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踢腿挣扎,她的裙据愈撩愈高,连大腿都露出了大半--
“你捉着我还敢对我说拜托,有种你再说一遍!”可恶,他这分明是作贼的喊捉贼!
她气呼呼的叫骂,却没往意到胸前衣襟也敞了开来,饱满的胸脯就在肚兜底下呼之欲出,让他原就炽亮的黑眸变得更加灼热,仿佛两座盛满岩浆的火山。
此时此刻的她小脸酡红、眸光晶亮,惹火又性感,在烛火照映下,暴露在衣裳外的肌肤就像是最细致上等的白瓷,薄透光润、粉质晶莹,每一道边都镶嵌着一圈淡金色的光芒,诱惑着人去亲吻触摸。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更是个渴望她许多年的男人,纵然他不断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失控,却怎样也无法抵抗她如火焰般的美丽。
她若是火焰,那他便是飞蛾,即便注定灭亡也要飞向她。
黑眸黝暗,他粗喘得更加剧烈,脑中有一道声音不断提醒他不能失控,同时又有另一道那恶的声音鼓吹他松手。只要他松手,让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他就能彻底得到她,再也不用处处如履薄冰,担心有一天会失去她。
他甚至能借着肌肤之亲勾引她、占有她、迷惑她,让她永远都离不开他……
那恶的声音在脑中回荡,不断蛊惑着他,甚至鲸吞蚕食瓦解他的意志。
天人交战间,滚烫汗水迅速染湿了他的衣裳--
“柴蓦,放开我!”
矜矜犹在挣扎,忽然间,他意外瞥见她裙底风光。
呼吸一室,刹那问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竟动摇的松开了双手。
就是这一瞬间的动摇,让矜矜觑得反击的空间。
蓦地,她竟毫不留情踹上他的胸膛,将他整个人狠狠的往后踹倒,为了防止他反扑,她甚至奋力一跃,恶狠狠的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反过来将他压制到了身下。
“哈哈哈,我赢了吧!”她就像是大战胜利的强盗,跨坐在他身上大笑,却浑然不知自己也压上了他的某个部位,将自己推向了危险。
“该死!”他低叫一声,语气像极了亢奋的咆哮,却又像极了痛苦哀鸣,始终波澜不兴的脸庞因为她的“大军压境”,顿时浮现痛苦、喜悦、压抑、享受、难忍、痛快等等极端矛盾的情绪。
“你再反抗啊,我就不相信赢不了你。”她得意洋洋的耀武扬威,一双小手更是迫不及待钻入他的衣襟,企图扒开他身上的单衣。
而他,自然是再次迅速地捉住她。
“矜矜,快住手……”他的语气,简直像极了求饶。
这辈子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伤害她,然而她却让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闭嘴,给我乖乖的不准动!”她轻哼一声,用力甩开了他的大掌,接着两手一扯,终于将他的衣襟彻底扯开。
……
屋外,风雪呼啸,偌大的点墨阁内也是翻云覆雨,激烈欲狂。
这个洞房花烛,他们终于成了真正的夫妻。
第7章(1)
雪停了。
一整晚风雪总是呼啸着,突如其来的宁静,反倒让矜矜睡得不再安稳,翻了个身后,半梦半醒的睁开眼。
屋外一片宁静,就连屋内也是。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矜矜迷迷糊糊地想着,接着就想起身察看,谁知她才正要起身,一股要命的酸疼竟瞬间爬满她全身,那股酸疼就像是当年她穷极无聊,硬是陪着柴蓦蹲了一刻钟的马步,结果隔天却连床都爬不起来一样痛苦,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她差点就要发出哀号。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夜她睡着时,有人乘机将她毒打了一顿?
还是她又从床上摔到了床下,不小心摔疼了身子?
不对,她分明就躺在床上,哪有摔到地上!
矜矜瞪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纱帐,聪明的脑袋己开始快速分析眼前局势,试图找出全身酸疼的原因,可下一瞬间,她忽然透过纱帐发现披在屏风上的红袍。
红袍?
她一愣,接着便想起昨夜的婚礼、大雪、春 宫图,还有她的计谋,以及她始料未及的“大战”--
该死,她想起来了,昨夜她原本只是想跟柴蓦讨点“好处”,谁知道后来却把他整个人给吃了。
昨晚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要他,还问了他要不要她?甚至主动勾下他的颈子,恬不知耻的勾引了他……
噢,老天!
他明明是为了报恩才嫁给她,她也心知肚明这桩婚姻不过是权宜之计,怎么才一个天雷勾动地火,一切都失控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没拒绝啊。
她甚至清楚记得,他的反应有多“激烈”,所以他应该不会怪她……
应该不会吧?
蓦地,一股害怕钻入了心底,让她顾不了全身酸疼,硬是转身寻找他的踪影,谁知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床褥,她不死心,紧接着迅速起身掀开纱帐跳到床下,可放眼四周,就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所以他真的怪她?
怪她明知道他视她为主,还勾引了他?还是怪她淫荡轻桃诱惑了他?
不,不对,她必须冷静一点,柴蓦若是怪她,就不会将她抱到床上,还为她密实盖妥袅被,瞧瞧她身上的衣裳,他还为她换上了干净的新衣。
纵然全身酸痛不已,她却能感觉身子清爽舒适,再也不像昨夜水乳交融时的汗滓孰腻,一定是他趁她睡着时为她擦干了汗水,甚至为她净了身--
这个想法令她脸红,但也让她安心不少。
至少经过昨夜,他还是疼惜她的。
不过既然他疼惜她,为何一大早就跑得不见人影?
他们才新婚,前一晚才耳鬓厮磨的亲密欢爱过,他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就抛下了她,若是有什么大事,至少也得告诉她一声啊。
矜矜孤伶伶的站在雪白地毯上,看着地毯上那形单影只的身影,竟忽然觉得悲伤又难过,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遗弃了。
她不喜欢被人抛下,更讨厌一个人站在这儿胡思乱想,她得马上找到他把事情问个清楚,无论他是否怪她,是否后悔与她共度了一夜,她都要他亲口解释清楚。
她一定要知道,他为什么要抛下她!
纵然全身上下酸痛,矜矜还是硬着头皮走出了点墨阁,从门房的口中打探出柴蓦的行踪。为了求快,她甚至等不及门房备好马车,便自行跨上骏马,以最快的速度直奔粮行。
抵达粮行时,粮行管事正好在大厅清点北方送来的大麦,见到她如旋风般的奔入大厅,管事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将笔墨账簿交给了身旁的伙计,急忙忙的迎了上去。
“小姐,这一大早的,是发生什么事了?”
“柴蓦人在哪里?”矜矜答非所问,若不是管事正好就挡在身前,恐怕会直接冲进中庭。
管事一愣,却还是迅速照实回答。“柴总管正在后方粮仓盘点,三日后就是贩米的日子,所以柴总管他--”话还没说完,矜矜己旋风般的消失在眼前。
管事错愕眨眼,就连一旁的伙计也不禁好奇地凑了过来。
“小姐和柴总管昨日才新婚,怎么一大早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明肠里会有什么事!”管事狠狠瞪人,连忙抽回账簿敲了下伙计的头。“少说话多做事,省得祸从口出!”
“是……”伙计可怜兮兮的揉着头,只好认命的继续将米粮扛到角落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