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再次响起,模特儿与演员又再次将戏上演,从这里看下去,她们更像音乐盒里的美丽娃娃了。
李月逼着她走到灯光师走的梁架上,跟在她身后走上那窄小的通道,一直到了舞台中央。
“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动作快!”
秀秀傻眼,紧张的扶着旁边的扶手,回头看她:“脱衣服?”
“对,脱掉你的衣服。”李月拿枪指着她,命令。“全都脱掉,然后站到前面那水晶船上去。”
OK,现在她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那座升降的水晶船是拿来让仙女入场的,这女人要她全身脱光站上去,然后把水晶船降下去,她要羞辱她。
秀秀脸色在瞬间刷白,她吞咽着口水,试图拖延时间,开口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羞辱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哪里得罪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你真要恨,恨你投错胎吧。至于好处?”李月冷笑两声,道:“我的好处可多了。这场服装秀要是毁了,周莉馨的名声也会毁掉。唐贺早就应该要娶我,但他却怎样也不愿意和周莉馨那该死的婊子离婚——”
秀秀闻言忍不住说:“你在乎什么,我听说有导演看上了你,你打算去好莱坞发展——”
毫无预警的,李月生气的伸手甩了她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
“我爱他!”李月价怒的道:“我为他浪费了三年的青春!”
秀秀被那巴掌打得一阵头晕脑胀,差点摔了下去,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扶手,那女人的手劲极大,那一巴掌害她流了鼻血。
可恶。
她搞住流不停的鼻血,回过头,只看见李月美丽的脸孔因为愤怒而扭曲。
“三年!你知道三年对一个模特儿有多珍贵吗?但他却还是坚持要和那婊子在一起,我那么爱他,而那婊子把他看得比狗还贱,他却宁愿和我分手,也还是要和她在一起!”
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秀秀擦着鼻血,忍不住道:“他们不可能离婚的,就算你羞辱我,毁了这场服装秀也一样。”
李月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但羞辱你可以同时羞辱唐贺和周莉馨那婊子,况且朝代的股票势必狂跌,然后我就能把王朝阳给我的股票卖给爱德华,狠狠的赚上一笔!”
“王朝阳为什么要给你股票——”这一句让她一呆,然后领悟过来,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老天,你和王朝阳也有一腿。”
李月抬高了脸,不屑的道:“否则你以为他真的会对你这种胖妹有兴趣?如果不是为了我,他连靠近你都不想。”
她和王朝阳上床,但还能信誓旦旦的声称深爱着另一个男人?
秀秀哑口无言的瞪着这女人,突然觉得一切荒谬得可以。
李月凶狠的逼上前来,高傲的说:“好了!废话少说,快点把你的衣服脱了!虽然丢脸,但你至少能留下一条小命,或者你想穿着衣服掉下去,那也可以。死了的朝代小公主,和没穿衣服的朝代小公主是一样的,我不介意,只要这场服装秀毁了就好。”
因为太过惊慌,秀秀白着脸,脱口就道:“你知道,我事后还是可以报警。”
“凭什么?凭你的一面之词?朝阳会证明我这个时候和他在一起。你呢?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在方才后台的混乱之中,没有人会注意你,在我们之间,你就像空气一样,没有人会看见你,或记得你。”
秀秀闻言,发现这女人不知道方才在大厅里发生的事,她考虑要和她说这行不通的,可秀秀正要开口,突然想到她要是说了,李月肯定会直接开枪把她杀了。
就像她方才说的,她是死是活对这女人来讲都没差,只要有丑闻就好。
如果她发现她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带走了,肯定会当机立断宰了她。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也不能当证人的。
“快点,站上去,把衣服脱了。”李月泠冷的看着她,拉下了扳机,“别逼我开枪。”
秀秀脸色苍白的退了一步,然后走上那水晶船,水晶船因为她的重量晃了起来,她紧张的伸出双手,维持平衡。
没办法,她不想死。
李月说的没错,虽然丢脸,但至少她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她无法可想,只能开始脱衣服。
第9章(1)
刚出了维多利亚厅,王朝阳趁机就想跑,莫磊一个过肩摔将那王八蛋摔倒在地,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不关我的事!这些炸弹又不是我放的!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王朝阳被压在地上,死命的挣扎着,他把那家伙提了起来交给凤哥。
凤力刚抓着他,笑道:“王先生,我们的人已经将你雇用来放炸弹的人都逮住了,你知道那些笨蛋安装的炸药有多少吗?足够炸沉这整条船,压根没想过你这位金主人还在船上。”
王朝阳一听,吓白了脸:“你说什么?”
韩武麒走上前,把那袋炸药扔他身上:“他们一开始就把你供了出来,犯案的过程我们也全录了下来,对方帐户还有你转进去的钱呢,你就别浪费口水了,教唆杀人,与犯案者同罪,你等着下船后去吃牢饭吧。”
闻昔日,王朝阳脸一白,脱口就道:“那、那不是我,是李月用我的户头转的钱,是她请的人,不是我——”
莫磊一听,楞了一下,心中猛地一跳,他没继续听下去,只快步回转厅里,却没看见秀秀,某种无形的恐怖时趴在心里发酵。
“秀秀呢?”
他回到舞台前,抓住静荷姊,忙问。
江静荷楞了一下,道:“她说她要去化妆室,怎么了吗?”
“李月和王朝阳有一腿。”他告诉她,道:“我去找她。”
“我和你一起,那是化妆室,可不是餐厅。”静荷一怔,快步和他一起走向秀秀去的那间化妆室,本想要他留在外面,但这小子可不曾停下脚步,反而快她一步推开了门。
化妆室里有两个女的,看见他,两个女人一脸愕然。
他不理会她们,只是快速的扫过一遍每张脸孔,然后突然趴了下来,检查被关上的厕所门下方。
在门外的那两个女人见状又一阵骚动。
“嘿,你做什么?”
“没有一双鞋是她的,她不在这里。”他不理会她们,只起身看着江静荷。
“抱歉,我是船上的安全工作人员。”静荷快步上前,掏出证件,和在场那两名女士询问:“请问有人看见唐秀秀小姐吗?”
“没有,没看见。”她们异口同声的直摇头。
他心中那种有事情不对的感觉更严重了。
“也许她只是回房间休息了,我刚看她脸色不是很好。”静荷说。
“她不会。”他大踏步走出化妆室,扫视整个走道。“她会等我。”
静荷跟在他身后走出化妆室,打开手机,按下老公的快速键,边和他说:“你别急,我叫屠勤过来,他会找到她的。”
他不能,不能等屠勤来,那太慢了,他心中有种发毛的感觉。
事情不对,他知道。
上次,他忽视这种感觉时,阿光死了。
他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快,他往两旁看,这条走道只通往两个地方,一边是维多利亚厅,另一边是后台。
她如果回到维多利亚厅,他不可能没看见她。
“我去后台看看。”他回身朝后台走去,道:“勤哥要是有她的下落,打我手机给我。”
没等静荷姊回答,他已经加快了脚步,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