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赵继那个糟老头竟然生得出你这么美的女儿,连这双手都白皙如玉,看到不一点瑕疵。」他十分感兴趣地用指腹轻抚她薄薄的指甲,笑叹:「连指甲都漂亮得像冰片,用这双美丽的手代替你父亲受罚,未免可惜了。」
骆雪魅惑而迷人的笑容令她浑身发寒。
「你知道指甲被生生拔下来的痛有多么痛吗?」他用最温柔的嗓音问着最残酷的问题。
第2章(2)
赵晚余闻言,悚然一惊。
难道拔指的酷刑,骆雪正准备用在父亲的身上?还是早已经用过了?
「君侯,求您……不要……」她急乱得无法遮掩喉间的颤抖。
「不要什么?不要对你父亲施以酷刑?还是求我不要拔下你的指甲?」骆雪扬起邪邪的嘴角。
赵晚余愕然,背脊有股寒意渐渐升起。
「君侯拔了我的指甲,是不是就可以不为难我父亲?」
她的脸色煞白,仿佛久病初愈,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确定你受得了那种椎心的痛楚吗?」骆雪哼声一笑。
「受不了也会受,只要……只要能解君侯一分怒气,我会忍受。」
为了他能饶过象样,要怎么惩罚她都可以。
「忍受?」骆雪嘲弄地笑。「指甲被拔下来是真的很痛、很痛,那可不是你嘴上轻轻松松说忍受两个字就真的能忍受得了。」
「如果不是那么残忍的酷刑,又怎么能够令君侯消气。」
她知道他一直在享受着她的恐惧,一个冷血残酷的人怎么会懂得怜悯。
骆雪深深看她一眼,像从她的骨子里摸索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那你就来试试看自己有多少本事可以让我消气?」
骆雪拉起她的手,张口咬住她的指尖。
赵晚余察觉到他眼中恶意的戏弄,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没想到他竟狠力一咬,一阵椎心的疼痛令她情不自禁痛喊出声。
「君侯……」
她一脸惊惶地看着他,疼痛撕心裂肺般钻进骨子里。
骆雪没有松口,甚至更加用劲,直到咬破她的指尖。
血的腥味冲入他口中,他用舌尖缓缓舔着伤口,唇角带着邪恶嚣张的笑意。
赵晚余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钻心的疼痛,身体瑟缩地抖着,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渗出了细细的血丝。
「很痛吗?」骆雪终于松开口,唇角那抹殷红的血让他的笑看起来更加邪气魔魅。「这么一点痛都受不了,怎么代你父亲受过?你可知道拔指的痛是这个伤口的百倍以上?你真能忍受?」
「君侯没有被拔过指,怎么会知道?」
指尖传来火辣辣钻心的疼痛,赵晚余闭着眼深深吸气,苍白的脸色看似平静,但胸口的起伏却悄然泄漏她的情绪。
骆雪挑起眉,眼底闪过一抹古怪的光芒。
「我是没有被拔过指,但被我拔过指的人很多,那种凄厉的惨叫声我可熟悉得很。」
他笑着凑近她,眉宇间带着挑衅的意味。
赵晚余心脏一阵紧缩,苍白的唇瓣微微颤抖着,眼神幽黑空洞。
「如果我的惨叫声能令君侯高兴,那也很值得。」
她知道自己再害怕、再恐惧都没有用,早在前来见骆雪以前,她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顺从他、迎合他,只要他能饶了父亲一命。
骆雪眼底的暗芒隐隐闪耀。
「我觉得……从你嘴里发出另一种声音也许更能取悦我。」
他抬手轻轻抚着她唇上那个被她自己咬伤的伤口,像只狮子在玩弄着它的猎物般悠闲。
「哪一种声音?」她不安地蹙眉。
「刚才你听见侍妾在我的床上发出了什么声音?」骆雪缓缓贴近她耳旁低语。「就是那一种。」
赵晚余深深倒吸口气,心跳一阵凌乱。
骆雪可能会要求她献身于他,也曾是她猜想过的交换条件之一,虽然心中早有准备,脸上并没有出现过于震惊或是不知所措的反应,但渐渐僵硬的身体却出卖了她下意识的抗拒。
***
「你不愿意?」骆雪玩味着她脸上的表情。
赵晚余焦急地摇头,担心激怒他,忙道:「只要君侯肯饶我父亲一命,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愿意做的。」
