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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神识快飘远时,搂她在怀的男人低头在她耳边道:“往后我若再那样,离远些,别摸我。听清楚了?”

  揽着她的健臂突然加重力道,惹得她垂掩的睫旋即又扬。

  依然分辨不出他此时神态,依然只除那目中光点,她什么也没瞧入眼。

  “……我没偷摸,才不是偷摸。”很坚定立场地重申。



  感觉他胸腔震了震,像鼓出笑来,她有些惊奇,看到他眼底光点明明灭灭。

  “你那点内力自个儿留好,不用拿出来当嫁妆的。”男嗓平静。

  嫁妆?!霍清若昏昏脑中首先抓到的是这两字。

  她当然知晓“嫁妆”的意思,自己还真没半件陪嫁物品,然不及深思,她脑中陡凛,所以,他已察觉出她习过武、练过内家吐纳功法……他一定觉得她很古怪。

  她根本来路不明,他却问都没问,一切只因救她而坏了姑娘家清白,就认命地要对她负责到底……他现下不悔吗?

  “我、我……”她小脸仓皇,努力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张口无言。



  突然,大片阴影朝她罩下,唇瓣一热,气息灼肤……竟、竟又被口对口了?!

  但这一次不太一样。不是渡气。

  孟冶没再灌气给她,却把热呼呼的舌探进她口里,胡搅蛮缠,蛮缠又胡搅的。

  是亲吻,然不仅是亲和吻。

  他纠缠得相当深入,是生涩的,而且有点粗野,她的唇瓣被吮得湿淋淋,连洁润的下巴都被舔湿,小小舌头都快被他吞掉似。

  霍清若好一会儿才晓得要“反击”,只是才试图吸住他的热舌,男人忽地发出一声近似兽吼的低咆,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放倒在榻上。

  孟冶压着她,低头又来一阵既湿且热的舔吮啃吻。

  她实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应该是说,洞房花烛夜做这样的事,再寻常没有,但他们上半夜都各睡各的了,让她以为新婚之夜就这样相安无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也被她死死压下,谁知下半夜会如此乾坤挪移?

  既决定跟着他过活,当然是做真正的夫妻。

  男女间的深情烈爱现下没有,或者往后有可能生出那般的感情,也或者终他俩一生都不会拥有,但夫妻情分,她想,她是能对他负责的。

  心早已软化,意志亦全然认同,她很温驯地配合,即便被闹得气喘吁吁又浑身羞红,依旧任那双大手脱去她的衣物。

  ……

  最后,是在他无数的轻吻中睡去,肤上的薄汗和颊面的清泪似乎都让他吮尽。

  她好像作梦了。梦见阿娘。

  娘亲如以往那般半卧在窗边躺椅上,对她温柔扬笑——

  “我家阿若晓事了,有人疼着了,娘真欢喜……”她扑进娘亲怀里,禁不住放声大哭。

  “乖啊……阿若好乖……好好跟着他过活,好好过日子,要好好的,好吗?”

  “娘……”

  “我不是你阿娘。”回答夹带热息,扫进她耳中。

  霍清若张开迷蒙双眸。

  这一次,房中没那么幽暗了,冷调的薄青天光穿透窗纸泄进,应是日阳未出、天将醒未醒之际。

  庞然灼热的男性躯体悬宕在她上方,他并未压疼她,但存在感绝不容忽视,尤其他满布硬茧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她大腿内侧的筋肉,另一手则徐徐抚过她的湿颊。

  娇身微绷,玉雪双腿本能缩了缩,但她没有躲开,而孟冶也没打算撤手,注视她甫醒转的羞颜,按揉她肌理的手劲依然毫不含糊。

  其实……唔,满舒服的。他掌心似有气,配合按揉手法和劲道,将她后腰和腿部不适的地方揉得温热温热,惹得她险些逸出shen//吟。

  被看得心口怦怦跳,秀耳账热,霍清若终于深吸口气,鼻音略浓道:“我梦到我娘了。她病逝有一段时候,我……这是头一回梦到她……梦里,娘欢喜对我笑,跟我说话……”

