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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拣木屋是洛普家的产业之一,平时供贵族打猎休息使用,己经空了一段时间,正好适合两个人愉快地享受欢情。

  每隔三天,他们会来这里相会一次。大多数是夜里,偶尔是两人都偷闲的下午。

  “这种事情靠的是天赋。”她俯身轻咬他的鼻尖。“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贵族子弟不是都很糜烂吗?怎么某人的第一次这么晚?”

  他的蓝眸凶猛地一眯。



  “那次不是第一次!”他用凶恶的语气掩盖狼狈。

  “噢。”她点点头。

  等一下,这么说好像没有更好。有经验还结束得那么快,那不是很丢脸吗?

  “咳!是第三次。”他被迫觉得自己一定要解释清楚。

  “嗯。”她继续庄严的点头。

  “我第一次是十三岁的时候,跟我们府里的一个女侍。”他防卫性地说。



  就像所有年轻的贵族子弟一样,他们的第一次通常是跟有意勾引的女仆发生的。

  “结果呢?”她好奇地开始听故事。

  “还可以,但也没好到那个程度,所以我搞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把这档事讲得像什么了不得的乐趣,骑马射箭还有趣多了。”他撇了撤□。

  “所以你的第一次差强人意,后来呢?”某个女人听出乐趣来。

  “十六岁那年,那群朋友为我饯别的时候,雇了一名妓女给我。”他耸了耸肩。

  “她很有经验,所以比第一次好一点,不过我还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低笑,俯身轻舔他的嘴唇。

  “那现在呢?现在有什么大不了的吗?”

  他的全身都热了起来。大手圈住她的腰,简单一个动作滑入她体内,她娇呼一声,不依地轻捶他的胸口。

  “现在很不错……”他低沉地笑,握住她的腰肢,再起一段双人之舞。

  终于肯定年轻男人不能随便太逗弄,太逗弄的结果是自己会很累。蕗琪软软地趴伏在他身上,全身变成一团棉花糖。

  “她们的味道不对……”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低语。

  “嗯?!”她昏昏欲睡。

  她们的味道不对,亚历在心里想。

  若不是不够注重身体清洁的体臭,就是过浓的脂粉味。他受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怎么样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其他同伴可以毫不在意?所以他不喜欢随便和女人上床。

  可是,她的味道很对。

  从她的发香,她的体香,她清新洁净的女性馨息,她的存在好像是为了他而生。

  他低头看著伏在身上快睡著的女人,心里有一种满足的平静。只要有她躺在他怀里,即使躺到天长地久也无所谓。

  “你仍然和罗勒医生有来往吗?”他忽然问。

  她懒懒地抬起头,下巴顶住他的胸口。“连他的醋你都要吃?”

  “有没有?”亚历惩罚地拍她翘臀一下,被她龇牙咧嘴地“嗤”了几声。

  “最近比较少,这个世界上的草药这么多,哪能教得完?我只是就一些药性的基本道理跟他聊了几次,其他的就靠他自己去研究。”不晓得市面上有没有植物图监这种东东?

  “嗯。”他点了点头。

  “干嘛?”她戳一下他的胳肢窝问。

  他低眸看了她半晌,轻笑一下。“没什么。”

  斯默的事己经由罗勒医生接手,和她不再有关联,既然如此,没有必要说那些让她心烦。

  他相信她和老婆婆的能力。

  至于桑玛的看法,对她和他一点都不重要。

  第7章(1)

  华洛镇死了一个人。

  华洛镇虽然名之为“镇”,实为洛普领地内最大的一个城镇,人口众多,所以有人生老病死并不是太罕见的事。比较特殊的是这个人死的方式。

  他是一个独居老人,叫洛瓦德,今年六十二岁。他的妻子在十五年前就过世了,唯一的女儿嫁到隔壁镇去,因此平时他一个人住在老家里。左右邻居都认识他,彼此会互相照应,大家都说洛瓦德是个和气的老好人。

  第一个发现他死亡的人就是他的邻居,华太太。

  “我发现他起码三天没有出门了,想想不太对劲,今天早上就自己开门进去他的家里,没想到……”华太太扭著一条手帕,抽抽噎噎地道。

  保安官记下所有她说的细节。

  关于领地内的法治问题,侯爵严格规定任何人都不得干预,尤其是侯爵府内的人,以免予人特权干预司法之感。

  他只是定期和保安局长开会,听取保安局简报。

  亚历很清楚父亲的禁令,也不会去过向。只是今天他出来探望一个为了修谷仓而受伤的工头,而那个工头正好住在洛瓦德的对门。

  当他去探视工头,送完慰问金给他的妻子之后,一出门正好就看到保安官与华太太站在洛瓦德的门口说话。

  “嘿!”他举手跟那个保安官打声招呼。

  “嘿!”保安官也笑著跟他打招呼。

  刚来的第一年,他看什么都不顺眼,曾经在华洛镇闹过一点小事,就是这个保安官抓住他的。时间过去,两人己变成了朋友。

  “彼特,发生了什么事?”亚历横越马路,随口和他聊聃。

  “洛老头死了。”保安官对屋子里偏了偏头。

  这种案子一看就是很单纯独居老人病死的案子,彼特没有特别隔离他。亚历耸了耸肩,和他一起进屋看看。

  一阵陈腐气味扑鼻而来,亚历不觉皱了皴眉。

  一个老人仰著头坐在一张单人椅上,神态并不显得痛苦挣扎,只是像睡著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亚历闻道。

  “洛瓦德感染了风寒,这一个月来时好时坏的,我们本来以为他最近好很多了,没想到……”华太太哇的一声放声大哭。

  “他没有去看医生吗?”保安官问道。

  “他跟我说,他是去找森林里的吉普赛女巫帮他看病。”华太太抽抽噎噎道。

  亚历心头喀咚一响。

  “一个月下来都没有好吗?”他忙问。

  “也不是。”华太太迟疑道:“有时候感觉好像那几天他气色变好,过一阵子又不好了,过了一阵子又好……我也不晓得到底好了没有。”

  亚历皱起眉头。

  “他没有再去找镇上的医生吗?”保安官问道。

  “我不晓得,我没问到他那么详细……”华太太充满罪恶感。

  “不过老洛是个固执的老家伙,森林婆婆治好了他多年治不好的白皮癖,以后他就一直都去找她们。”

  保安官点点头。“谢谢你。”

  华太太离开之后,他们又在现场看了一下,找到一些草药袋子,没有任何入侵或打斗的迹象。

  看来真是病死的,案子很单纯。

  殡仪馆的人开始收尸,亚历和保安官一起走出屋外。

  “接下来呢?”亚历看著他。

  保安官耸耸肩,“我们会通知他的女儿回来处理后事。”

  “嗯。”

  一阵子好,一阵子又不好,听起来和斯默的情况非常相似。

  亚历回头再看木屋一眼,心里沉沉的。

  华洛镇死了第二个人。

  这次是一个寡妇,她也是一个月前染上最强的那波风寒,不过她有去罗勒医生那里看病。情况相似的是,这一个月来她断断续续,时好时不好,某一天早上,她儿子从邻镇工作回来,就发现母亲死在自己的床上。

  现场除了罗勒医生的处方,也找到一些草药袋子。

  据说是去罗勒医生那里看病时,那个年轻的吉普赛女巫也在,药草方子是她配的。

  这次罗勒医生被叫来验尸,初步判断结果也是因疾病而衰竭死亡,于是以病死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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