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大惊,赶上前要扶他。
他推开旁人,目光只牢牢的锁着她,“你对本王……连一丝丝的情感都没有吗?”他今日想要个答案。
“没有!”玫瑰不假辞色的回答。
他沉痛的闭上眼,“玫儿,你真的好狠心。”
“我不狠,狠的是你,是你让生民涂炭,让人间如炼狱!”她对他痛恨的说。
“你!”
“我再说一次,我从没爱过你,从没有,我心中一直只有逍一个,就只有他!”
他身子仿佛遭受重击,似坐不稳了。
“你这女人不识好歹,竟敢拒绝咱们王上,既然如此,就让你与弦月王一样死无葬身之地!”祭天星身边的人瞧不下去,手一挥让弓箭手朝她放箭,打算杀了这碍眼的女人再说。
瞬间,满天凌厉的箭芒疾射而出,玫瑰见状吹起一声长哨,不知何时盘旋在空中的上干只鸟儿瞬间俯冲而下,七八只鸟合力衍住一支支的箭,但有些箭矢力道太过强劲,鸟儿拦不住箭势,反倒让箭矢扯着去撞物体死亡,也有些躲避飞箭不及被射死的,但尽管如此,还是有效的阻止了许多射向她的箭,再加上王燕眼捷手快的命人拿后牌挡在她前面,所以即使身处箭雨中,她依然毫发未伤。
但因鸟儿有损,若是再有下一波飞箭,她必是躲不过了。
当祭天星见到手下射出箭雨时,立即惊吼道。“还不给本王住手,谁都不许伤她!”这一吼让弓箭手不敢再射出第二波的飞箭。
“王上,此女不死,咱们拿不下月宁关!”左右急道。
“是啊,此女对您无情无义,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得到您的青睐,更不能成为咱们宿星的王后,王上应当机立断斩断对她的迷恋,立即杀了她才是!”
“没错,况且咱们士兵的体力与战力都已到了极限,她不死,月宁关不破,众将士也撑不了多时,王上请三思!”
左右纷纷力劝他杀了玫瑰,个个焦急得犹如火在烧。
祭天星脸色发白,迟迟无法遵从众人的意思下那道攻击的命令。
“你们不必劝他了,他狠不下心夺那女子的命,不如就让我来!”李玲突然出现,她一身军戎,原来也混在军中,而更让人吃惊的是,她竟会武功也会射箭。
她搭箭上弓后,二话不说的射出箭矢,事发突然,令所有人措手不及,那箭就在祭天星冲冠裂皆下飞射向站在高墙台上的玫瑰,此箭来得快,就连玫瑰自己也来不及反应,此时忽有一只鸟儿机灵的冲飞过来,想衔住那支箭,但是凭鸟儿一己之力哪能阻得了箭势,当衔上箭身时,便让箭拉着一同撞上玫瑰的身子,那箭还是没入她的身子,她睁大眼瞧见小丝头骨破裂的撞死在她的胸前。
“小丝?!”眼泪自她眼角滑落,她仰望漫天的飞雪,悲怆一笑。
“逍……我终究有负你所托,守护不了弦月……您怪我吗……”她仰头,雪花落在她脸庞上化成雪水后,和着她悲惋的泪水一起滑下,那模样悲侧夺人。
“逍……您等我……别抛下我啊……我就来了……”
高台上,玫瑰身子一倾,跌落高墙,王燕在她跌落前想去拉住她,可惜来不及,只见她犹如破布般坠下。
祭天星魂飞魄散的策马去接,终于将她抱个满怀,没让她跌个粉身碎骨,可当见到没入她胸口的那支箭以及她身上沐目惊心的血时,他手臂不住的颤抖了。
“玫儿……”他几乎乱了方寸,“李玲,本王杀了你!”他转头怒瞪一脸无俱的李玲。
“这女人是宿星的敌人,她若死,我即便因此陪葬也甘愿!”李玲忍泪说。不管于公于私,玫瑰都必须死,她不后悔在他面前亲自杀了玫瑰。
“你想死,本王成全你,来人!”他狂怒,正要处死李玲却被打断。
“不好了,王上,咱们后方有敌军!”忽而有人惊慌的向祭天星禀报。
“敌人都在月宁关内,后方哪来的敌军?”祭天星闻言,无暇再问罪李玲,不由得愕问。
“来者身分不明,属下已派人去查……”
“是王旗!是弦月王旗!”月宁关内的王燕站在高台上,兴奋的大喊。
祭天星神情骤变,“冶冷逍已死,哪来的弦月王旗?”