  “说了什么?”他嗓音沈而略哑,能触心弦。

  她有些怒气的眨眨眼,蓄在眸眶里的水气静静溢出。“啊?嗯……噢,就说、说咱们娘儿俩之间的体己话。”

  顿了顿。“不能被谁听去。”娘在梦里对她说的,她哪好意思跟他说清道明。

  孟冶没追问,只低应了声。

  粗糙指腹又一次滑过她眼尾和颊面,专注的凝望持续好一会儿,直到满手都沾湿,他才沉吟着慢吞吞道:“洞房花烛夜梦到岳母大人吗?莫非她老人家确实来访?若然如此,那应该瞧见昨晚我俩……”

  霍清若两颊暴红,眸子瞠圆,手一抬已用力捣住他的嘴。“才没有!”

  借着薄光瞧见他浓眉略挑,眼神烁动,瞬间便晓得他是故意那么说的,拿阿娘来闹她,闹得她都没心思惆怅了,哪还记得流泪?

  更何况她也没想哭,只因泪从梦中带出,才毫无遮掩被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不懂说安慰话,却以闹她当手段、为她止泪吗?

  他这个人啊,该怎么说才好?

  孟冶两下轻易扣下她的手,按在榻上,还一派正经质问:“没有什么?”寸心觉暖,她却不肯答话,胀红脸想撇开眸线。

  他突然又失心疯似,抓着她又吻又揉,弄得她既酸又软,大有要再好好折腾一番的气势。

  “你、你不睡吗?”她没察觉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

  “睡过了。”他脸不红、气不喘道:“我像又发恶梦了,现在需要清醒清醒。”

  霍清若好半晌才想明白,他是在为自己此时的行径作解释!

  是说,想清醒个彻底,大可以冲冷水去,哪能这样,她又不是给他“清醒”用的!

  再说了,怎可能“清醒”,定然越做越“浑沌”才是啊!而他……他又哪里真的“发恶梦”了?蒙人嘛……

  “我没力气的……”绝不承认话中有求饶意味。

  “你睡。不出力。”湿热有力的吻点点撒下。

  这是要她如何安睡?

  欸,闹到最后,根本也只能体力不支、神识丧失!

  清晨的这一回,似乎仍疼着的,仅是似乎啦……她实在不太能确定。

  毕竟一切还是那么混乱,体热疯也似攀高,四肢抵死般纠缠,气息交融成火辣办一团 ,彼此化作对方的一部分,深入精血中。

  她白光激迸的脑海里保存不住多少东西,唯一明白的,深深明白的是——从此不会是一个人了。

  她嫁了人。真的与孟冶做成夫妻。

  她的命中,已有他同行。

  第4章(1)

  一清早,嫁进门的新媳拜见族中长辈们的重要行事,霍清若丝毫没有拖沓。

  尽管实在腰酸加背疼,两腿隐隐发颤,她仍咬牙撑起身子。

  勉强蹭着双腿下榻时,孟冶又想捞她回去揉揉捏捏,帮忙行气,被她反手泄忿般槌了好几下。

  她抡拳槌打的力道自然不大,但这本能的举止很有羞恼加娇嗔的意味,她意会过来,自个儿倒先红了脸,挨揍的孟冶也有些怔愣,面庞无甚表情,只有泛红的耳壳透露些什么。

  没有仆婢帮手,晨时浴身和漱洗所需的水和用具皆由孟冶备来。

  霍清若躲进偏室尽管将自己打理好了,肤上仍见吻痕斑斑,触目惊心。她越想心越躁、脸更臊,实不知男女大欲一旦动起,竟那般失魂丧态。

  这样是好、抑或不好?是否世间夫妻皆如此?

  捺下迷惑,她熟练地绾起一个素洁发髻,那是她以往常帮娘亲梳理的发型,今日终于用在自个儿身上。

  换好婆婆相送的全套新衣重新踏进新房时,她的新婚夫婿也已换好衣裤,正大马金刀跨坐在榻上,对付他那头纠结微鬈的发。……孟冶表情原有些小狼狈,但见到她,眼神瞬时一亮,大手还抓着乱发,却把新妇妆扮的她从头到脚梭巡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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