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男人的五四三 蔡小雀
话说,大家觉得,如果要古代男人在“贤妻良母”和“红颜知己”之间选一样,请问:他们会选谁呢?
答案肯定是——贤妻照娶,美妾照纳,三妻四妾,“林北”最大!哎,君不见,从古至今,内院后宅之烟硝弥漫、烽火连天、哀鸿遍野、生灵涂炭……都是“齐人之福”这四字惹的祸啊!
爽是爽到男人了,但可怜的女人却得在吃人的礼教下,被催眠教化得傻傻认定,自己这一生就该尽情效法蜡烛的精神,认真的燃烧自己,用力的照亮别人……所谓别人也,乃指相公及他全家大小亲朋好友三大妈五大姑八大姨等等、等等……族繁不及备载。
礼教说,女子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所以一辈子唯一倚仗的就是男人,尤其是自己枕边的那个男人,所以为了这个男人,就该贤良淑德勤俭持家,孝顺公婆爱护弟妹,相夫教子鞠躬尽瘁,最好还能够体贴昭顾到相公精神上的需要,主动为他挑选几个红袖添香的“妹妹”,里里外外床上下服侍得周周到到,这才是标准的、大家公认的“正港好贤妻”。
(数算到这里,偶已经很想摔笔电了!不过不行,时机歹歹,老笔电又与我有十数载革命情感,我爱它就像老鼠爱大米,所以千万要克制住!阿雀,冷静、冷静!)所以,每当我仔细认真研究起古代夫妻的婚姻制度时,看到最后都会忍不住深深庆幸起……
还好我不是生活在古代,不然以现今我越来越来越容易暴走的个性(袁阿姐喷笑:有吗?在哪?怎么没看见呀?),恐怕真的只有放火烧山(?)或去出家为尼或当自梳女的份了。
嗯咳,总之,摆到今日,谁耐烦为了一根黄瓜……呃,一个男人去应付三天两头踩上头来的花花草草莺莺燕燕啊?
更别说要天天对着可怕的内院里,那斗不完的姨娘,驱不尽的小妾,以及夜夜看着大红灯笼高高挂,今天挂这房、明天挂那房……血汗工厂都没这么累吧?
唉,幸好,我们还有言小,幸好,我们言小里的夫妻感情和婚姻制度都很健康(不健康的都在打怪的过程中,被轰轰烈烈的攻克坍塌了),我们的男主和女主无论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原因,可最后必定可以相爱相守在一起,演示给我们看的,就是如何经过无数的考验才能够走到一起,相守一生的。
幸好,我们言小里的爱情都很浓烈,很缠绵,并且在某些既定俗成的“默契”下,总是会尽量保持住心灵与性灵上的真挚与纯洁——男主就算曾经有过侍妾、小妾、通房丫头,在爱情的面前,也会被感染薰陶成为女主守身如玉、此“身”不渝的好青年。
幸好,这次我们家平北大将军萧翊人公子也是这样的,虽然一开始让人恨得牙痒痒,再过来让人气得想砍人,但、是……到最后还是幡然悔悟,真心从良,从此后变成一枚爱家宠妻好将军。
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没有真的一时凶性大发把他虐死……袁阿姐再度喷笑:(得了吧你,还虐死咧,叫你多砍他几刀都下不了手!)不过,因为他实在太欺负女主了,让女主流了无数次无数次的眼泪,所以我决定在番外篇好好的“修理”他一把!敬请各位在看完序文,看完正文后,千万要记得准时收看——
萧大将军最华丽丽悲惨的一天!
第1章(1)
彼时,桃花树下──
一清秀小少年努力踮高了脚尖,伸臂摘下了一枝缀着小花苞的桃枝,俊朗可爱的脸上噙着抹不耐,把好不容易到手的桃枝塞进了一旁殷殷期盼的小丫头怀里。
“喏,拿去!”小少年蹙起越见飞挺的眉毛,不忘恫吓道:“拿了就快走,还有,不准再跟在我屁股后头跑,也不准同我爹娘告状!”
粉嫩秀气的小女娃苹果似的脸儿红红,黑水晶般滚圆的眼儿大大睁着,里头满满都是对小少年的崇拜和倾慕,闻言虽然难掩失落,却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好了,我走了。”小少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弯弓箭筒就要撒腿跑走。
小女娃一时心急,奶声奶气地叫了:“哥哥!”
“又怎么了?”小少年翻了翻白眼,烦极的一跺脚。
“我……”
小少年正要开骂,忽又想起一事,不由苦恼地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小手,“来,握着,要是松了手,再迷路我就不理了。”
小女娃原来黯然的圆眼儿迅速亮了起来,软嫩胖胖小手忙紧紧攥住了“哥哥”的手,好似生怕动作慢些,下一瞬他便会反悔了。
清风吹过,桃花摇曳,但见牵着手的小少年和小女娃,一个大步走,一个小步追,渐渐消失在绿草茵茵的那头。
彼时,应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彼时,小良辰一心挂着小翊大哥哥。
彼时,花仍好,月仍圆,人还在……
京城 萧国公府
大雪纷纷,西侧正院“太漪楼”里却是奴仆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碌至极。
而在正厅大堂之中,最显目的便是一名身着浅红锦衫、月色罗裙的女子,她容貌并不十分出色,却是肌肤赛雪、神情温婉,一头乌黑滑亮的青丝绾成典雅保守的妇人髻,仅以一柄莹然生润的绿玉钗别住。
“把将军最喜欢的那只铜镇狻猊摆在那儿,还有将军喜欢沉香,把香笼里的檀香去了。”傅良辰指挥若定,娴雅的神情却透着抹掩不住的喜悦。“榻上的织锦也撤了,换上库房里那套藏青滚金边流云的。”
他就要回来了。
想起长年镇守北地的夫君,傅良辰心窝一暖,就连这些天因为年关逼近、起早贪黑打理繁杂家务的疲惫感也似消失了大半。
“少夫人,庄子上的管事们都到了。”她身边第一得力的大丫鬟杜鹃前来相禀。“都按您的安排,命他们在外院暖阁里候着,炭盆子也多架了几个,热茶也上了。”
“好,我这就去。”傅良辰点点头,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了一眼,始终有些放心不下。“杜鹃,这儿交由你好生看着,别教他们疏懒出错了。”
“奴婢明白,少夫人请放心。”杜鹃忙应道。
“华年,你去大厨房那儿盯着点,老夫人这两天有些咳嗽,太医叮嘱了,过凉过燥的东西都要忌口。”她向另一名大丫鬟吩咐道,“还有看看灶上参汤熬好了没,若是好了,便仔细着送到国公爷的书房去,记住,一样交给书房外的长随即可。”
“是,奴婢知道了。”华年恭谨领命。
萧国公府里,主子不算,光是家将护卫奴仆就有五、六百号人,府中循从军法辖治,规矩严格,人人都知在这国公府中,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不能做、什么地儿绝不能去──其中,擅闯者死的重地有二,一是国公爷的书房“刺虎阁”、一是将军的书房“无铭堂”。
不过国公爷的刺虎阁,国公夫人还能时不时送些酒水夜宵进去,两老夫妻把酒言笑一番,可是将军的无铭堂却是禁卫森严,明令连少夫人都不得擅入一步。
想到这儿,华年不由偷偷瞄了少夫人那娴然沉静的面容,心下暗暗一叹。
少夫人虽然出身不高,只是前礼部傅侍郎收的义女,但是能得幸高嫁入位高权重的萧国公府,成为威镇北地、手握兵权的萧大将军之妻,还是因为当年的一桩因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