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高兴看到你嘛,我身体不舒服的就好像快要死掉一样。”蒲生拓莲将头颅埋进她纤细的肩窝,就算下一秒钟会被踹飞出去,他也认了。
好香,比任何一种香水都还要令他心神向往。
一手攀上他宽阔的肩、一手轻轻抚着他的头颅,她该推开他,可是她不想,或许是因为他生病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不想他放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离开。
“我可以亲你吗?”他撑起手臂说着。
拉下他的颈子,依他要求,轻快的给了他一个吻。
蒲生拓莲瞠大了一对眸子,他已经做好飞出去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他不但没有飞出去,还被亲了一下……
她亲他、不是他亲她!
“淇淇……”他是不是在作梦?他是不是头昏得眼花?
男人目瞪口呆的蠢样让她笑了出来,他都生病了,她又怎么硬得下心肠?
顺其自然吧,这些年来他的转变是有目共睹,她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试试看?
最糟的情况不就是再心碎一次吗?这些年来躲着他,自己又何尝好受过?
蒲生拓莲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将微微颤抖的唇印上她的唇……
她接吻的经验不多,就只有上次被他半途抛弃的那一次经验,她只知道不能紧闭着嘴唇。
男人小心翼翼的吻着她,他不怕被她攻击,只怕她有任何一点点不愿意、或是抗拒。
两只小手有些催促似的攀上他宽厚的肩颈,她记得他那次可没有这么温柔。
“淇淇,真的可以吗?”他强迫自己暂时放开她香甜的唇瓣。
“你跟女人上床都会先这么问吗?”
上、上床?她、她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吗?她要给他?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女人上床了。”蒲生拓莲急急的为自己澄清。
说不介意他身经百战是骗人的,可是她更爱他不是吗?
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想过要交往其他男人,可是她没有办法,除了他,她无法忍受其他男人太过于靠近自己。
“亲我。”
“我没有办法只是亲吻而不碰你。”他老实的说着。
禁欲的生活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点都没有把握在面对她的时候还能把持的住,她,不是其他女人。
“那就碰我。”
蒲生拓莲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说这话代表什么意思吗?”
“你不想跟我作爱吗?”她以为这次他是想要自己的。
“你确定要把自己给我?”
她再次送上自己的吻。
蒲生拓莲低吼一声!就算她等一下后悔,他也绝不放手!
这吻来得急、来得狂,叫她几乎无所适从……
“拓莲……”
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密密麻麻的吻贴紧了她稚嫩的双唇,他刚才问过她、给过她机会拒绝的!
当洁白的颈项被咬住时,她瑟缩了一下。
……
蒲生拓莲粗喘的气息尚未平复,抱着小家伙翻过身,“还好吗?”
温柔拨开她颊边细细的发丝。
“不好,痛死了。”她嘟着小嘴说道。
他让她可爱的模样给逗笑了,“多做几次就不会了。”
亏他说得出来这种羞人的话!
“你啊,要是再这么爱瞪我,小心变成斗鸡眼。”略略喘息的口吻里头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
“不会变成斗鸡眼……”累瘫的小人儿突然想到,“你身体还好吧?”
瞧她都忘了他是个病人,竟然还让他、让他……
“很好。”蒲生拓莲不想她担心。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倒是你还痛吗?”依她的娇弱很有可能会痛上一个礼拜也说不一定。
“嗯?”她又没生病。
“我是说这……”
“蒲生拓莲!”冷茹淇一张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红!
他的天使好像生气了昵,那他不卖力一点怎么行?
蒲生拓莲再次为她弹起温柔绮丽的情调……
第9章(1)
“楷叔,早!”蒲生拓莲踏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冷家,这里比起日本的住处对他来说更像个家,这些年来他待在冷家的时间远远超过待在自己家里的时间。
冷楷看看腕上手表,六点五十五分,这小子是机器人?这么准时。
愈看小子的背影他愈觉得可疑,一样是嘻嘻哈哈、吊儿郎当没错,但就是觉得哪里怪!
看着迅速消失在楼梯口的高大人影——算了、算了,反正一会儿就会被赶下来。
蒲生拓莲直接打开房门走进去,看见仍是躺在床上好眠的小家伙,心里霎时滑过一阵满足。
呵呵……摸着口袋里的婚戒,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她跑他追了这么多年,他不想要再浪费时间。
如果她愿意把自己的身子给他,就表示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他。
轻轻抚着她的小脸,希望她赶快睁开眼睛看自己,却又害怕一会儿求婚会让她拒绝。
床头上躺着两条项链,其中一条他绝对不会认错,是他送给她的小银蝶项链,他不会忘记她说要将项链放着看漂亮。
如果真是要放着看漂亮,不该是将项链放在随手可得的地方、也不该是让项链横躺着。
小银蝶的光泽不像是被主人冷落在一旁,反而比较像是让主人常拿起来碰触、抚摸……这个倔强的小家伙。
蒲生拓莲拿起另外一条项链,如果他没记错,当她告诉自己不习惯在脖子上面挂着一串东西的时候,她脖子上面正是挂着这一条项链。
当时对这条项链很不爽!
不过就是一条链子穿过一只戒指,有什么了不起……不屑的目光让戒指内侧里的刻字给吸引住了,他拿近一瞧……
这戒指早在十几岁那时候就让他给丢了不是吗?
祖父因为他的名声狼藉而跑到台湾对他痛骂一顿,他一时气愤甩出这代表蒲生家族的项链……她在场,所以她捡回来?
蒲生拓莲松了一口气,他一直以为,这条项链是什么特别的人送给她的,竟然能让她挂在脖子上。
“拓莲?”爱困的她让密密麻麻的吻给吻醒。
“再多睡一会。”他爬上床铺躺在她身边,将她搂个满怀,嘴唇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他的宝贝。
“你要陪我一起睡吗?”依旧沉重的眼皮让她睁不开眼睛。
“嗯,快睡吧,我会一直抱着你。”
怀里的小人儿笑了笑,他的胸膛是她的!
坐在客厅里的冷楷愈想愈不对劲,臭小子不但没有从楼上滚下来、也没有听见女儿大吼的声音。
报纸一阖!朝楼梯走了上去。
陶水柔一开房门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趴在小姑房门上,好奇的走上前,什么人都不奇怪,但要是公公就很奇怪了。
“爸?”
“嘘!”冷楷一根手指头用力压着嘴巴,耳朵也用力往房门贴近。
太奇怪了,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这两个家伙在搞什么鬼?
陶水柔也学着公公趴在房门上。
不但什么都听不到,手还酸得很……冷云翔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自己老婆跟父亲的诡异举动,“你们在干嘛?”
“嘘!嘘!”
“嘘!”
其实一老一小这样用力“嘘!”没有比较小声……冷云翔挑挑眉毛,一大早在搞什么鬼?
他走近老婆,搂好她的蛮腰,“喀啦”一声,直接把房门打开。
冷楷一把老骨头防备不及,就这么直直往前扑倒……冷云翔拉着老婆左看右看,就是看不见父亲杀人的视线。
“噗。”陶水柔强忍着笑意,好心的上前拉了公公一把,她一定要把公公这滑稽的样子告诉爸爸。
才刚眯上眼的蒲生拓莲让一阵骚动吵醒,才刚坐起来而己,他的领子就让一把老骨头给狠狠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