在他怀中奄奄一息的玫瑰却露出了凄美的笑颜,“逍……回来了……他……回来了……”
祭天星的脸色青得不象样。“是我亲手杀死他的,他不可能再出现!来人,不管敌人是谁,先集合所有人,咱们准备迎击!”他整肃军心,打算迎敌。
将领们闻令立即召集士兵,准备对抗由后方包夹过来的不明军队。
不久,即瞧见后方雪烟崛起,无数马蹄齐声奔至,雪尘中,领在最前头的男子身形矫捷,转眼就见他的坐骑如金戈铁马般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转眼就见他的坐骑如全戈铁马般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冶冷逍安然无恙的以脾脱之姿坐在战马上,而他身后有数万的铁骑精兵拥护,气势凌人,英姿威武磊落。
祭天星见他活着出现,体内的血液已是凉到骨心里去了。
“逍……”祭天星怀中的玫瑰,向夫君伸出发颤的手,他果然没死,果然没死……她喜极而泣。
冶冷逍猛然在人群中见到全身是血被抱在祭天星怀中的玫瑰,他倏然目皆尽裂起来,“玫儿!”他没想到会见到她这模样,胸腔立即逸烧起熊熊怒火,“祭天星,你敢伤她至斯,孤要你全军抵命!”他切齿腐心的道。
祭天星脸色一僵,“说什么大话,我宿星十万大军聚集在此,还怕你这中途失踪落难的人吗?”祭天星震惊过后,拾回傲气的说。
“中途落难?”冶冷逍冷笑,龙骥虎视,“孤未曾尝过落难的滋味是什么,反倒是你,如今成了孤军,南方的家是回不去了!”
“你说什么?!”祭天星脸色丕变。
“哼,孤去夺杀你的老家了,不然你以为孤这么蠢自己出关让你射杀?孤作死后带着由射日调来的兵马绕路往南去,攻得你的老巢措手不及,而你倾尽所有的兵马在月宁关背水一战,哪里还有人固守宿星王城,你败在根本未留后路,孤看准这点,让你连回头路都没得走!”
祭天星闻之震惊愕然得无以复加,周围的宿星士兵亦然,个个惊白了脸孔,万没想到他们会回不去。
“不可能,这是危言耸听之词,宿星王城不可能落入你手中!”祭天星不信。
“王上!”蓦然一名宿星小兵骑马奔驰过来,惊慌失措的奔至他面前。
祭天星睁眼瞪视那名小兵,他记得这名小兵是他王帐里的传命兵。
小兵忽而跪下痛哭流弟,“王上,南方飞鸽传书刚到,信上说……说……咱们王城已教弦月兵占领了……”小兵双手捧着密函,在地上泣不成声。
祭天星面无血色的夺过小兵手中的密函,一瞧后,那薄薄的纸滑落他的手,在风雪中飘扬。
宿星众将见到这番情景已是不言而喻,人人挥泪,齐声大哭。
“祭天星,你已穷途末路,还不将玫儿还给孤!”冶冷逍面容阴沉的道,急欲夺回重伤的妻子。
“不,她是本王的,而且谁说本王已经穷途末路,本王还有数十万的雄兵,还能由你手中夺回失去的宿星王城!”祭天星提振精神的道,他不认输。
他不可能会输,他一心图谋今日,人都在弦月都城下,眼看心爱的人与大好的江山都在眼前,他如何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