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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哭过的人最大,她就是耍无赖就对了,哼!

  什么叫踩煞车?申伯延不懂这个现代用语,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理解她的话。

  “不是这样的,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楼月恩收放自如地停下了抱怨,哀怨地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他,看他能说出什么理由。



  申伯延对她的孩子气摇了摇头,温柔地道:“面对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妻子,我何尝不想呢?你不觉得我每回都忍得很痛苦?但你嫁给我时,才刚满十四岁!十四岁严格说起来只比个孩子大一点,年纪实在太小了,我动了你都觉得自己是个辣手摧花的禽兽。”

  说到这里,他双眼一眯,手指轻轻地点在她的脸上,像在打量什么精致的瓷器一般,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现在已经及笄很久了,因为一到南方就发现疫情,你又忙着研制解药,我本想洞房这件事情先不急。但如果这会成为你的遗憾,那么我们今晚就圆房吧!”

  “老公……”楼月恩这才明白他的顾忌,刚才自己还不明就里的恣意撒泼,愧疚感陡然升起。“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嫌弃我,有一度我还想你会不会后悔娶的是我?月华的胸部好像比我大一点……”

  说着,她还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胸口揉了一下。

  申伯延的表情顿时有些古怪,不过他忍住笑意,正经地宣告:“傻丫头,我对楼月华根本没有兴趣。”

  “啊?那你还奉旨娶她?”楼月恩还是有点不甘心,毕竟她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人。



  “我要娶的是你,从没有想娶她。”他回答得干脆,却没察觉自己似乎泄露了什么心里的秘密。

  “但皇上指给你的是月华啊!”楼月恩狐疑地觑着他。他没有想娶月华,那还接旨接的那么开心干么?

  “那不重要……”

  申伯延察觉自己的失言了,正想打住话题,可是楼月恩怎么会放过他?

  “不行,你说清楚,明明指婚的是月华,你怎么似乎确定自己会娶的是我?”她整个人巴着他,一副他不说清楚就不放手的架势。

  申伯延挣扎了一下,在男子气概与哄老婆之间,他叹口气选择了后者,只不过仍旧说得很隐诲。

  “……好吧。在皇上指婚的圣旨一下后,我就查明了楼玄有两个女儿,而我认识的那个,不是楼月华。事关我的未来,我怎么可能不调查?!”

  “所以月华接旨当日就逃婚一事,你知道?”

  “……嗯……她逃了当晚我才知道的……”

  “所以月华逃婚,你还坚持要娶,而我楼家为了避免被问罪,也只有让我代嫁一个方法……难道你在成婚前就相中我了?!”

  楼月恩终于听明白,眼儿弯弯露出贼贼笑意,也直接联想到……

  “该不会你暗恋我很久了?”

  “丫头,你话很多,不是要圆房吗?我会让你忘了这一切。”申伯延怎么可能让她再问下去?事关男人的颜面,于是不待她反应便直接吻住了她。

  话说,让女人闭嘴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她。这句话相当大男人主义,却是深得申伯延这种人的意,虽然他不是现代人,没听过这句话,但千百年来不变的道理,在他身上还是本能的使了出来。

  她的口中,有着淡淡的药味,但身子却散发出馨香,形成一种很吸引人很舒服的味道。

  申伯延不再压抑自己,而是掠夺般地吸吹摩挲她的香唇,让她几乎都要缺氧了,而他的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解开了她的衣服,直接攻城掠地,让她在极度的剌激之中颤抖、狂喜。

  楼月恩有着现代女人的灵魂,她明明有百种手段可以在床上与这个男人并驾其驱,但他的攻势太猛烈,让她一开始就沉沦在肌肤相亲的美好之中,任他摆布,直到好不容易他稍稍停了手,眼神狂野得有如野兽,她反击了。

  楼月恩吻着他、抚摸着他,在他阳刚的肌肉上划下挑逗的线条,挑动他每一个敏感的地方,让他粗重地喘息着,她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疯狂,尤其是为她疯狂。

  夜深了,楼月恩终于成功地将申伯延骗入她的闺房,接下来的激情与缠绵,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申伯延在拿下南日城知府林威远后,以南日城为据点,四周的州郡官员慑于他的权势及手段,纷纷响应,故没多久他便正式接管了南方的政权势力,主持南米北运的水陆航线,陆陆续续地向北方运去稻米,又藉楼玄之手分配到最需要的地方,因此干旱造成的饥荒暂时缓解。

  同时他还要抑制南方的疫情,虽然楼月恩暂时先开出治标不治本的药方,还建立了隔离线,但疫情依然在扩大。而因为消息传递缓慢,等到皇帝收到奏折时,南方几乎沦陷了大半,于是久久没有召集的御书房议事,这日终于在朝会后,由皇帝李兴亲自召来六部尚书举行。

  “皇上,南方瘟疫兹事体大,且与各部都脱不了关系。如果以现行机制运作,恐怕缓不济急。微臣认为,此时应该由各部调派精英,临时成立一个针对疫情的编制,一切文书流程从简,让皇上的命令能最快的直通地方。”吏部尚书岑冬书早打好腹稿,因此在皇上追问时侃侃而谈,信心十足。

  李兴听得连连点头,同时却也纳闷地皱眉道:“好方法!不过你说的这个方法,朕好像在哪里看过……”

  岑冬书没料到李兴会注意到这个,还以为他只会吃喝玩乐,不禁忐忑起来。岑冬书历经两个皇帝,早已无心政事,只不过先前告老还乡不成,现在仍在尚书之位,再懒散也得想个办法。多年的历练让他知道皇帝会问什么,也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但想不到皇上竟追问答案的来由,令他挣扎着是否将实情说出。

  现在不只是皇帝的利眼盯着他,其余五部的尚书更是心知肚明的瞪着眼,岑冬书知道自己想抢功的伎俩没有用,只好老实道:“禀皇上,这是申相爷先前提出的新政内容之一,微臣只是截取其中一部分而已,尚有许多需要各部配合的措施。不过以现今的情势,咱们似乎没时间等到所有措施完备,只能先撷取一部分使用……”

  李兴听得哑口无言。岑冬书的话无疑是说,如果当初大伙儿有好好按照申伯延的计划行事,积极的修改法令推行新政,现在遇到南方疫情这类事情,应变的法子早在第一时间就会出现了,岂会如现今这般乱无章法,毫无头绪?

  不过身为一国之君,李兴自然不会当众承认自己失职,便故作无所谓挥挥手道:“……算了算了,先这么办着,如今检讨那些也没用了。只不过南方的消息也未免来得太慢,疫情严重到了这种地步才让朕知道。”

  说到驿站,众人的眼光分别看向了户部尚书钱士奇与兵部尚书毛一强。这两人前者犹如老僧入定,一副皇上不点名就不准备开口的样子;后者个性冲动,在拚耐性拚不过钱士奇的情况下,只好讪讪开口——

  “皇上,本朝的驿站,分属两部。驿为户部管辖,站为兵部统领,两部互不相干,这……呃,驿站的冲突时有所闻,讯息拖延了也是各自推诿。申相爷在新政中提出了驿站合一简化路线的方法,只不过、只不过这……”

  “不用这这那那了,朕知道了。”不就是暗示是他要求百官排挤申伯延,所以这驿站合一的事情就搁下了吗?李兴心头闷气更重,想不到抵制一个申伯延,会搞得自己这么麻烦,此时他不由得相当后悔,当初有申伯延在时,他哪里需要烦这么多事?遇到困难申伯延会给他方向,让他学习怎么处理,如今少了申伯延,一遇到难事要自己想办法了,却是千头万绪难以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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