她害怕的闪躲,挣扎的要推开他,“不要!妾身……身子不舒服……不要!”

  见他突然起身,她松了口气,但很快就发现他是为了扯掉外衣,她倒抽口凉气,在他赤裸的上身贴向她时,她害怕的别开脸,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并逃跑。

  见状,他一把扣住她的手,粗暴的将她再度拉回床上,并一手撕裂了她的衣服,她无力挣扎,只能求饶哭叫。

  屋内传出乒乒乓乓的声音,迩夹杂太子声。

  “够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他一手扣住她的双手,一手就要解开裤腰带。



  她脸色丕变,双腿疯狂的挣扎反抗,趁机再奔下床。

  他再次粗暴地揪扯住她的长发,“还敢走!给本太子回来!”

  杵在房门外的宫女太监也不忍听,尤其是荷芯,眼眶都哭红了却不知所措。

  “求求太子!放过棋华吧!”巩棋华的哭求声又传出。

  突然间,陈嘉葆痛呼一声,接着是一连串掌耳光的啪啪声,“该死的,你竟敢……本太子的龙根差点没被你踢断!痛死我了!贱人,本太子占了你是你的福气,你却该死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去死吧。”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似乎还有不明的撞击声。

  “不要……”巩棋华虚弱的求饶声不断,还不时有东西被扫落地上的剧烈声响。

  荷芯与其他官人们听得心惊胆颤,就在众人一脸惊忧时,房内突然没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陈嘉葆的暴怒声扬起,“少装死!本太子不过揍了你几拳、踢了你几脚,动也不动是想骗谁,来人啊!”

  听到这里,荷芯连忙跌跌撞撞的推门进去,但脚步不自觉停下,她身后跟上的宫女太监也都看傻了。

  房内一片狼藉,巩棋华发丝凌乱的倒卧在地,全身衣衫被撕裂,暴露出来的肌肤布满癖痕与伤口,几乎成了个血人,不见完肤,一张小脸则被揍到鼻青脸肿,嘴角见血,几乎没一处完好。

  太子下手也太狠绝了吧。荷芯众人一时不敢动作。

  陈嘉葆则赤裸着上半身,仅着裤子站在一旁,见众人傻乎乎看着,一脸暴怒的狂吼,“还不快来伺候本太子穿衣。”

  几个宫女们蓦地惊醒,连忙七手八脚的替太子穿妥衣服,看也不敢再看奄奄一息的巩棋华一眼,荷芯则僵立在一旁,不敢妄动。

  “哼,这里秽气,到太子妃那里去,快掌灯。”陈嘉媒怒甩袖子,一行人又急急的掌灯照路,转往太子妃的寝宫而去。

  “天啊……才人啊……呜呜呜……您等等……奴婢先替您换上衣服,奴婢请人找太医去……奴婢拜托人找太医来看您……呜呜……”荷芯边说边哭,见到主子全身伤痕累累,轻轻一碰便痛得全身颤抖的样子,忍不住痛哭出声。

  “痛……好痛……不要……不要……”

  巩棋华全身都痛,神智也有些不清,她很努力的想睁开沉重发痛的眼皮,但眼窝似乎也被太子揍了,肿痛得睁不开来。

  冬夜凄冷的雪花阵阵飘落,寂静中不时传来荷芯的哭泣声。

  那一夜,陈嘉葆辣手摧花的举动将原就削瘦虚弱的巩棋华给打得卧病不起,再加上太子妃等人长期拿欺侮巩棋华当消遣娱乐,不过一年,巩棋华形销骨立,就像个活死人,连陈嘉探看了都会怕,最后随便找个理由便把人赶出东宫、送回右丞相府。

  奄奄一息的巩棋华被安置在府中客房,呼吸微弱,看起来像是会一睡不起。

  荷芯忍不住鼻酸的开了口,“其实才人……主子已经昏睡好多日未醒了,太子爷怕主子……怕主子走了秽气,这才连忙把我们送回来。”

  客房里,除了褚司容仍在外未归,其他褚家人全到了。

  “她是一个弃妇,怎么可以送回来?再说了她根本也不算是褚家人。”让巩棋华回丞相府,第一个抗议的就是措芳瑢。

  褚司廷也挺自家妹子频频点头,因为巩棋华变得又丑又瘦,一点也不吸引他。

  “这里是她的娘家,不送回这里,能送去哪里?”巩氏看着瘦得不成人形的巩棋华,忍不住发了脾气,甚至红了眼睛哭出声。

  此刻,褚司容也得到消息匆匆返家,才刚到客房便听到牧氏开口。

  “婆母说得不错,我没有意见。”牧氏看着眉头皱起的褚临安说。

  “姐姐这么说可就是不为家里人着想了,咱家里还有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收留这种名誉有损的弃妇可是会影响大姑娘的身价。”贺姨娘光想到要把成堆的医药补品白送给一个外人,便舍不得。

  听到这;巩氏连忙看向褚临安,泪如雨下,“临安啊,棋华至少是你看着长大的,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可不能看她流落在外,就当母亲求你。”

  褚临安看着一直没说话的褚司容,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昏睡中的巩棋华。

  不过一年,她整个人已削瘦如纸片,她受太多的苦了。

  褚司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以压抑那股几乎要冲破胸口的愤怒与疼痛,但在同时,似是感受到父亲的目光,他缓缓的将视线移到父亲身上。

  褚临安瞟了昏睡中的巩棋华一眼,再移至褚司容脸上,示意由他作主。

  这是褚司容努力近一年后,他得到的奖赏。

  他替父亲做了很多事,已经让父亲相信他彻底屈服,甚至让他接触一些私密文件、人事,更让父亲认定现在的自己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与其交恶,所以他终于有资格要一个奖赏。

  “棋华留下,其他人不许再多言,由司容处理即可。”褚临安一脸严峻的丢下这句话,就回外院书房办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父子间交换眼色,也很清楚这段时间来两人之间的变化,再从褚临安离开前所说的话推测,已经足以说明褚司容得到父亲的所有信任。

  这一点,看在贺姨娘三人眼里,实在很不是滋味。

  但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一人也感到很不舒服,那就是阮芝瑶,对她来说巩棋华是陌生人,她只知道是祖母娘家那边的人,自己嫁进门前便成了东宫才人,这都没什么,问题出在褚司容身上。

  他何曾用过那么心疼不舍的眼神看过自己?她不悦的直直瞪视着他,没想到下一刻他突然将巩棋华打横抱起来,那动作说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你为什么要抱她?快放下!她只是个弃妇!”阮芝瑶尖声怒道。

  褚司容冷冷的瞪着大声怒叫的她,再一一扫过牧氏、贺姨娘母子及巧儿,这一眼便表明了,以后谁敢对这件事多嘴,就是在跟他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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