「可惜啊……」骆雪浅浅一笑,手指在她水嫩的脸颊上抚摸着。「我要的男女交欢是你情我愿,在我身边,对我真心的侍妾多得很,我没必要委屈一个明明心里恨我恨得要死的女人上床。」
赵晚余全身发凉,怔怔地呆住。
「我是……心甘情愿……」
她心虚地说,声轻如蚊。
骆雪纵声大笑。
「明明不情愿,又何必逞强?你愿意把自己当成人偶,不见得我就喜欢。在我身边真实的女人多得是,我何必选一个麻木的人偶呢?」
他以手指梳掠着她的长发,深幽的眼瞳另具魔性。
冷汗从她的背脊涔涔渗出。
他到底想怎么样?
恳求他没有用!受刑他也不满意!连献身他也不屑要!到底要摧残她的尊严到什么地步他才高兴?
为什么连施舍一点慈悲给她都不愿意?为什么要这样愚弄她?
是,她心底是恨他恨得要死,他的九大卫士从家里把父亲绑走,还扬言要将父亲凌辱至死,她怎么可能不恨他!
「你要愚弄我到什么时候?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她豁出命似地激切大嚷,终于失去了控制。
骆雪挑眉凝视她,嘴角露出狡猾而满意的浅笑。
「赵晚余,现在才是你最真实的模样吧?」
他得意地大笑起来,诡魅的笑容里充满了野蛮的满足感。
赵晚余惊怔住,愕然捣着自己的双唇,无法平息浑身颤抖。
她疯了吗?刚才说了些什么?乱喊了些什么?她找死吗?
「用你本来的面目来求我,我才有可能给你机会。」骆雪垂着笑眼凝睇她惊慌不安的表情。
本来的面目?什么意思?赵晚余惊恐的大眼与他互视,浑身紧张。
「是刺猬就好好地当一只刺猬,用不着假装委屈可怜的小白兔,我不吃这一套!」骆雪冷冷轻嗤。
刺猬?!赵晚余怔了怔,逃开他灼人的视线,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与骆雪对话时,她总是小心翼翼,深怕说错一句话,踩错一个步伐,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掩饰得很好了,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能够看穿她?
「你父亲此刻正在地牢里接受严刑逼供,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取悦了我,我就让牢房停止用刑。你父亲今晚能不能有个好眠,就取决于你的表现了。」
他含笑逗弄着她,不疾不徐,不慌不忙。
赵晚余不可置信地望着向他,他眼中犀利的幽光像某种诡异的咒语,迷惑着她的神智,使她不得不听命。
如何才能取悦他?如何才能……
***
从你嘴里发出另一种声音也许更能取悦我。
刚才骆雪对她说过的话飞快闪过她的脑海。
她霍然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身上的衣带和盘扣,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思考,不要羞耻,不要害怕,只要尽快把衣服脱光了就好。
骆雪挑起诧异的双眉,一脸有趣地看着赵晚余站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只见她像跟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仇似的,用力又撕又扯又拉,好不容易身上的衣衫层层卸下,粉嫩雪白的同体渐渐裸裎,他的视线恣意饱览她雪艳的玉体,眼神深邃得令她紧绷颤栗。
赵晚余的膝盖抖得快要站立不住,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骆雪这般将她放肆地看个彻底,她不知道他要这样盯着她看多久?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而床弟经验比她丰富的骆雪却只是动也不动地看着她而已,她心底暗暗祈求着,求他快点让她从这种羞耻当中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