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要我从何猜起?”
“不告诉你的理由,就是怕你听了之后会……”他故意卖起关子。
“会怎样?”
上钩了。赵阙抚着胸口说;“怕你会心碎呀!”
“到底是什么理由呀!”
赵阙摇摇头,就是不说。
“你到底说是不说?”嘟起嘴,谦谦双手扳腰,双眼瞪得老大地看着他。
没办法,谁教他将自己的好奇心给挑起,她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嘻嘻。你真的猜不到吗?我聪明的小傻瓜。”一把将她擒入怀中,赖着她柔软的胸脯,赵阙嘻皮笑脸地说:“我没有立刻揭穿你的另一个最大的理由就是——到口的天鹅肉还没吃呢!怎舍得砍你的头,那不是太暴殄天物了吗了”
“赵阙!”谦谦烧红了脸,双手齐力地将他的脸往水中压,“你这个好色皇帝,吃水去!”
“哈哈哈哈。”他笑着将她也拉入水池中,“幻想破灭了吗?小傻瓜?”
“谁会对你有幻想呀!滚开,我不理你了!”
啪沙啪沙两人在水池中打起混战,弄得整问浴室都湿淋淋的,最后力不敌人,谦谦让赵阙拦腰抱起,还余怒未消的用她的小拳头不住地使出“粉拳攻势”,被打得满头包的赵阙最后只好求饶的说:“停战,停战,我只是开个小玩笑,别气了。”
“哼,我不信,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对不对。你根本从头到尾只图我的身子,现在终于把我骗到手,你可以派人砍我的头啦!”
将她抱回寝室,赵阙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我若只图你身子,那日乘你睡着时,我便可把你囚禁起来,日日夜夜和你欢爱。可我没那么做,你不是该信我的真心绝非假话吗?”
“……你的话总是半真半假,谁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她扭过头去佯装不理地。
他转回她的小脸,认真地说:“这不是玩笑话,当我说我绝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话时,我是无比认真的。就算你现在要逃,我也不给机会了。”
“等你厌倦了我,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让我厌倦呢?我还想多活几年,好和你斗斗嘴。”
“可是……我不想成为后宫的女人,也不可能永远做你的臣子。”
“嘘。”他止住她的唇,伸手拈熄一盏灯火,“这些问题,等明天再说,今夜我除了你,什么都不想去想。我也要你脑中只想着我就够了,明白吗?”
圈住他的颈子,再度将温热的身子贴紧他,谦谦欣然同意。偷来的时间是如此短暂宝贵,她不想面对现实,暂且让她做愚蠢的逃兵吧。
无叹荷花晚开辜负东风,珍惜这一夜夜短情长,那怕另日聚散匆匆,也能不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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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荃打开了藏于大庆殿深处的密门,满腹都是未解的怒火,今日一上早朝,才晓得昨天赵阙 做的好事。瞒着他偷偷去打击宫内间谍一案,捉到了康王与汪柏等贼党。原本这件事他就有意交给他全权负责的,可是他昨天在宫内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来向自己报告一切始末,谅在他也许奔波一回忙坏了,自己也就捺着性子等他今日早朝前来跟自己说清一切,结果早朝都过了,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气得赵荃只好遣开众人,拨空下来看着赵阙 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阙?你在吧?怎么搞得,连灯火都灭了,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出怀中的火把子,点燃了地下宫殿通道上的火把,走进平日赵阙 用功的地方。“赵阙 ?赵阙 !”
见到空无一人的书室,赵荃转向寝室,终于在床上找到盖着棉被睡大觉的他,动手一掀,他边骂道:“赵阙 ,都日上三竿了,你还在做什……哇!”
“呀!”谦谦大叫一声。
“哇!”同样被吓醒的赵阙 也惊叫。
三个人同时你看找。我看他,一时谁也说不上话。还是赵阙 先恢复神智,手脚快速地将谦谦以被单包裹起来,可是赵荃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他颤抖地指着弟弟和他…… 不,是她!
“你……你不是冷谦谦吗?你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赵荃呆愣的说道,随即又摇头说:“不,这事其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赵阙 !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冷少傅会在这里!你、你们……做了什么?”
“皇……有两个皇上?我是不是头昏眼花了?为什么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我该不是在作梦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同样处于震惊状态的谦谦,自言自语地看着左、右两边的两兄弟,完全不明白状况。
唯一清楚所有来龙去脉的赵阙 叹了口气,他先安抚谦谦说:“放心,你没有疯,这也不是在作梦。你看到的我……是赵阙 。这位气急败坏、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仁兄,是赵荃。也就是说,我和他是兄弟,我们两个是如假包换的孪生子,但是他才是正牌的皇帝。我只不过是他的影子皇帝而已。”
接着他看向赵荃说:“皇兄,这一切我会跟你交代清楚的,现在能不能请你先到书房去等一下,等我与她更衣过后再说。”
当下除了点头,赵荃还能做什么,他抚袖留下一句“别让我久等”后便离去。
“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回过头,赵阙 问着谦谦,只见她尚未从那天大的秘密震撼下恢复,他也只好静静地起身替她准备一套自己的单衣更换。
“这到底……我从头到尾都是被耍着玩吗?”谦谦一脸的炫然欲泣。
“小傻瓜,怎么会说这种话呢?”赵阙 皱起眉,捉起她的手说:“没有人在玩弄你,他是他,我是我。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我会证明给你看!不要再说什么‘被耍’的话了。”
“不然,你要我怎么想?你们……你们谁是真的,谁是假的,谁是那个我爱的,谁是那个我不爱的?我已经全然搞不清楚了。我是天底下最可笑的大傻瓜,居然连自己的心交给谁都分不清楚!”愤怒的叫着,伴着泪水,谦谦推开他伸过来的手,“不要碰我,我不认识你,我认识的圣上只有一个,不是两个。你们……这样玩弄人心很好玩吗?”
“谦谦!你冷静一点。”他无视她的反抗,紧紧地抱住她的身子说:“从头到尾就是我一个,没有别人了。自从我发现你是女儿身后,我就排除一切赵荃和你接触的机会,一直都是我在接近你。之前也是,除去在宫中议事之外,我才是那个对你有企图的人,赵荃他……他心中只有周妃,所以不可能对你下手。你回想一下,就会知道哪个是我,哪个是他了!”
“你骗我,骗得我好惨!”
“对不起,可是我不能告诉你这个秘密,因这事关重大,甚至会危害到你自己的生命。”
“那又何必现在让我知道!”
“因为现在不同了。我不是说了……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他将头倚靠着她的肩,像要汲取她的力量似的低语着:“从我出生以来,我不被允许拥有任何东西,一直都是孤单一个人的,要是让世人知道我的存在,不但这生命必须被斩断,连哥哥也会被人从皇位上拉下来也不一定。那些陈旧的陋俗就像规定女人不能为官一样,世上也不允许双生皇帝。那是不祥之兆。可是我母后要我们违抗命运的安排,让我们不向命运低头,证明双生的皇子不会给皇室带来灾祸,只要能妥切的掌理国家大事,王朝一样能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