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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抱歉,因为我还不习惯‘你’的存在。”朱欣蕊撇嘴回应,明显不屑眼前之人。

  她跟在总经理身边照顾他一年多,为的就是总经理夫人宝座,突然有人空降抢定她原本有机会坐上的宝座,教她如何接受,情何以堪!况且,这个女人还是个什麽都帮不了他的黄毛丫头!

  瞥向搁在床上的破丝袜,朱欣蕊得意的窃笑。她故意不提,让高咏春自个儿去无限揣想。

  “我上来帮总经理拿件外套。”她故意推开她,以女主人姿态打开衣柜取出外套,“我们要去吃饭,总经理已先去开车,他会在大楼外等我,你要一起去吗?”她想,现在他们夫妻俩在呕气,照常理判断,她应该不会去的。



  “我跟你一起下去。”说完,高咏春转头就定。

  朱欣蕊倍感错愕,但毕竟在社会上打滚多年,马上反应过来,急步跟上。她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虽称不上完美,但已足以分割一对感情基础薄弱的夫妻。

  这个小丫头想和她斗,多吃几年饭再来吧!

  ***

  出了公司大楼门外,高咏春果然看见铁沙掌的车停在外头,他坐在後座,车窗降下,低头不知在想什麽,见到她,他突然精神为之一振,但却立即撇过脸去。

  朱欣蕊抢在她前头当好人,“总经理,我上楼拿外套碰巧遇见总经理夫人,她说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他看她一眼,默不作声。

  漠视“好人”的存在,这时候她哪有心情吃饭,她只是想来问清楚他究竟在生什麽气。

  “我有话想问你。”她直视着他,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快乐。

  铁沙掌直视前方的目光缓缓移向她,沉声问:“昨晚你去哪?”

  高咏春怔愣了下。是她要问他问题,怎麽变成他在发问?而且,该问这句话的人是她才对,她都没问他了,他还好意思质问她!

  “我跟朋友出去了一下。”但她很自然的回答。夫妻多沟通是好事,况且这也没什麽好不能说的,她又不是像他和别的女人窝在休息室……

  瞥了朱秘书一眼,她心酸的想,他是刻意的,他知道她在意面前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所以只要他和她闹不愉快,他就会找上朱秘书,他痛快,她心痛。

  “男的、女的?”

  “女的。”她毫不假思索的回道。

  昨晚她在家等到九点,打了十多通电话给他,但他手机关机联络下上,她在家坐立难安,想找他,却又茫然无头绪,可又怕他觉得她太黏人,连让他独自出去呼吸一下自由空气的机会都不给,不论找或不找都难为,恰巧小可打电话找她,说她又被员警盯上,没摆摊很无聊,找她一起吃宵夜。

  她想,去赴小可的约也好,各自冷静,隔天再坐下来长谈或许比较好。

  “朱秘书,走吧!”铁沙掌冷瞪着她,眼底蓄着一抹受伤。她骗他,明明照片上不是那样。

  朱欣蕊得意的瞥了一脸错愕的她一眼,骄傲地扭腰摆臀的步向驾驶座。

  “铁沙掌,你下来,我有话要问你。”高咏春不敢置信。她还在和他说话,他居然要走!

  “我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铁沙掌心死,但仍仿垂死的挣扎,执意想问清楚。

  “蛤?”她一脸疑惑。他怎麽都没照规矩来,明明说了是她要问问题,他却一直插队发问,还突然问她爱不爱他?

  高咏春的迟疑却让他解读为她从没爱过他,心痛到已经没有感觉,他面无表情的喃喃道:“不用回答了。我要和朱秘书去吃晚餐,只订了双人座。”

  她听到他对朱秘书下达开车指令,下一秒钟,在她回神之前,车子迅速开走。消失在她眼前的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和迅雷不及掩耳的车速一样,迫不及待离开有她在的地方。

  全身的力气恍若被瞬间抽光,她脚下踉呛了下,内心已万念俱灰,却仍咬牙撑注。

  同样的情形再度上演,他第二度抛妻扬长而去,第一次他急着就医情有可原,这一回他急着和情人共度双人晚餐,就这样抛下一心想和他沟通的她!

  上一回,她端着两杯咖啡呆杵路边,这回两手空空如也,或许,是到了她该挥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丝情感,彻底离开他的世界的时候了。

  ***

  穿着“吊嘎”的铁沙掌,大刺刺坐在庭院的花圃中,手中的电动雕刻刀没停歇地运作着。

  昨晚他并未和朱秘书去吃晚餐。他的妻子爱的不是他,他明明从收到的照片上看见前一晚她和前男友在路边摊吃宵夜,而她却对他说谎,更连骗他说爱他都不愿意,在愤怒和心寒两种情绪煎熬之下,鬼才有食慾去吃晚餐。

  让朱秘书在餐厅下车後,他一个人开车到工地陪赶夜工的工人挑灯夜战,一整晚如行屍走肉般扛了近百包水泥,他想耗尽体力,不让自己有多一分力气陷入她爱的是别人的忧愁漩涡中。

  昨晚,他不想听她多说一句话。因为既然她对前男友念念不忘,那就走吧,多说无益不是吗?

  天亮回到家,如他所料,她已经跟前男友走了。累极的他想睡却睡不着,灌了三瓶烕士忌,想让自己醉到不省人事,无奈他是海量,有醉意,脑袋却还清醒着,心,依旧揪成一团,痛着。

  她留下已签名的离婚协议书,还有“定情石”和一封信,信中写道——我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叫做高妮妮,而我的名字是高咏春。

  这女人真好笑,他的身分证配偶栏上写的就是“高咏春”,离婚协议书上签的也是“高咏春”,她竟拿名字当离婚的藉口……

  想走就走,何必找藉口?他又没硬要留下她。

  电动雕刻刀不知第几回划伤了手,他低咒一声,不是因为手痛,是咒那该死的“在台湾某处的我”。他发誓,不管那家伙躲在哪里他都一定会找到他,先狠揍他几拳,再警告他,若敢让他的妮妮流一滴泪,他一定会打爆他的头,让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手再度被划了一刀。这该死的爱心形状,怎麽刻都刻不完美,是因为他的手在发抖,还是因为情已逝,才连个爱心形状都刻不全!

  也是,他大概真的醉了,明明她已离开,离婚协议书都已签名,他还将她提及的烂藉口挂在心上,执意要另外刻一颗定情石,刻上“铁沙掌”和“高咏春”,再刻一个爱心形状框住两人的名字……

  无奈,他醉到连握着雕刻刀的手都在颤抖,一堆黑色石头上全被他刻上歪七扭八的爱心。罢了!丢了雕刻刀,他沮丧的躺在花园的草皮上。

  就算他刻了一个很完美的爱心形状将两人名宇框在里头,又如何?她也不会因此回到他身边来。

  昨晚他问她“你有没有爱过我”,她在信中写道——第一次见面时,我已经给了你答案。呵,哪来的答案,他印象中两人前几回见面总是没好气的互损对方,再者,谁会在第一次见面就告诉对方“我爱你”或“我不爱你”?

  但明知极可能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他还是不断地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他们第一次见面,她被员警追把皮箱丢在他的跑车,他们为了皮箱是不是她的起争执……

  反刍这段记忆,她的皮箱、员警大人,到他的跑车,没一样和她爱不爱他有关联……不,有,他说她的皮箱是“废弃物”,难道对她而言,他是她爱情里的“废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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