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兴又急切的一把扑倒她,热情的吻着,大手也不规矩的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郭爱才刚准备开口就眼前一晃,被他有如恶虎扑羊般的扑倒,他比平时还更激越的吻让她喘不过气来,意识也逐渐朦胧迷离,直到她胸前一凉,惊觉他已经解开她的中衣与肚兜,她才理智回笼,挣扎的推开他。
「你这色鬼,再不规矩就回自己的房间睡」她脸若红霞的娇噎着,同时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
正在兴头上被打断,朱瞻基不由得感到有些委屈。「是你说在等我的。」
「我是要跟你说正事,又不是在等你你这只大色狼!」看着他戏谑的眼神,再也说不下去的郭爱时道。
「好了,乖,不闹了,要跟我说什么?时辰不早了,你明儿个还要去咸阳宫,不早点睡会精神不好。」发现自己误会了她的意思,朱瞻基一边好声哄着她,一边有点可惜的想,什么时候才能吃到这机灵的丫头?
「明明都是你在闹……算了,」郭爱被他颠倒是非的能力弄得啼笑皆非,知道再纠缠下去两人就真的不用睡了,遂打住话头。「我只是要给你这个。」她从床边的几上拿来今天努力了一下午的成果,献宝似的举到他眼前。
看着露出大大笑容的她,朱瞻基接过那条看似络子的东西,疑惑的打量着。
这是一条长不到三寸、宽约两指的丝络,由深蓝、浅蓝与白色丝线交错编织而成,但却不是络子,不知道要做什么用的。
看他研究了一会,郭爱从他手中接过那条丝络,绑在他的左手上。
这是她去找交好的宫女们要来的丝线,又设计了很久才编好的幸运绳。她在上医学院前曾迷过一阵子手工艺,那时看书自学编了不少幸运绳,设计的花纹也很具特色,是很受朋友们喜爱的礼物,所以她才想在他出征前帮他编一条幸运绳。
「这是幸运绳,能带给你幸运,保佑你平安,所以你千万不能拿下来哦」她细细叮嘱着,帮他戴好幸运绳,她不求别的,只求他平安无事。
听她说着这条幸运绳的意义,朱瞻基既欣喜又感动,想着她在编绳时也把她的关怀与祝福编进其中,他心头一热,轻轻吻着她,答应她绝对不会拿下来。
夜已深,他吹熄烛火,抱她入怀,柔声叮咛她快些睡,以免明天累坏,他觉得此刻无比的温馨幸福,只希望能这样一直陪伴着她。
郭爱送出幸运绳后,两人感情又更加温了,只要彼此独处就如胶似漆的分不开,然而不管再怎么舍不得,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
大军出发这日,朱高炽夫妇在承天门为朱棣送行,胡善祥与孙仲慧则被朱瞻基告知不用来,留在宫中即可。
郭爱立于太子妃身后,目光紧紧锁在心上人身上,见他背脊挺拔的坐于马背上,眼神锐利,一身盔甲战袍,显得英气勃发,他已非昔日青涩少年,如今的他身上再无一点稚痕,完全蜕变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知道朱棣一生多次御驾亲征,此去也能大胜回来,不过世事,难料,战场上刀剑无眼,瞻基随他出征,别有损伤才好。
她满心不安,远远望去,朱棣正侧首与他说话,他专心听着。
恍惚间,她想起昨夜,他又跑来小阁抱着她睡了一晚,时而亲吻她,时而对她诉说情话,时而威胁她得时时刻刻想着他,不准多看其他人一眼,也不准任何人随意触碰她,男的女的都不成!
他的醋劲让她好气又好笑,与他分开的不舍与担心又让她的心饱受煎熬,大概是看她心情低落,他又拿出一颗紫东珠给她,说是她送他幸运绳的回礼,知道他是想要哄自己开心,所以她强忍着难过对他笑了,其实她多想告诉他,只要他能平安待在她身边,她可以不要任何珍宝。
分别在即,她仍让他忍着欲望,没肯让他越雷池一步,他并不恼,说只要她能这样永远待在他怀里,即便什么都不做,他也觉得满足。
这话让她愧疚到想哭,这家伙对她越来越无求一不,越是无求,越是要她付出更多,他让她一颗心再也容不下别的,想的、念的、萦绕的,都是他,即使身子没给他,心也早已给了他,这一给,便要不回来了。
这男人不愧是未来的皇帝,城府这样深,将她算计得再也无法回头。
郭爱回神后轻叹一口气,忽然感到冰冷的视线锁住她,转头往另一侧望去,身子瞬间一僵。
骑在马上的朱瞻沂正目光阴沉的盯着她,此次朱棣也点他同行,他就落在朱瞻基后头,虽然位置离朱棣远起了但以他的身分仍在大军中担任要职。
自从那回在南京旧宫接触过后,两人再没有碰过面,此刻他的目光犀利冷锐的直逼她而来,其中有恨有怨也有缠绵的情意,她呼吸一紧,竟无法移开视线。
他是苏丽的恋人,可她不是苏丽,不晓得该如何代苏丽向他告别,甚至说一声抱歉,看着他越来越炽热的眼神以及几乎想穿过众人抓住她的表情,郭爱的脸色益发苍白起来。
朱瞻基与朱棣说完话后,发现她的视线不是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在身后的位置,立刻绷起脸,借故让身下的坐骑往后退去一步,档开两人的视线,也与朱瞻沂并肩而骑。
见到他的举动,她的小脸由白转红,快速低下头去,不敢再往任何人身上望。
朱瞻基转头看着朱瞻沂,似笑非笑的调侃道:「我那奴才是生得俊,但奴才就是奴才,不值得你这样毫不避讳的直视。」
朱瞻沂心下大怒。「你」
「距离你上回见到她又过了好些日子,她是不是更美、更动人了?可我警告过你的,美的东西通常合有剧毒,她不是你能碰、能想的,你若敢再靠近她一步,我保证,你会毒发身亡」朱瞻基冷声道。
得知她就是苏丽后,他便确定朱瞻沂是认识她的,他两位王叔一向往来密切,认祖归宗前住在赵王府的苏丽和汉王世子有所接触并不奇怪。这些年朱瞻沂曾多次藉各种理由进宫想见她,但都教他挡下了。
他不愿意她见到朱瞻沂,虽然相信那女人的心是向着自己的,可朱瞻沂看她的目光,情意绵绵到令他光火,他承认自己在嫉妒,不容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他甚至以太孙的身分找过朱瞻沂,明白的告诉对方苏丽是他的,不管过去他们有过什么两小无猜的情谊,那都过去了,因为苏丽不会属于他。
朱瞻沂听后由惊讶到愤怒,还警告他既然知道苏丽的身分就不该碰她,他则坚定的回答,他自己的女人会自己保护,不用别人插手。
朱瞻沂大怒,吼看苏丽是他的,他们曾经有过婚约,这消息让他震惊得差点就想杀了朱瞻沂。
但为了、心上人的安全,他最后还是强忍住杀意,不将事情闹大。尽管如此,至少看朱瞻沂仍未忘情的样子,他不可能拆穿小爱的身分,她目前仍是安全的。
纵然那女人已经承认对他的情意,但朱瞻场说的话仍让他想起之前她不肯接受他时,曾说她与朱瞻沂有过一段情,这件事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后来他问过她与朱瞻沂的事,她只说他们已经结束,今后也再无瓜葛,他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去,但他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